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知道陈俊才对华夏,还处于管中窥豹的状态。
还以为内地也跟瑞利,腾冲和保山一样,甚至比不上最繁华的瑞利。
而事实上,内地的繁华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尤其是他的家乡潮汕,已经成为华夏最富裕的地区之一。
“如果将这些低档翡翠雕琢成茶海,能卖多少钱!”
“这些低档翡翠,只要经过巧雕,就能卖出一个你想不到的价格。”
叶青微微一笑:“更重要的是,产自野人山的柚木,也很贵!”
“柚木很贵吗?”一听这话,金莎也窜了过来。
叶青笑嘻嘻道:“柚木是打造家具的好材料,你觉得能有多贵。”
金莎顿时垂头丧气。
陈俊才扫了他一眼,心说,怪不得他看不上陈璐,就凭这份心机陈璐就差太远了。
柚木又叫胭脂木,自古就是名贵木材,是制造高档家具,室内装饰最好的材料。
磨制成地板,不仅耐磨耐腐,光泽亮丽如新,而且,色调高雅,是地板中极品。
这种珍稀木材,不仅能渗出油脂,而且还有一种天然的香味儿,能够驱蛇,虫,鼠,蚂蚁。
更为神奇的是,它的抛光面通过氧化作用,能变成金黄色。
而且时间越长,颜色越漂亮。
可以说,只要将柚木运到华夏,就能赚大钱。
“将这些石头运到木姐,代价也不小!”
叶青微笑道:“运到南渡镇军营就行。”
陈俊才松了一口气,淡淡道:“我有什么好处。”
“太见外了吧!”
“一点都不见外!”陈俊才指了指地上的死尸:
“不仅要帮你运货,还要处理尸体,又是累活又是脏活。
如果是我自己也就算了。但是我手下还有这么多人。”
叶青问道:“事情都跟他们说清楚了吗?”
陈俊才微微点头。
“多少个人!”
“二十三个,全都来了!”
“不管这一次能不能成功,我都支付三千万人民币。”
站在陈俊才背后的四个黑衣人,同时抬头看向他,目光中充满了震惊....
叶青郑重道:“只要真心帮我做事,我是不会让兄弟们流血又流泪的。”
陈俊才脸都在抽抽,你特么的当着我的面挖墙脚......
叶青心中坏笑,脸色却肃然:“如果嫌少我可以再加,但是第一次合作,我不希望你们太贪婪。
否则,下次有这种好事我就不找你们了。”
金莎嗷嗷叫道:“给三千万,我给你调三千克钦战士!”
“一边去!”叶青没给她好脸,从小跟着师父混,还被冒良骗的这么惨,简直丢人到家了。
金莎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却没敢说话。
陈俊才摇头一笑:“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将你师父的本事学到手的,青出于蓝更是难上加难!”
叶青黑着脸道:“师叔的意思是,我比师父还会骗人!”
陈俊才仰头,呵呵!
叶青无语,但也知道了,当年师父也没少骗他。
陈俊才扭头看着金莎,语重心长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你伺候文师父将近六年,就算没学会骗人但也得学会防骗啊!”
金莎恨恨不已的白了叶青一眼,委屈道:“我根本就想不明白,他在什么地方给我下套。”
叶青摇头苦笑:“别胡说八道,这里面哪有套的事儿!”
陈俊才落井下石道:“当年远山兄落难,心结难开,整天闷闷不乐。
当时还担任克钦独立军军团长的桑吉就让十岁的小金莎,帮他洗衣做饭,逗他开心。
虽然没机缘拜入师门,但也不是外人,能不欺负就别欺负人。”
叶青听的一脸的郁闷:“我根本就不知道,她跟师父还有这种关系。”
陈俊才指着格应角黑乌砂,看着他:“呵呵!”
金莎看到这块赌石,突然也明白过来,自己造价的手艺来自于文师父,自然难以骗过他的法眼。
一想到他认出了这种手艺,还用皮带狠狠的揍了自己一顿,恨得牙都痒痒,眼泪扑簌扑簌就落了下来。
叶青摇头苦笑:“这么大人了,还哭。”
金莎带着哭腔道:“被你欺负的这样惨,连哭的资格都没有吗?”
叶青瞪眼道:“我跟你的交易,童叟无欺啊。”
“你没欺负老头,也没欺负童子,你欺负的是我!”
陈俊才虽然明知道,金莎根本就斗不过叶青,但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这小子不当人子,见谁欺负谁,就算金莎吵不过你,也能喷你一脸的口水。
他带来的四个手下,也不用吩咐,就招来了十个黑夜猎人,扛来了一口袋的黄胶带,挨个将石头用胶带缠起来,中间垫上麻袋片。
这才小心翼翼的抬走,放在外面的卡车上。
就连地上的九具尸体,也是黄带缠身,跟石头一起抬走。
王雪看的触目惊心,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处理尸体,尤其是看到被压在石头下面,脸色就变得更加惨白。
陈俊次扭头,就看到她吓得惨白的脸,鄙夷道:“怕了。”
螳螂,老鼠,蛇跟鬼。
王雪最怕得是鬼,但是跟鬼比起来,她更怕陈俊才,听陈俊才问自己话,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俊才冷飕飕道:“每一块翡翠赌石,都浸染着无数人的鲜血。”
王雪战战兢兢道:“但有罪的不是翡翠,是人。”
陈俊才有些惊讶,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小姑娘,看事情竟然比历经沧桑的老人,看的还透彻。
没错,有罪的不是翡翠,而是人。是人那永不满足的贪婪心。
“天璐珠宝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还是放弃吧!”
王雪断然摇头:“我已经跟小爷说好,这笔钱我不要。”
陈俊才这才明白,叶青肯帮王雪一把,不是没有原因。
二十岁的小姑娘,正是贪慕虚荣的时候。
面对一笔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巨款,依然能够拒绝。
“静庵师太还好吧!”
王雪难过道:“静庵师父虽在庵堂静修,但这么多年来,始终心魔不退。”
陈俊才沉默不语,半响之后才道:“你我做个约定。
只要一年内你没死在缅北,就回潮汕帮我做一件事,这件事办成之后,我跟王贵的仇恨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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