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思来想去,决定先打电话。
铃声只响了两声,电话便被人接了起来。
秦池开口就问“喂,陆以琛,怎么回事?货不是你在看着么?又怎么丢了的?”
原来,秦池与陆以琛合作,在何六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让他们把货物提走了。
结果倒好,现在货不见了,他简直欲哭无泪。
当真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也不知道陆以琛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总之,秦池的脸色差到极点。
他说“你没弄错吧,那可是价值好几个亿的货,就这么给人劫持了?那你有看清楚对方是谁咩?”
听到陆以琛的回答,秦池气不打一处来。
他万分嫌恶的说道“亏你还是洛城什么第一少,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我算是看错你了,你以后改名也别叫什么洛城第一少了,我看叫第一傻还差不多。”
兹事体大。
秦池心中挂着事,因此说话语气不自主的难听起来。
就在他打算继续训斥陆以琛时,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看到陆以琛这样给他脸色看,秦池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灰。
在他的认知中,就算陆以琛在洛城有通天的本领,可是来了京城这种皇子龙孙的地方,他还真的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秦池是看不起陆以琛的。
竟敢给他撂挑子,秦池当然不满意了。
在京城,就算有人没有听说过他秦池的鼎鼎大名,但是集团的名字总听说过吧?
一个个平时装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人,见到他还不是像是孙子见到了爷爷?
现在,那一批货物被陆以琛给弄丢了,秦池都怀疑这批货是他故意弄丢的,或者说是他自己私藏,出来好转手倒卖。
秦池越想心里越烦躁,越烦躁越忍不住想给陆以琛一点颜色看看。
他都不明白了,为什么何六姑会选他这个人来做事?
结果可好,事情变成这个样子,他要怎么办?
要他拿陆以琛的人头去献祭?
可陆以琛的人头值那么多钱么?
秦池明白,现在正是何六姑根基不稳的时候,一旦被爆出这种事情,那何六姑以后在集团里根本没有立锥之地。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够让任何人走漏风声。
尤其是那个陆以琛,他万一有一点私人的心思在里面,那坑的人还不是何六姑?
想到这里,秦池的眼底迸出一道冷光,脸上的表情也浮现出一丝黑暗。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都想到陆以面前给他来个痛快,让他再也没有开口讲话的可能。
因为,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秦池满脑子都是陆以琛以及那批货的事情,竟然将盛亚楠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会儿,盛亚楠正不紧不慢地跟着秦池。
盛亚楠一边跟踪,一边好奇这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
怎么开个车还这么三心二意的?
他真不怕出事吗?
盛亚楠琢磨起秦池来,但琢磨更多的还是左御之跟那个何六姑。
想道什么,盛亚楠拿起手机打出一通电话。
开口就是“上次让你调查有关京城何六姑与左御之的事情,你调查的结果如何了?”
盛亚楠聆听片刻,果断的说“现在立刻马上发我手机里。”
盛亚楠挂断电话,不一会儿,手机里闪进来一条信息。
她一边点开信息,一边看,然后再一边盯着前面的秦池。
忙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盛亚楠越看下去,眉头皱的越深。
眼见秦池上了高架,朝着港口的方向开过去。
盛亚楠纳闷的说“搞什么飞机?这个时候去港口,别告诉我是出海游玩。”
此时的盛亚楠哪里知道秦池早已经焦头烂额?
让她看到有关国际集团的生意涉及到国际港口物流时,盛亚楠脑海一道灵光乍现。
她忽然明白了秦池为啥会选择朝这个方向开。
根本是要去视察生意啊!
对于做生意,盛亚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高手。
她对生意的嗅觉比对男性的嗅觉更为敏锐和灵敏,当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正确的,鲜少有失误的时候。
可以说,同龄人之中,盛亚楠做生意的眼光这就是佼佼者。
这也是为什么盛老爷子想要将家族生意交给她继承的原因。
在盛老爷子看来盛亚楠不接受家族生意,那就是脑子进了水。
偏偏这个水还是一个穷小子给他的宝贝孙女儿灌进去的,盛老爷子怎么能不生气?
于是盛老爷子一怒之下剥夺了盛亚楠所有的继承权,还有她手里所有的生意,以及冻结了她所有的银行卡。
盛老爷子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逼迫盛亚楠乖乖回来,老老实实继承他的家族生意。
可惜了,盛老爷子并不知道此时无事一身轻的盛亚楠,就像是鱼儿游进了大海里,欢脱的不行。
盛亚楠心心念念的自由,此时就在她手中握着。
对盛亚楠来说,与其去过令她不自在,不舒服又不开心的生活,倒不如去过一无所有的自由生活,这就是她的选择。
也是她想将自己的命运牢牢地攥在手中的原因。
见秦池径自朝着港口位置开过去,盛亚楠没有停留,也跟着一并开过去。
其实对盛亚楠来说,秦池做什么她根本不关心。
她所关心的是,这个所谓的国际集团究竟是做什么的?
调查资料上显示,这个集团的生意遍布全球,并且还显得很神秘的样子。
不是说嘛,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想要知道对手的实力如何,必须要靠近对手,了解对手,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来。
当盛亚楠看到秦池离开港口,乘坐着快艇朝海上开去的时候。
盛亚楠立即租了旁边的一艘快艇,追着秦池朝海上而去。
她一边追一边在心中琢磨。
倘若她手中能够掌握住有关集团的一些事情,那么是不是她就有了跟他们谈判的资本?亦或是合作?
没办法,现在盛亚楠一穷二白的,自由就算再诚可贵,但也要生存不是?
虽然她靠着裴瑾言的长期饭票饿不死自己。
但人终究是要自力更生的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