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正在做梦。
梦中的她饿得那叫一个饥肠辘辘。
正四处寻吃的不得,面前忽然伸过来一只鸡腿。
裴瑾言两眼放光,毫不犹豫咬住那只鸡腿。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不管她怎么用牙齿去咬那只鸡腿,那只鸡腿怎么都咬不开。
真是岂有此理。
裴瑾言不断变换姿势去咬。
可无论她怎么咬,鸡腿都咬不下肉。
梦里的裴瑾言迷惑了。
还有什么事情比鸡腿在嘴,却吃不到肚子里更令人饥饿的事情?
裴瑾言决定给这只鸡腿一个下马威。
她拿出吃奶的力度,对着鸡腿狠狠一咬,耳畔传来一道沉重的呼吸声——
裴瑾言心尖一顿,好像有人?
睁开眼睛一看,裴瑾言是坐在家门口的车里?
再一看。
手里抱着的,居然是左御之的手?
裴瑾言:“??!!”究竟发生了什么?
脑海里还没有消化自己怎么会把左御之的手抱住,耳畔传来他的揶揄声:“好吃吗?”
裴瑾言心中大惊,难道她睡梦中吃的是左御之的手?
说好的鸡腿呢?
一想到她自己抱着左御之的手啃了半天。
裴瑾言就有种受到十万伏特伤害的感觉。
她几次欲言又止,几次想要质问,话到嘴边,变成了:“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望着她那因为害羞而变得红彤彤的脸蛋儿,当真折磨人。
任由左御之定力再好,也被磨的一干二净。
他自认为遇到的女人不少。
但直到今天才算彻底明白,一个女人真正的美以及最吸引男人的地方在于本身的娇羞,以及那娇羞里透着的天真与纯洁,让男人不由自主的升起征服欲。
他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与激动,幽幽地说:“我见你睡得太香,不忍心叫醒你。”
“”感情这还是为她好?
裴瑾言抑郁了。
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就在裴瑾言准备开口时,耳畔传来左御之的声音:“放心,从医院出来,我洗过手了。”
这是重点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今天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
她真的忍不住想要将他按在地上摩擦!
她扭头望了眼左御之。
发现他正用一种戏谑的眸子看着她,裴瑾言的耳根再一次成了火烧云。
她故意冷着脸说:“不好意思,我睡着了,还以为是猪蹄。”
左御之猛地凑到她面前,似笑而非地说:“所以,裴小姐吃过了,打算怎么负责?”
负责?
他怎么好意思提?
她还没跟他算她究竟吃进去多少细菌呢!
“嗯?”左御之又靠近一步,唇角微勾,带着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坏笑,“是不打算负责了?”
由于他离得太近,呼出的热气直接扑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刻,裴瑾言的心差点飞了出去。
她下意识往后去,发现自己已经靠在座位里。
当真去无可去。
月光穿过高楼大厦落下来,洒在他的脸上,他那清澈透深邃的眸子里便盛满月光。
望着他那漂亮的瞳孔里倒映着的全部都是她,裴瑾言的心无端的漏了半拍!
她耳根烧得不行,心跳也逐渐加速。
这人的能量场太强大,一不小心,她就被他给慑住了。
裴瑾言觉得自己有必要离他远些,正想推开车门准备出去。
耳畔传来他调侃的声音:“裴小姐这么急着逃,是不打算认账了?”
她滴乖乖呦。
这是哪来的妖孽?
还嫌她不够尴尬的吗?
裴瑾言觉得这辈子受的尴尬都没有今天多。
她又羞又恼,又急又尴尬,故意板着一张红透了的脸,对左御之说:“谁说我逃了?!”
他目光转深,用一种闲适的口吻问道:“那你开门做什么?”
“我——”
是啊,她怎么解释?
难道说,是因为他已经严重影响了她?
还是说谁让他魅力太足,她扛不住才想要逃?
好像怎么解释都显得她底气不足的样子。
望着他那诱惑力十足的目光,裴瑾言实在受不住,脱口而出:“我饿了。”
像是应景一样。
在裴瑾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肚子里发出一道抗议声。
这道饥饿声出现的恰到好处,直接打断了左御之带来的暧昧与尴尬。
裴瑾言平生头一回竟觉得这饥饿声如此好听。
她抬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说:“听到了吗?”
左御之低头看了眼她的肚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点头说:“是得喂饱你。”
wat?
裴瑾言震惊。
他是把她当宠物养了吗?
还喂饱她。
裴瑾言实在太饿,没有力气与他纠缠,直接推门下了车。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左御之叹了一口气。
他在车里坐了几分钟,完全让身体平静下来,才打开车门,前往房内。
裴瑾言没想到家里已经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
她惊呆了。
直到左御之进入房内,裴瑾言才蓦然回神。
她对左御之说:“你是天上的神仙吗?从哪变出来一桌子饭菜?”
左御之道:“在你睡着的时候。”
“外卖。”他又在后面补充俩字。
别说是外卖了,这会儿有头牛,裴瑾言都能吃下去。
她也顾不上什么个人形象了。
没等左御之吩咐,她洗完手直奔厨房。
拿出碗筷,给左御之盛了一碗饭后,自己则大快朵颐起来。
裴瑾言一向冷冷清清,给人的感觉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此时此刻,如此接地气的样子,无端的给她增加几分迷人。
左御之的心又一次浮动起来。
看着自己那不受控制的身体,生怕他会忍不住,直接吃她了。
见左御之转身,裴瑾言好奇的问:“你不饿?”
左御之压着嗓音说:“唔,不饿。”
来到外面,左御之直接打起了拳法。
与此同时。
正在不远处的路虎里,观看这边情况的秦池,一副不解的对林丰说:“四爷怎么在打拳?”
林丰一边撸着秦池的猫,一边翘着腿说:“我又不是你家四爷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
秦池不满,推了一下他的胳膊:“你不是最了解我四哥的人吗?”
白痴!
林丰在心里骂了一声,嘴上却笑着说:“要不,你去问问?”
“哼!”
秦池说:“我才不上你的当,要是被四哥知道我还没有回去,不杀了我?”
林丰扭头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封口费付一下。”
秦池目瞪口呆的望着林丰。
半晌,从他嘴里憋出一句话:“万恶的资本家!”
他一把抢走林丰怀里的猫,“少撸我的猫,毛都被你撸秃了!”
林丰歪着脑袋看着他,“要是它主动让我撸呢?”
才说着,猫已经强行钻出秦池的手,朝林丰怀里跳。
秦池:“”
被林丰欺负就算了,你一个小畜生还欺负他?
偏偏秦池又不能对小畜生怎样。
只好磨牙切齿的说:“撸一次一万块。”
林丰点头,“刚好,房费不用付了,只付封口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