陌凉坐在避尘殿中,等着尧尘仙君来给他汇报情况,果然,情况很乐观。三日过后,陌凉也就忍不住去看了热闹。
只身坐在高大的雪娑树上,一只腿弯曲,一只手提着酒壶,面带微笑的看着下面发了疯的幻瑶。
只见她身着一袭黑色衣衫,披头散发,眼睛血红,还带着一股戾气让人畏惧,见到她的众仙都觉得有异样,避之不及。
这里是众神出没最频繁的地方,因为神主昏迷不醒,所以众仙担忧,经常出入雪娑神宫,这里是去雪娑神宫的必经之路,在这里等待,应该也就差不多了吧?
尧尘仙君便知道他会在这里等着幻瑶前来,无奈的摇头,一脸无辜的站在雪娑树下,转头看着刚飞身前来的幻瑶。
天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幻瑶,只因他家上神说让他在此处当个诱饵,他保证不让他受伤云云。
心中不禁鄙夷,他一个仙君还能让她一个弱女子给伤着了?明明铁定了心让他在这里等,还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果然,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幻瑶便伸出魔爪,抓住了尧尘仙君的脖子,尧尘仙君哪里有那么傻,站着让她抓死?
一只手抓住了她的的手,轻轻施法便将她打退几米,来此处的神仙皆疑惑,怎么今日幻瑶帝姬招惹了尧尘仙君不成。
素闻尧尘仙君是个谦谦君子,从来不议是非,不说闲话,一心扑在了避尘殿的一位仙君,是许多仙,想要高攀可是高攀不上的仙君一枚?
如今却在雪娑神宫门口大打出手,是何道理?
往下看才明白,原来,是幻瑶帝姬身负邪气,而且浑然天成,与尧尘仙君打了起来。
赶紧闪到一边去看热闹。尧尘仙君看着这些仙人,心中不禁直唾弃,这些个仙人,还真是仙人,看到都不过来帮个忙,还在一旁看热闹,彻底的佩服。
手在虚空画了一个符咒朝幻瑶帝姬打了过去,却觉得她身上的邪气,仿佛不是他能控制的,被幻瑶一掌打到了地上。
尧尘仙君看着雪娑树上洋洋得意的陌凉,心中不禁愤懑,这上神,也不告诉他,他打不过。
众仙见他如此吃力,有些冲向前来,有些畏首畏尾,来了三五个神仙,功法都不及她一半。
一旁树上的陌凉一边喝酒一边摇头,这些人平日里不练功,就知道趋炎附势,想着有朝一日能在他们这些个上神里撞见一个能度给他们仙法的,一日飞升。
以为个个都是尧尘仙君那样凭实力靠运气的人嘛?
最终大家都倒在了地上。幻瑶仿佛杀红了眼,捏着一位神仙的脖子,使劲儿捏着,快要断气。
尧尘仙君以为陌凉会出手,结果陌凉依旧无动于衷,尧尘仙君只好忍着疼痛又与幻瑶搏斗,救了那位神仙。
最终尧尘终是不敌幻瑶,被幻瑶一掌打在了雪娑树上,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最终,那些神仙死的死伤的伤,陌凉也未出手。尧尘才算明白,一个经历了仙魔大战的上神,掌握着许多神仙的生杀予夺的权利。
他不出手,也是应当,因为看惯了这样的生离死别。尧尘也并未因为陌凉如此无情而对陌凉丧失了信心,反而觉得,这才是上神应该有的权利,应该有的面容。
对于幻瑶的异常举动,又招来了许多神仙围观,众人皆惊讶,她身上的邪气,全然不是别人强加给她,而是浑然天成,像是,他就是一个邪体。
幻瑶帝姬看着这些人,又下了狠手。
“大家快退后!”尧尘仙君一声大喝,画着符咒,最终将幻瑶定住了一时。
“幻瑶帝姬是邪神,你看她周遭的邪气,大家快躲开!”一个神仙在一旁说道。
之后便是流言蜚语,瞬间传遍了六界,说高高在上的幻瑶帝姬竟然是邪神,还伤了好多好多神仙,差点将尧尘仙君元神打碎。
正在此时,幻瑶运力于手,一股邪气朝雪娑树下的尧尘仙君打去。陌凉潇洒的将酒壶别在腰间,飞身而下,一只手拎着尧尘的衣领挪了个地方。
缓缓落地,看呆了众人。
皆说若是尧尘仙君受了伤,第一个出现的绝对是陌凉上神,如此看来,是不错了。都说两人性格极为相似。
陌凉手一挥,将幻瑶定住了,一只手捏了诀从幻瑶的脑心灌入定心咒至全身,这才制住了。
众人拍掌之际,巫祖便来了,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这排场,比萧虞的架子还大呢,看样子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是不会收敛的了。
给什么颜色呢?红色?
陌凉站在一旁,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放于胸前,广袖飘飘,镇定的微微弯腰表示行礼,是个上神该有的样子。
“幻瑶?幻瑶?”巫祖试探性的唤着幻瑶。
在他的言语中,陌凉丝毫听不出他对幻瑶的感情,而是一种对幻瑶入邪的试探。不过,幻瑶对他来说,还有些用吧?
“巫祖,幻瑶帝姬仿佛邪气正在盛头,不知怎的,本上神的尧尘仙君都打不过身受重伤,若不是本上神及时赶到,尧尘仙君恐怕便要仙去了……”
陌凉面无表情的诉说着方才自家仙君所受的委屈,看着众仙。
“是啊,方才都殁了许多神仙呢,都是幻瑶帝姬出手打死的,幻瑶帝姬邪气如此之盛,恐是邪神休魇一起的吧?”
“是啊巫祖,若是如此,一定要将此杜绝,还请巫祖不要手下留情。”一旁的神仙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巫祖如何如何处置幻瑶。
陌凉给尧尘使了个眼色,尧尘立即明白的倒在了地上,陌凉赶紧将陌凉抱起道:“本上神的尧尘仙君身受重伤,便先行告辞了!”
抱着尧尘便走了,回到了避尘殿将尧尘放在了地上,拍了拍袖袍道:“起来吧,别装了!”
尧尘这才翻身起来,一脸嫌弃的看着陌凉道:“你都如此厚颜无耻让我这个仙君当托了,抱我这一段路,也不算过分吧?”
陌凉笑着取出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叹了一声道:“想必,巫祖现在正是焦头烂额之际,坐等他的结果!”
尧尘无奈摇头,都是些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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