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价格上面绝不含糊。”
听到这话,林总当即面色顿沉。
在这个地界上,还有敢跟他东来珠宝抢生意的?
活腻歪了吧。
“小子。”
他冷冽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钱尚金,不客气的说道“说吧,你是哪家翡翠行。”
钱尚金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怎么?你们东来珠宝行想以势压人?”
“告诉你,这招对小爷没用。”
听到这话,林总一挑眉头“哦?”
他审视的目光在钱尚金脸上打量片刻,这才摩挲着下巴说道“兄弟,但凡是本市的翡翠行老板,我都有点印象,你……”
“看着有点眼生啊,哪个地界过来的?”
钱尚金呵呵笑了两声“怎么?林总打听我的底细,是想报复我不成?”
“哎呦,我真是怕的要死啊。”
他一副阴阳怪气的语气直接把林总气的脸色铁青,咬着牙厉声叫道“我不管你是从哪过来的,强龙不压地头蛇!”
“在这片地界上,我东来珠宝没有治不了的人!”
顿了顿,他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赶紧滚蛋,否则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钱尚金闻言脸面当即挂不住了。
他钱家在平京也算小有底蕴,平时出去谈生意,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威胁?
他脸上肥肉一阵乱颤,扬起手来,指着林总的鼻子,刚要放几句狠话,居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郑先生,你这是……”
他回过头来,见是郑少秋,有些疑惑的问道。
郑少秋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钱尚金见状愣了一下,旋即才笑道“郑先生放心,他东来珠宝实力不俗,我钱尚金也不是吃素的,真把老子逼急了,在这开上几个分店,和东来真刀真枪的干!”
郑少秋闻言还是摇了摇头。
钱尚金眼中闪过一抹惊疑之色,轻声说道“郑先生,这块珠宝从成色和品相上来看,价值至少在二百万左右,如果找个大师级的工匠加工出来的话,卖出五百万不在话下。”
“这可是三四百万的利润啊……”
他手下就有几家古玩行,对翡翠在市场的价格非常清楚,而且也认识几个制玉大师,只要东西到手,从加工到出售,完全不是问题。
而且,这种成色的翡翠也不愁销路。
可……
郑少秋依然什么都没说,只是摇头。
钱尚金见状当即傻眼了,思考片刻,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郑先生,咱们真不用怕东来珠宝行的人……”
“而且,你不是跟这位姑娘认识吗?一百万的价格,还是略微低了点……”
可无论他好说歹说,郑少秋依然摇头不语。
这下,钱尚金也没脾气了。
当即,叹了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
见状,林总咧嘴而笑,眼中闪过一抹傲然之色,叫道“算你小子识相,在这片地界,谁不知道我东来珠宝的名头!”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钱尚金,如同骄傲的孔雀一般。
片刻后,他目光一转,看向马静,笑道“小姑娘,一百五十万,只要你点个头,我马上给你转账。”
马静闻言并没有急着开口。
如果是郑先生的朋友,她肯定不会犹豫的。
但是,对方好像并没有出手的打算了。
她犹豫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好,那就一百五十万吧。”
林总闻言大喜过望,赶紧掏出手机来汇款。
不多时,一阵消息提示音传了出来。
马静看到银行卡上面的数字后,接连数了好几遍,这才笑的合不拢嘴。
这时候,场上响起了一片恭维之声。
“恭喜林总,恭喜林总啊……”
“这块翡翠交给东来珠宝行的话,又是一个镇店之宝。”
“林总这次功劳不小啊,想必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从副的转为正的……”
“听说林总还是单身,不知道心仪什么样的女孩啊……”
众人都一脸谄笑的看着林总,眼中满是羡慕之色。
旁边的闫鹤鸣和张晓春都嫉妒的仿佛要喷出火来。
正如钱尚金说的那样,这块翡翠可操作的余地非常大,稍微加工一番,就能赚不少钱。
原本,他们已经势在必得,可是却被横空出世的东来珠宝摘了桃子。
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不过,他们也没办法,东来珠宝在本市的翡翠行中就是霸主级别的存在,他们两家联合在一起,都不够对方玩的。
听着阵阵恭维之声,林总眼中闪过一抹傲然之色。
东来珠宝的竞争非常激烈,一切都凭业绩说话,即便他身为副总,也不能幸免。
而现在,他的业绩已经差不多了,只差这临门一脚,就可以把头顶上那位挤下来了。
“师傅……”
他先是朝众人点头示意了一下,旋即便抱着翡翠原石朝解石师傅走了过去。
解石师傅笑着说道“恭喜林总了,以我的眼光来看,这一百五十万,花的真值!”
林总客气的寒暄了两句,旋即便拿起黑笔,在原石上画了一道线“师傅,先保守一点,照着这条线切,动作轻点。”
“放心。”
解石师傅笑着回了一句“我切石三十多年了,心里有数的很。”
旋即,又是一阵令人牙倒的声音响起,在场围观的众人都梗着长脖子望了过来。
不多时。
解石师傅手上的动作一停,眼中闪过一抹错愕。
其他人纷纷看了过去,皆是愣了一下。
只见这第二次切开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就是黄褐色的石头。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就是,看刚才那点翡翠的绿头,这第二刀应该不会有错啊……”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众人议论纷纷间,林总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
他在东来珠宝任职,眼力劲自然是有的,而且在赌石这一行,也浸淫多年,自问无论是眼力,还是经验,都丰富老辣。
可是……
眼下这是为何……
他皱着眉头思量片刻,旋即上前两步,拿起黑笔,又画了一条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