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涛显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毕竟任谁被劈头盖脸一阵威胁,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去,而且对方的地位还远远不如自己。
王克争急的不行,老脸激颤,点头哈腰,不住的说着好话。
“没有,没有,那东西不是我的传家宝,真的不是,您放心收下吧……”
“哎呦,您这不是折煞我吗?我哪敢报复您呐,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呐!”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盛怒的刘洪涛,王克争已经是满头大汗,后背也湿了一片,看上去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才来到郑少秋跟前,颤声说道“小郑啊,你怎么提前不告诉我买家是刘主席啊!”
“我要是知道,怎么敢让你打这个电话啊!”
在刘主席面前,他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恐怕随便一脚就可以轻易碾死。
听到这话,郑少秋耸了耸肩膀,摊开手来说道“你提前也没问啊……”
王克争闻言顿时被噎的够呛,像是活活吞了苍蝇一般腻歪。
半晌过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这下可好,折沿盆肯定是收不回来了……”
郑少秋半垂眼皮,没有说话。
这当口,一旁的少妇又走过来,低声跟王克争嘀咕起来。
王克争一边静静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片刻之后,这才站起身来,走到郑少秋跟前,笑着说道“郑小兄弟啊……”
郑少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有事?”
“我听刘主席说,他是用四千万的价格收购的……”
王克争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轻声说道“有没有这回事?”
郑少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是这样的……”
王克争搓了搓手,笑道“这折沿盆你只花了六百多万就买下了,转手就赚了三千多万……”
“你看……是不是应该适当的补偿我点?”
听到这话,郑少秋嘴角扬起一抹讥讽,曼声说道“之前你收那些金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补偿我?”
“哦,敢情你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啊……”
王克争闻言讪讪笑了两声,老脸一红“要不这样,我把我卖金叶子赚的那些都给你,你把……”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郑少秋脖子重重的嗤了一声,冷冷说道“王老板,你这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啊!”
“几十万换我三千多万,你是脑子有问题才会说出这种话来吧?”
听到这话,王克争顿时恼羞成怒,指着郑少秋的鼻子,大声叫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他招了招手,示意少妇走到跟前来,指着她的脸说道“这一巴掌怎么算?敢当街行凶,郑少秋,你信不信我把你送进去!”
郑少秋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王克争,你这老脸变得可真够快的。”
“哼!”
王克争重重的哼了一声“少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赔钱,不然的话,你们在场这么多人,一个都走不了!”
听到这话,其他几人也脸色一变,朝着这边围了过来。
虽说他们不清楚王克争的身份,但是能在魔都说出这种话来,显然颇具能量。
不过……
郑少秋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静静说道“王老板,你确定要跟我过不去吗?”
王克争呵呵笑了两声“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你这人太不识好歹。”
顿了顿,他装作一副大方施舍的样子,大刺刺的说道“这样吧,看在你我也算有缘的份上,我给你指出一条明路来。”
“哦?”
郑少秋一挑眉毛,淡淡说道“王老板但说无妨。”
王克争抿了抿嘴唇,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这个数,怎么样?你刚赚了三千多万,分我一点也不算什么吧。”
郑少秋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轻笑两声“王老板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收藏家,一千万在你眼里不过就是一点点……”
顿了顿,他啧啧两声“不过,这钱我若是不想出呢?”
“呵呵。”
王克争微微眯起眼睛,笑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奉劝你一句,我能让你在里面关三天,也能让你关一个月,甚至关上一年也不是问题。”
说着,他伸出手来,在郑少秋肩膀上拍了两下“破财免灾,破财免灾,就是这个道理。”
郑少秋闻言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好。”
听到这话,王克争脸色一喜“这么说你同意了?”
郑少秋闻言嘴角上扬,视线落在不远处。
下一刻,一辆骚红色的跑车急速驶来,一个惊艳的甩尾后,大几百万的尾灯对着众人。
车窗缓缓摇下后,露出一张风流倜傥,又有些欠揍的脸。
“郑哥,嫂子,我没来晚吧。”
入夜时分。
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喧闹的夜市,这里灯火盏盏,摩肩接踵,看上去非常热闹。
不过才刚刚九点钟,对于魔都的年轻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各种各样的面孔在这条夜市上汇聚,各种口音、方言,一一传入耳朵,给人一种头昏脑涨的感觉。
魔都可是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消费水平非常高,在这里做生意,只要不是难吃到想吐,基本都能站稳脚跟。
“这里和平京那条小吃街倒是有点像。”
林肖月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轻声笑道。
她的姿色自不同多说,刚一过来,就吸引了一大票人的目光,不少路人都梗着脖子看,险些撞上了旁边的摊位。
比起她来说,林岑月就要矜持得多,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俏脸略寒,如同蟾宫折桂的仙子,飘然若仙,不落凡尘。
在她旁边,有一个正装笔挺的男子,看上去也是器宇轩昂,顾盼生辉间,眼神不经意散发的寒光,让人心惊胆战。
除了三人之外,再没其他人了。
崔佳树带着老爷子却医院复查了,临走之前,又做了三分煎饼,让他们路上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