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起床。
出房间时,见屋内没人。
她洗漱完毕,来到院子。
发现左御之在捣鼓院子。
院墙外面已经被人用竹子拦住,光秃秃一片,看不出任何美感。
大太阳底下,左御之在顶着阳光干活。
望着他那认真工作的背影,不知怎地,裴瑾言不由自主的忽略掉他身上的衣服,露出原本的样子来。
她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盛亚楠只是见了左御之一次面,就评价他为千年狐狸精。
本来裴瑾言不这样认为。
可是发现自己每次见他时,他都好像是有意或者无意的释放他的魅力,当真令人难以招架。
裴瑾言算了一下日子。
然后惊讶的发现,她与左御之生活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一个星期?
那剩下的五十一周又一天要怎么过?
裴瑾言凌乱在风中。
左御之忙完最后一个步骤,收工。
起身时,看到身后站着的裴瑾言。
精致的脸上写满拧巴,左御之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她还在为昨天夜里的事情耿耿于怀?
明明那被折磨一夜没有睡着的人是他好吗?
“醒了?”左御之开口,声音铿锵有力,给人一种中气十足的感觉。
裴瑾言哦了一声,抬手指着那被切割了几下的院子,问:“你在做什么?”
左御之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笑容,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还跟她保密?
裴瑾言发现自己根本猜不透这个男人。
心思深就罢了,隐藏的也深。
本来想告诉他一会儿盛亚楠会过来,刚巧林娜打电话过来,便岔开了。
待接完电话,裴瑾言出来时,瞧见左御之在厨房忙活。
似有感知,左御之回眸看向厨房外面站着的裴瑾言说:“等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望着他脸上的认真,裴瑾言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抛开别的不谈,就单单拿做饭一事来说,他就已经跑出全国很多人了。
尤其。
刚刚林娜事无巨细的告诉她,在去解救她的路上,左御之的表现,简直出乎她意料。
这个优秀的男人居然是她临时拉过来结婚的老公?
裴瑾言觉得要么是她拯救了银河系,要么就是她没有睡醒。
而偏偏这两种哪一种都不是。
所以,左御之究竟是什么人呢?
就在裴瑾言左思右想时,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如果没事情做,可以过来帮忙。”
“哦。”
裴瑾言乖乖上前,帮他去拆半成品的盒装菜。
因为都是半成品,所以做起来很快。
左御之正在弄最后一道汤。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帮我接个电话。”
左御之指着裤子口袋。
裴瑾言抬手伸进口袋,拿出手机,等将带着他体温的手机拿到手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这动作是不是太亲密了?
上面是一串陌生号码。
裴瑾言看着那号码感觉熟悉,不过也没太在意,直接开免提接了。
“想我了没有?”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甜得像是蜜里面加了糖。
左御之手里正拿着汤勺,闻言,差点没打翻面前的锅。
他迅速看了眼裴瑾言,然后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我是谁?谁想谁?”
裴瑾言在听见那道声音时也不由得楞了一下。
随即抬头看向左御之。
望着左御之脸上散发着的肃杀气息,裴瑾言唇角微微一勾,什么都没说,继续保持握电话的模式。
里面的声音像是没听到左御之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似的。
直接变成了嗲声嗲气:“真是的,连我都忘啦,我不相信。我可是你刚交的女朋友,怎么可能一转眼就不记得了?是不是你女朋友交得太多了,认识一个新的就会忘掉一个旧的?”
左御之本想直接挂断电话。
但是在看到裴瑾言眉梢处的神色时,他改变主意了。
“你要真是我女朋友的话,我一定还会有一毫米的印象,现在一毫米都没有,显然是因为——”
他故意吊她胃口,没想到电话里的人还真上当了。
“因为什么?”她抬高声音。
“你太丑。”
“可恶!”
电话直接被挂断。
裴瑾言还未来得及讲话,外面响起敲门声。
她放下手机,说:“我去开门。”
不出意外,外面果然站着盛亚楠。
盛亚楠一见到裴瑾言就将人给大力抱住,然后对着她的脸吧唧一口,气呼呼的在她耳边咬着舌头说:“鉴定完毕,你老公没有旧情人。”
裴瑾言不由得笑了。
盛亚楠又说:“他人在哪?让我好好会一会他。”
顺着裴瑾言目光所指的方向,盛亚楠看到了正在厨房盛汤的左御之。
她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盛亚楠一副活见鬼的神情对裴瑾言说:“言丫头,这是你老公?”
裴瑾言嗯了一声,说:“你来得正好,可以开饭了。”
盛亚楠静默两秒,随即拉着裴瑾言的手,一脸复杂地看着她说:“言丫头,每天睡这么个极品帅哥,再吃他亲手做给你的饭,神仙都没有你逍遥自在。”
裴瑾言耳尖一红,说:“你想哪里去了?”
盛亚楠眯起眼睛说:“哟,还害羞了,我说的是事实啊,本来还担心你跟他在一起委屈了,谁知道你这过得日子不要太潇洒,说神仙眷侣都不为过,这是打着灯笼找的吗?”
这话说得裴瑾言没法接,只好傻笑。
左御之已经盛好汤端了出来,对盛亚楠说:“言言的伴娘?”
盛亚楠笑的好不暧昧,伸出右手,“盛亚楠。”
左御之看了眼盛亚楠,抬手握了一下,又飞快松开:“左御之。”
握完手,左御之对裴瑾言说:“你怎么不说有客人来,我好做些准备?”
盛亚楠大大咧咧的说:“就这样最好,真要提前说了,我不就看不到你这么卖力的照顾我家言丫头不是?”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总之,那卖力二字尤为用力。
落在裴瑾言跟左御之耳朵里,别说一番滋味在心头。
好像他们真的在一起有干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