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活下去了,握住匕首,低头,眼里都是绝望。
要怪就怪她鬼迷心窍!
竟然胆大包天的害了温家所有人!
温夫人也差点丧命。
如今被温如歌发现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只能认命!
……
而在这边,温月惠心神不宁的坐在床榻上,随后,她用力把装着金银珠宝的包裹从床底下拽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她哥哥柳民还没来?
现在高氏已经中毒了,说不定温如歌都发现了!要是现在还不走,她就怕是要人财两空了!
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华贵妃竟然宫变失败,被打入冷宫了!
“噔噔噔!”
外面响起了细微的敲门声,温月惠的眼睛蓦然睁大。
“谁?”她试探性的询问。
外面传来了柳民的声音:“是我,赶紧的,那些好东西呢?”
温月惠打开门,赶紧把东西递给柳民,抱怨道:“哥你怎么才来啊,赶紧走吧,晚点就被发现了,到时候你一分钱都捞不到了!”
柳民生气的道:“那不是昨天喝酒了吗!你那个贵人出了事,害的咱们以后也就只能这么多钱了!离开了温家,可没有流水的银子了!”
“怕什么!咱们在界金楼存了那么多钱,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温月惠和柳民避着人,准备往后院跑去。
“今天这温府好像没啥人,我来的时候那家丁小厮的,都在打瞌睡呢!”
柳民看了眼周围,抱着一堆的金银珠宝,着急忙慌的跑。
温月惠紧跟着。
就在两个人得意没有发现他们的时候,突然,一阵响动,脚步声很快就传了过来。
温月惠和柳民两个人都是一愣,紧接着就看到战王府的侍卫快步走了过来,直接将两个人围了起来。
“你们…你们要干嘛?”温月惠吓得面色一白,紧张的盯着这些侍卫。
“干什么?温月惠,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一个冷情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像是玉珠落地,砸在人的心头。
温如歌走了过来,她眸子清冷如冰霜,冷漠的盯着温月惠。
柳民也吓得不轻,但是看着温如歌的脸,又觉得异常的面熟。
温月惠故作镇定,盯着温如歌,道:“温如歌,你放肆!我是温家的嫡小姐,你抢了我战王妃的位置还不够,现在还想欺辱我不成?”
这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温如歌嘴角冷冷的勾了勾,走近温月惠,伸手,直接将温月惠藏在背后的包裹拽了出来。
“哗啦”一声,只见无数的钗环首饰掉了一地,七零八落的。
周围的侍女看到以后,顿时就议论了起来。
“怎么这么多首饰啊?五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我怎么看着像准备逃跑啊?”
“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看战王妃都派人来抓她了!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听到周围的声音,温月惠吓得不轻,手都是抖得,但是却故意强装镇定。
“温如歌,你干什么!这些都是娘亲买给我的首饰!”
柳民紧紧的拽着自己怀里的包裹,生怕被人抢走。
他也不傻,看出来他们这是被发现了。
“妹妹,怎么办…咱们这是被发现了…”
温如歌的雪眸看向温月惠,开口道:“娘亲买给你的?那你现在大包小包的,是准备干嘛去?典当?”
“什么典当!我就是…”温月惠的话瞬间就卡住了。
她紧张的咬着嘴唇,眼睛闪躲,没有继续说下去。
温如歌步步紧逼,嘴角冷漠,道:“说啊,你要做什么?”
温月惠惊恐的睁大眼睛,她连连后退,盯着温如歌。
她的眼神好恐怖,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让人有种跌入深渊的恐慌。
“我……”
温月惠支支吾吾,但是额头上已经有了细小的汗珠。
绣鞋踩在草地上,差点摔倒。
温如歌眉骨微动,道:“你在心虚什么?不会是偷盗温家的东西,所以害怕了吧?还是说,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恐惧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污蔑我…”
温月惠往后退的时候,脚踩到了石头,整个人在极度紧绷的时候,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啊——”
温月惠凄惨的尖叫了一声,害怕的看着高高在上的温如歌。
温如歌这才收敛回眸子,漠然的吩咐道:“把他们两个带到正厅。这会,父亲和三位哥哥应该到了。”
温月惠听闻,挣扎的就想逃跑,但是直接被侍卫给牵制住了。
“放开我,温如歌,你要干什么!你污蔑我,我没有偷东西…你们放开我,听到没有!”
柳民胆子更小,现在一被发现,吓得哆嗦了起来,也不敢说话反驳,任由侍卫把他带走。
正厅上。
温华丰坐在主位上,高氏也醒了过来,听说是有大事发生,这就让湘嬷嬷搀扶着,也过来了。
温寒,温灏,温璟都在。
“阿幺叫我们过来,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温灏疑惑的开口。
温寒摇了摇头,道:“不清楚。”
温璟沉默不语。
没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杂乱的声音,还有异常难听的嘶吼尖叫声。
“放开我!放开!”
温月惠被拖到了正厅,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惊愕住了。
“阿幺,这是怎么了?”温灏站了起来,眼睛睁大,疑惑不已。
温华丰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态度对温如歌有了很大的改变。
“阿幺,这是怎么了?月惠犯什么事情了?这五花大绑的?”
高氏咳嗽了两声,坐着,但是也将目光看向了温如歌。
温月惠抢先,哭着开口道:“爹爹,娘亲,你们要给女儿做主啊!刚才女儿就是想去外面把一些旧的首饰换了,换成新的样式,就被温如歌诬陷,说我偷温家的东西!这也是我自己的家,我怎么可能偷东西!”
哭天抹泪的一顿哭喊,整个正厅里,都是温月惠的声音。
温如歌静默的站着,清冷出尘。
“是么?”
她的声音,犹如冰霜,说出来的时候仿佛能结冰一般。
温月惠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掩盖惊慌,看向温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