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蒙蒙亮,秦惜便被水墨喊醒。“郡主,陈家那对母女来了。”
秦惜满身的瞌睡虫瞬间消失“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她们玩的什么花样。”
一行人出了后院,就见大慈寺门口围满了人,女人的哭声隐隐传来。“大小姐,继母难为,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们母女,但我到底是你的母亲,你做错事我不能不管啊。”
“姐姐,你怎么能够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呜呜呜。”
陈芳华站在人群中,看着面前哭得惊天动地的母女冷笑“你们大清早的到大慈寺来哭闹,话里话外都是我做了有辱门风的丑事,平白惹来这么多香客围观看我陈府笑话。可是我到底做了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邱氏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划过一丝恶毒,再度抬起头来,两行眼泪又顺势滑下“大小姐,人家都喊冤喊到家门口来了,您难道还不知悔改吗?”
陈若雪在一旁边拿帕子擦泪边附和“姐姐,做错了事情就要承认,父亲会原谅你的,你不能执迷不悟啊。”
这两个恶毒的女人,秦惜看着她们那张丑陋的嘴脸就恨不得上前给她们几巴掌,被一旁的水墨拉住“郡主,还没到您出场呢。”
秦惜只得忍着。
“我倒是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轮得到你们大庭广众之下揭穿我。”陈芳华说着看向陈若雪“我的好妹妹啊,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否则,姐姐的手段你应该知道的。”
从小到大在她手里吃了多少亏,陈若雪还是没长脑子。
“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如何说得出口。”陈若雪雪帕掩面,一双眼睛雾气蒙蒙,看得围观的许多人纷纷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了。
“陈姑娘,陈大小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啊?”
“就是啊,你们也别替陈大小姐瞒着了,说出来我们评评理。”
邱氏看着纷纷劝她母女两的众人,擦了擦眼泪“本来这事情是轮不到我这个后母来说的,可是现如今人家苦主都哭到陈府门口来了,大小姐,母亲实在替你瞒不下去了。”
陈芳华无视众人投来的打量目光,朝邱氏冷冷一笑“我自幼丧母,陈夫人你可别乱攀亲戚。”
“”邱氏一噎,心里暗骂一声贱人,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斜眼看看周围里三圈外三圈的路人,哀叹一声“大小姐前几日去乡下田庄收租,原本这也没什么,可谁知,昨夜,田庄里的管事突然到府上来,状告大小姐私通庄上奴才,借收租之名在田庄做那起子腌臜事,甚至还仗着权势,将那男子的未婚妻逼得差点悬梁自尽。”
“啊”
“这个消息也太劲爆了吧”
人群瞬间炸开锅来。
邱氏又苦声道“我家老爷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气昏过去了,我也是没办法,听说大小姐来了大慈寺才赶来的。”她说着朝陈芳华看去“大小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就跟我回去吧,去好好向老爷认错,,他会原谅您的。”
陈芳华听得津津有味,心道这女人还是一样的蠢,玩来玩去还是那几招。不过人家母女这样卖力演出,她不回应也不太好。
“告我的管事何在,那家奴又何在?平白无故给我安个私通的罪名,总不能让我连自己的奸夫是谁都不知道吧?”
这般大胆不羁的话,出自其他人之口是惊世骇俗,但陈芳华说起来,众人竟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这位太傅府的掌上明珠,似乎从来都不在意那些世俗的眼光,也因为不拘于这些束缚,让她活成了独一无二的陈芳华。
陈若雪插话,一副她死性不改的模样“姐姐,你果然同父亲所说那般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芳华一笑“谁死还不知道呢,你这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这贱人死到临头还嘴硬,邱氏端起当家主母的派头来“大小姐,那管事和家奴就在寺外,老爷说了,就算你是他的女儿,但他也不会偏袒于你,你做的事情,就要你自己承担责任。现在你同我回府去,要如何处罚我们关起门来再计较。”
“你把人都给我带到门口来了,我还以为你是打算大庭广众之下给我坐实了私通的罪名呢。”陈芳华瞧瞧邱氏,再看看陈若雪“也不用了回府了,我要同朋友在大慈寺住两天,没时间回府处理这些事情。既然你们把人都带来了,那就让他们上来与我对峙吧。我相信,我会很满意这个真相的。”
那双看向陈若雪母女的眼睛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悲悯。
邱氏浑身一颤,但想到自己已经安排得如此周密了,这丫头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才恢复了自信和底气“大小姐,你这样做,丢的是全府上下的脸啊。”
“给陈府丢脸的不是一大早跑到这里来污蔑我的你们吗?毕竟真相还没有查明,你们母女就将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她说着摇摇头,意有所指“果然啊,后母就是不一样,关心我的方式都如此与众不同呢。”
众人看向邱氏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人群中的秦惜莞尔,想从陈芳华嘴里占便宜,这位大婶会死的很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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