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恰在这时,司徒远也踏进了家门。
他手中还拿着一份密封文件袋,那里面装的可能就是亲子鉴定。
看到大家都在,司徒远笑了笑,“鉴定结果出来了,柳雪她的确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女儿,司徒珊!”
“四叔,恭喜了!”
“这下咱们家又要热闹了。”
年轻人们都笑着恭喜。
长辈们也是欣慰点头,司徒珊能找回来,算是圆了老四家多年来的梦。
司徒刚很高兴,坐在沙发上就有一种一马平川的气势,配上中气十足的笑声,整个大厅都听到他的说话声,“好!好!好!”
“珊珊找回来了,津北和杳杳也来了,今天可真是个双喜临门的日子!”
“是啊,今晚津北他还订了餐厅,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翁咏书接过话道。
“那行,我们先去开车。”
司徒远看了下时间,也确实不早了。
虽然他才回来,但顾津北和权杳这对外侄外侄媳第一次过来,怎么说也得热闹热闹。
“对了,津北,你定的是哪家餐厅?”
临要走出家门,司徒远问了一句。
“四舅,在是四季酒店,家里车够吗?我们这么多人,能不能坐下?”顾津北说。
“够坐,我那还有一辆车,你跟我来,我拿车钥匙给你。”
听到司徒远的回答,顾津北也跟着出门,权杳扶着外婆起来,“我们出去等吧。”
车库是很大的。
等到几辆车从车库里面开出来,权杳将外婆外公送上了车,准备去找其他车坐时,翁咏书说,“就坐这辆车,陪外婆聊聊天。”
“好。”
权杳点头应下。
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司机是大舅司徒深。
权杳对这个大舅的印象就停留在订婚宴上时所见。
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大概私底下可能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脾性?
就好比叶振涛这个干爹
见到权杳坐在了这辆车上,顾津北也没有多说,都是一家人,自家媳妇多陪陪外公外婆也是挺好的。
毕竟平时他们就没多少时间过来。
一共六辆车从大院出发,直奔四季酒店。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了酒店,在门口下了车,大舅他们要把车开到车位上去。
权杳扶着外婆,司徒瑶也走过来扶着外公,他们先进了酒店。
很快来到餐厅,顾津北定的一间最大的雅间。
里面也没有多余的桌子,只有一张巨大的圆桌,足够坐下30人。
他们这一大家子人是多,但却还没有到30人。
坐下后,权杳起身给大家斟了茶水,圆桌上的圆盘是能自动旋转的,旋转的速度缓慢,也是方便夹菜。
等到顾津北和几个舅舅一起上来,大家都围坐在圆桌边,随意的闲聊着。
这会是等上菜时间,因为菜品已经订好了。
看见一大家子三代同坐,司徒刚的脸上笑容就一直没有减少过,除了逢年过节会有这样的热闹,平时哪能看到后代们聚得这么齐全。
虽然现在还少了个司徒娴和顾经赋。
但作为代表的顾津北和权杳,还是让老爷子很是高兴。
尤其是看到权杳这么懂事明事理,这一对比,司徒瑶和司徒珍这些小家伙,完全是上不得台面。
便是开口说道,“你们这些小家伙还真该向津北和杳杳学习学习。”
几个舅舅舅妈也是点头,老爷子这话说得没错。
这些孩子们,一个个都被他们宠溺惯着了,像是司徒风,都20岁的人了,虽然还在念大学,但顾津北和权杳念大学的时候,自己的事业早就发展起来了。
“尤其是你们几个上大学的,不说学到津北和杳杳的全部,至少也不要当啃老族。”司徒深发了话。
原本听到这个话题,就知道会被点名的司徒风,老实巴交的点头,“知道了,爷爷,爸,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咱就不提这些好吗?”
总不至于这好好的聚餐,最后变成了家庭批评大会
那样子,好难堪。
他们也是要面子的啊。
“不过还是要恭喜四舅,这么多年总算找到了珊珊。”顾津北便是接过话笑说道。
听到这话,大家的注意力也转移到了司徒珊身上。
司徒风还不忘递给顾津北这个表哥一个感谢的眼神,多谢表哥解围!
被大家这么一看,柳雪还有些不太适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四舅妈谢馥香拉起柳雪的手,“不要紧张,都是一家人,想说什么就说。”
看到这个举动,司徒珍轻哼了一声,“妈,她还比我大两岁呢,你可不能一直惯着她。”
“对不起,我我就是还没有适应”柳雪微微低头,不太自然的说出这话。
她能感受到大家的善意,也能感受到自己这个亲妹对于自己的不待见。
但是就像司徒昂这个大哥所说,突然来到这个家庭,不止是他们觉得陌生,她也会觉得陌生。
觉得一切都物是人非,一个人孤单无靠。
就连叫了18年的爸妈,不是她的亲爸妈,还被告知她是金城有名富豪司徒家的千金。
虽然一开始她是有点激动,总觉得自己是麻雀变成了凤凰。
可真到了司徒家后,柳雪才发现,自己好像无法融入进这个大家庭中。
她的涵养,教育,礼貌,知识
在这个大家庭里,完全没有任何优势。
因为比起她,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是从小接受了最好教育
可这还不是最让她自卑的。
让她心酸的是,自己的亲妹子,竟然对她一开始就表露出了排斥。
她虽然能理解这种情感宣泄,可理解是一回事,但她们毕竟是亲姐妹。
妹妹生活得这么好,为什么她却要过得这么辛苦?
如果当时不走丢,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她会安心无忧的当着司徒家的千金小姐,也不会被妹妹排斥,那应该是一副家人和睦,姐妹情深的画面。
如果一开始,她的养父母没有故意把她带走,没有刻意隐瞒这些
这些想法,一直存在于柳雪的脑海中。
眼下,却是直白又血粼粼的呈现了出来。
“对,从今以后,我叫司徒珊!”
她大声的说出了这话。
没了先前的小声,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