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曹大将军,司马大人,你们怎么搁这儿躺下了?”
“可是让咱家好一番苦找。”
“陛下有旨,要召见你们呢。”
“”
张让掐着兰花指,迈着小碎步。
一看到曹操、司马懿二人并肩躺着。
差点没反应过来。
“有劳,有劳,张公公身体痊愈了?”
“操观你气色红润,步伐有力,先恭喜常侍大人,又能伺候在陛下左右。”
“只是,不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啊?”
曹操笑容满面,主动起身迎了上去。
同时一张千两银票,从袖内滑出,落在了张让的手中。
张让手速快得惊人,不见动作,那张银票已是飞入袖内。
再看向曹操时,目光更是温和。
要知道,以神勇大将军曹操现在的身份、地位,以及在陛下面前的受宠程度。
根本不用对他塞银票。
“哎呦,曹将军的仁义,咱家谢过了,还是要多亏了曹将军派人来送的那些补品,改日必登门拜谢。”
“至于咱家这身子,若非陛下恩德,赐下一根千年的何首乌。”
“今儿,怕是瞧不见曹将军了。”
张让向着承天殿方向,拱手再拜,那恭敬程度,溢于言表。
“曹将军不必担心,陛下此次传召,许是有事情商议,以陛下对将军的看重,必不会是什么坏事。”
“多谢张公公。”
曹操微微一笑,他当然不担心陛下召见,只是习惯了。
太监,尤其是天子身边的太监。
最是不能轻视。
花点银子,交好这些太监,迟早有大用。
“敢问张公公,以前皆是常公公传旨,今日为何不见?”
司马懿开口了。
只是,他有些尴尬。
银票他没有,都在夫人手里头管着,身上只有一点散碎银子。
这也拿不出手啊。
曹操何许人也,随手又是一张银票落在张让的手中。
他也不奇怪。
司马府内的情况,他摸得门清。
“不瞒司马大人,常福应该是去为陛下办差了,具体情况,咱家也不清楚。”
张让心里美滋滋,这银子他多得是,只是享受收银子的过程。
再说了,银子谁嫌多?
“哎呦,陛下召见,两位大人还请快些吧。”
“正是如此。”
“请。”
曹操、司马懿相视一眼,不再迟疑,立刻跟着张让,前往承天殿。
他们是从来没摸准过,天子的心思。
这一次,同样不知道所为何事。
而在后宫。
竹林外。
常福早早换了一身后宫太监领事的衣服,身后跟着十名小太监。
正如天子预料一般,他在出宫的路上抓了几名太监,全是太后的亲信。
在天子令,外加夷九族的压力下。
这几个小太监,毫不迟疑的叛变了,而且还主动投靠,以求得到天子的庇佑。
后宫,他们肯定是回不去了。
常福也不傻,扬言陛下有赏,便轻易得了约定暗号。
之后,一路上打着太后吕雉的旗号,将人带入宫内,引入后宫竹林。
“小公公。”
“在下虽然一介武夫,不曾踏入过大周后宫,但是太后身份尊贵,想来不会住在竹林吧?”
“还有你们身为后宫太监,何故全都带着酒囊、抱着酒坛?”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
嫪毐面容俊逸,身形高大,剑眉星目,哪怕穿着一身太监的衣服,亦难掩男人的伟岸。
他是宇文化及所养的第一死士、刺客,此次奉命前来。
不过,这几个小太监带着他,竟然是要先进入一片竹林。
明显有问题啊。
难道,计划有失?
嫪毐杀意外泄,目光阴狠,直视着常福几人,只要这些太监下面的回答,让他不信。
他有把握在一招之下,杀了这些太监,然后遁逃。
以他的剑道修为,外加一身内力,早已达到先天一流。
只差半步,便可踏入武道宗师。
纵使不能称作当世最强,但绝对是一方强者。
可以说,自信无比。
这也是身为一位剑道高手的底气。
虽然,现在身上的剑不在。
他也丝毫不惧。
“这位义士,不愧是太后看重的高手,有此警惕之心,实属正常。”
“太后地位尊崇,自然不会住在竹林之内,而是在承德宫内。”
“这一片竹林乃是大周龙脉,风水之地,起于圣皇帝亲自下旨建造,一般嫔妃、宫女不得入内,所以太后在此地,私下培养了一些粗通武艺的死士。”
“只是不知,与你相比,孰更强上一些。”
“至于这些酒囊,俱是装着宫内的极品御酒,一是为那些死士所带,二是为义士的接风洗尘酒。”
“当然,太后有旨,如若义士怕了,自请离去,并告诉宇文化及,以后再敢派废物前来,小心他的脑袋。”
常福一张小脸上,淡定自若,看向嫪毐的目光满是不屑。
他的这一番话,真假参半。
竹林里头,是有一些粗通武艺的死士。
但是这一些是多少。
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原来如此。”
“先前是在下失礼了。”
“还请小公公莫要怪罪,前头带路。”
嫪毐一直盯着常福的眼睛,见其面色如常,而且暗号也对,外加提出宇文化及的名头。
那肯定是没问题。
宇文化及在大周的记载上,那可是已经被先帝下旨,夷了三族。
除了太后,无人知道。
这显然是太后调皮,想要先试一试他的实力罢了。
何况区区一些江湖死士。
他嫪毐,有何惧之?
常福根本不搭理他了,主动带人在前,拨开竹子,大步向前。
其余小太监,跟在后头。
这一副表情落在嫪毐的眼中,心下更是安心。
竹林内,寒风吹拂,阴气入骨。。
行了一段竹林小路,嫪毐是越发心惊。
皇宫就是皇宫,只是一个竹林,也未免修建的太大了一点,而且道路扭曲,难见天日。
常福一直负责送饭,对林子熟悉无比。
察觉到,身后的嫪毐始终跟着。
不由学着天子,嘴角上扬。
“到了。”
“这位义士,果然艺高人大胆,太后没有看错人。”
“只希望待会,你也千万不要让太后失望,一定要用出你全部实力,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可不好对付。”
常福停下脚步,向着嫪毐拱了拱手,并且好心叮嘱了一句。
这倒是让嫪毐有些意外。
不过,他也想交好太后身边的亲信,以后说不定,就是自己人。
当下一张俊逸不凡的脸上,满是微笑。
“多谢小公公提醒,不过在下尚有几分自信,对付区区一些死士,不必用出全部实力。”
“在下便立于此地,小公公待会只管让他们一同攻之,若是能碰得到在下一片衣角,便算在下输了,自此退去。”
“还请小公公退得远一些,让他们都出来吧。”
嫪毐背着手,神色自信。
“好。”
“义士,果真有种。”
“咱家佩服!”
常福面色肃然,向着嫪毐点了点头,当下带着小太监们,与其拉开了距离。
同时,一同解下腰间的酒囊。
在嫪毐的淡定,转而诧异的目光下,八坛御酒,十二酒囊,猛地掷地。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