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派人来请,说让您到正厅一趟。”正数落君离亭着,门外就有人进来传话。
秦惜从那一对小金猪身上移开视线“这么晚了,父亲可说是什么事?”虽然她大约可以猜出来父亲是要对丁良恪秋后算账了,但别人眼中她可是对这件事情半点不知的。
侍女摇摇头“具体的没说,传话的阿金也支支吾吾的,不过似乎和丁表少爷有些关系。”
“好吧,水墨丹青,替我更衣。”
秦惜到的时候,人都齐了。丁良恪和那婢女跪在堂上,只不过比起白日,现在两人虽然稍显狼狈,好歹是衣裳完完整整的。
“父亲、母亲。”秦惜给坐上表情凝重的父母行了礼,挨着哥哥坐下“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做戏总要做全套的。
秦战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大厅上一时只有众人的呼吸声。秦惜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二人,再看看坐上面露急色的丁月宜,不说话。
“全福,你给大家讲讲,表少爷白日里都干了什么?”在夫人霍氏一双满含急色的眼睛注视下,秦颂冷声开口。
一旁慢慢品茶的秦战嘴角微不可察勾出一抹笑意。
名唤全福的小厮站在丁良恪身后,闻言忙跪下“回老爷,今日是四小姐生辰,丁表少爷原先是去了前院男席间里吃酒的,后来表少爷席上多喝了几杯,说要出去醒醒酒,叫小的不要跟着去了,小的见表少爷醉的也不是很厉害,就听了吩咐没跟着,没想到没想到表少爷竟在府中作出强暴丫鬟这种事情来。”
他说着看向被堵着嘴目眦尽裂的丁良恪“表少爷,老爷夫人待您不薄,您竟然借着四小姐生辰之时做出这种事情来,若让外人见了,您将四小姐和秦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一旁听着的秦惜微微瞪眼,她恍惚记得全福平日里说话是有点结巴的,今日这一番话,说得倒溜。
丁良恪被堵着的嘴呜呜呜的直嚷嚷。他是喝了点酒没错,出来醒酒也没错,可他娘的强暴就是血口喷人了,他和雨露早就认识了,那小贱蹄子勾引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为着大计他一直都把持着,谁知道今天白天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是火,等后来清醒过来要跑的时候就被秦颂父子抓了个现行。还将他嘴都堵了,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他早就看出来秦家父子不待见他了,这是抓个把柄就要把他扫地出门吗?没门,丁良恪心一狠,看了一眼坐上一直低着头的丁月宜,把视线转到霍氏身上。
“呜呜呜”他用两个膝盖爬向霍氏,一张原本还有些俊朗的脸上涕泗横流。
霍氏看得一脸心痛,那可是她妹妹唯一的后了。“老爷,眼见不一定为实,你难道就不能给恪儿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丁月宜此刻从凳子上起身,径直朝秦颂方向跪去“姨父,月宜自知哥哥做出的事情虽然没有酿成大错,但却让人不齿,没有资格求得姨父姨母的原谅。可是哥哥是月宜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月宜才刚没了父母,不能再让哥哥受到任何意外了。求姨父给哥哥一个自辩的机会,之后要打要罚,月宜愿同哥哥一起承担。”
少女跪在地上无助卑微的身影深深刺痛了霍氏的心“月宜你起来,姨母为你们做主,绝不让你们受委屈。”
说着就要起身去扶丁月宜,被身后站着的叶嬷嬷不动声色拦下。霍氏这才恍过神来,看一眼脸上深沉的秦颂,收回了要伸出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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