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和萧元焕着急着离开嘉县,这是人家的地盘,他们手里又没钱,再躲只会更快暴露。还不如趁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先逃出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厚着脸皮连夜卷了两家人晒在院子里的衣服若干,将自己重新装扮了一番。
好在他们在第二天一大早就等在城门附近,就着第一波出城的人,很顺利便混了出去。
“呼,总算了逃过一劫了。”等走远了些,秦惜如释重负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他们肯定可能以为咱俩还没醒,就算现在会过神来,一时半会也安排不到人来北边找我们。”
“等我到了定州,一定让这些丧尽天良的人得到报应。”
“我举双手赞成。”萧元焕点头。他出来混这些年了,第一次这样落魄过!
“前面那两人,站住……”
“站住,再走老子放箭了啊!”
秦惜和萧元焕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不会这么背吧?
“别慌。”萧元焕低声道“我们做了伪装,可能只是寻常查问。”
身后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秦惜不得不转过头去。
“官爷,请问……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萧元焕佝偻的腰越发低了,对着抱着大肚上前的为首官兵露出一张紧张讨好的笑脸来。
只不过他此刻一张满是褶子的脸,配上笑容,让人渗得慌。
为首的守城官兵嫌弃的看了一眼他,将视线重新投到秦惜的身上来。
秦惜适时的往萧元焕身后躲去,努力扮演着自己乞丐孙女的身份。她脸上依旧点着麻子,将自己抹得灰头土脸的。但因为出城不宜方才那样夸张,脸上白一块红一块的脂粉已经被她擦掉了。此刻看起来虽不算奇丑,但也绝不算漂亮。
男人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舒服,萧元焕不动声色的挡住了男人的目光“官爷,您看,我们爷孙两就是个穷要饭的,也没犯什么事。您说……咳咳咳咳,我还患了感染病,官爷您行行好…”
为首的官兵因萧元焕那一句传染病猛地后退了一大步,脸上高高在上的表情皲裂开来,多了几分惧怕,但也没有就此放过他们的打算“没犯什么事?那你孙女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两人“……”不至于吧,嘉县县城说小也不小,偷件衣服还能撞大运碰上失主?
“这个,是个好心的姑娘见我们爷孙可怜,施舍给我傻孙女的。”萧元焕剧烈咳了两声“官爷,您看,这也不算犯法吧!”
那官兵不理他,斜着眼打量秦惜,露出一口大黄牙来,笑眯眯凑近秦惜道“小姑娘,是吗?”
秦惜低着头不说话。
“官爷,官爷,我这丑孙女是个哑巴,小时候发烧烧坏了喉咙,答不了话了。”萧元焕此刻也看出来那为首官兵的意图了,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面上仍旧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官兵头子不耐烦的推开他“滚开,哑巴怎么了,哑巴就没用处吗?”瞧瞧这粗布麻衣都遮不住的身段,除了在床上不能喊,也没什么缺点了。到时候灯一灭,啧啧…
“哟,小妞还瞪我。”对上秦惜刀子般的目光,男人玩味大笑“你们爷孙两偷盗他人财务,不好好求我放你们一马,还敢和我硬来不成?”
他说着目光已经带了几分淫意“小丫头要是好好让老子满意了,就不用整天跟着这个老家伙乞讨了。”
“你放肆……”
“干什么呢?”
一句话打断了萧元焕的怒火,在看到来人时,两人脸上同时露出了惊愕。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大!
方才的官兵在看到陈大时一改脸上的颐指气使,点头哈腰的迎上去解释道“是两个乞丐毛贼,偷了人家的衣物,被我给拦着了。”
“让你守门,你倒是守得仔细。”
官兵不好意思到“怪只怪他俩偷的是东边张寡妇家那二女儿的衣裳。小的今早从那小娘们屋里出来,听她抱怨了一嘴。”
萧元焕、秦惜“……”虽然是生死关头,但仍想骂一句卧槽!
陈大骑在马上,脸上的笑意渐渐浓了“真是赶巧了。”
复又听他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那那点心思。不过这一次,你最好手脚放干净点。那女的是县令大人要的人。”
“县令大人?”官兵欲言又止,最终只憋出一句“是不是太寒碜了点?”身段是极好,但那一张麻子脸,看着也挺倒胃口的啊!
“说你不识货。秦姑娘貌比天仙,能让你平白看去?……你说是吧?秦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