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府,丁月宜的处境如霍氏预料的一般,如履薄冰。
若说府中原还有谁对她好一些,那便是霍老太太了。可霍锦的事情一出,她和张远若的事情被爆出来,霍老太太对她的那点关怀也消散殆尽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外孙女,怎么比得过嫡亲的孙女?霍家的态度让她难堪,但也不是无法理解。
她如今最恨的,是那个将她和张远若的事情捅出去的人。
那日两家人在大慈寺后山看见她和张远若见面的事情绝不是个巧合,他们都见过多少次了,怎么单就这一次好巧不巧被人撞了个正着?
而要说怀疑的人,非秦惜莫属,上次在燕子巷她拿君离亭激怒秦惜,秦惜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会报复回来的。只是她没想到,秦惜一出手就把她往死路上逼。
“秦惜,我饶不了你。”她狠狠把攒紧的拳头往桌上砸去,摆着的茶盅闻声震了震。
“这又是怎么了?”门口咯吱一声,丁良恪顶着一张醉醺醺的脸东倒西歪的走进来了。
丁月宜本已经为自己的事情操碎了心,此刻再见到对自己没有半点帮助的废物长兄,怒火中烧,抓起桌上的茶盅砸向丁良恪“整天就只知道喝酒睡觉,你还不如死了算了。”想想秦战,在看看丁良恪,丁月宜只恨不得把秦惜所有的一切都抢过来。
丁良恪喝了不少酒,但还保持着几分清醒,踉跄着躲开,茶盅砸在他脚下,咕噜噜滚了两圈。
“我装上进得体有什么用?”丁良恪笑得讽刺,半爬着坐上椅子“这种时候我做什么霍家都会觉得我不怀好意。”他早上只不过在花园里和霍霜碰了一面,话都没说上两句呢,大夫人王氏身边的丫鬟就跟见了鬼似的匆匆忙忙把霍霜叫走,这不是防他跟防贼似的吗?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丁月宜一眼。要不是有她和张远若的事情,霍家何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
丁月宜被他看得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你看我干什么?你自己没本事还赖我?这事能怨我吗?当初要不是你在秦家和那个小贱人勾勾搭搭被人撞破,我们至于被秦家嫌弃落到这步田地?”
丁月宜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丁良恪就憋屈“你别什么事情都推到我头上来,这事我现在可算看明白了,要不是你叫我打惜表妹的主意,秦战会拿这种事情来对付我?我是受了无妄之灾好不好?再说了……是你不自量力去找惜表妹的麻烦,才让秦家容不下我们。”
看着气得青筋毕露的丁月宜,丁良恪难得的酒壮怂人胆,没觉得现在的她可怕,越说越起劲“你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还妄想拿徐州时候那点手段来害人,简直是不自量力……嗝,我这么跟你说吧,野鸡就算变成了凤凰,那骨子里还是野鸡,就你那点穷乡僻壤里练出来的眼界手段,也就骗骗张远若那种没有脑子的人,妄想去和堂堂郡主作对,去迷惑逸亲王,你白日做梦。”
“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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