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是挺尴尬的，但除了尴尬，廖丝蕴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些危险。
看程昱这要吃人的脸色，看程昇这跪着求饶的姿势，再看自己心虚到发抖的状态，活脱脱就是捉奸现场啊！
一个男人，即便不爱自己老婆，也不能允许老婆在外面勾引野男人，这是尊严问题。况且那野男人还是他亲弟弟。
程昇和自己，就是手足和衣裳，程昱你可得慎重考虑啊！
没了手足顶多是个残疾人；没了衣服那等于裸奔啊，是道德伦桑精神残缺。
程昱，身残志坚是美德。身坚志残，不配为人！
“那……那什么……”廖丝蕴想解释什么，被一旁的程昇打断了。
“哥，放心，我可什么都没做。”
酒精作用，廖丝蕴反应迟钝，听程昇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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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酒吧人来人往，摇滚乐声充斥着耳膜。
各桌的客人陆续招来服务员续杯，程昇对着程昱阴沉的脸嘿嘿一笑，随后拉上口罩站起身来。
这就算完事了？
廖丝蕴正这么想着，就见程昇伸手抓住一个送酒的小哥推到程昱面前。
程昇心里清楚，看到嫂子出来快活，程昱肯定要发泄一通，不找个替罪羊，他跟廖丝蕴几次暧昧的交集绝对会被程昱死死抓着不放。
“这个人刚刚给嫂子递酒的时候，手可没老实。”
廖丝蕴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一般服务员会把酒杯直接放在桌上，但刚才这个人直接送到她脸前，要她亲自去接。并且在他松开杯子的时候刻意蹭了把她手心。
这动作是有些不寻常，但也只是被摸了下手，最多两秒钟而已，廖丝蕴也就没在意。
程昇看到了？
程昱偏过头，盯着廖丝蕴，似乎在等她给出结论。
廖丝蕴看了看程昇，又看了看那个服务员。
后者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人什么来头，但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一看就是他惹不起的样子，下意识瑟缩。
左右衡量，廖丝蕴觉得不能说谎，毕竟把程昱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个猥琐的服务员身上要比放在程昇身上好。
“咳咳……那什么……”廖丝蕴对上程昱布满阴霾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肯定答道，“是的。”
廖丝蕴没见过程昱打架，也没听说过。大学的时候，程昱一直都以品学兼优闻名，再加上长相极好，又受女生追捧，廖丝蕴对他的初印象还不错，属于偏斯文的那种。
所以只是被摸了下手，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举动吧。
“其实也没有很严重。”廖丝蕴解释，万一程昱太过生气憋出内伤可就不好了。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是程昱妻子的事实，但这种时候，一个息事宁人的妻子可以婉转地挽回丈夫的颜面。
廖丝蕴靠近，抬手拍了拍程昱肩膀，当做安慰。
程昱顺势架起她的胳膊，稍一用力，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廖丝蕴懵了下，求安慰是吧？
安慰安慰……
廖丝蕴搂着他肩膀，一只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
“乖，没事……”
程昱被她哄的勾起嘴角，大手抚上她后脑勺。
侧脸感受到他面部表情的变化，廖丝蕴暗暗放下心。不生气就好。
“回家吧。”
耳边传来软糯的声音，鼻尖绕过淡淡的酒气，程昱猜想她今晚似乎喝了不少。
“嗯”了一声，程昱托着身前的人儿，直起身来。
在程昱起身的刹那，廖丝蕴整个人往后一倾，差点从他身上摔下来。见他手不松，牢牢托起自己的腿，廖丝蕴只能搂紧他脖子，两条腿往上扒了扒夹紧男人强劲有力的腰身，像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程昱很稳，双手贴在她短裤外侧，隔着衣服都觉得她身上热得烫手，不用看也知道她雪白的皮肤因酒精而变红。
经过程昇时，他用眼神瞟了瞟被程昇抓牢在身边的猥琐服务员，又给王力递了个眼神。
王力意会，待程昱抱着廖丝蕴迈步走开，他才搭上男服务员的肩膀。
“哪只手？”
男服务员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这个一路跟在男人屁股后的跟班什么意思，就听一旁那个跳舞的说道“右手。”
王力抬手推了把鼻梁上的眼镜，眼神微眯。
男服务员肩膀上的那只手突然发力，致使他整个人往旁边一倾，随后才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
程昇清了清嗓子，把脑袋上的棒球帽往下压了压，带着王力一前一后离开。
男服务员整个人跌在桌子上，动弹不得。
他只是摸了下那个女人的手啊！至于把整个胳膊都卸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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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夜会里，王力向程昇恭敬地低头。
大概遗传基因好，程家的几位少爷，个个都能出道做明星。
奈何二少爷程昇玩物丧志，大少爷程昱不屑做任人驱使的戏子。
“需要我送您回去吗？”
程昇看着小心翼翼抱着廖丝蕴进车的程昇，口罩里的那张脸微微放松了表情。
“不必了，我自己回。”说完抬手拍了拍王力，“我哥身边真是卧虎藏龙，我还以为你只是个老实巴交的秘书，没想到有两下子。”
“不敢不敢。”王力低头，“程总的秘书向来都不简单。”
程昇笑了，他知道王力在说谁。
转身摆手，程昇眼角一陷，这姿势绝对帅到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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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一直把廖丝蕴抱进车里，也没将她放下来。
她现在又乖巧又迷糊，实在让人舍不得松手。
程昱简直觉得自己有病，心里有病。
偏偏得怀里的这个小家伙生病、或者喝醉，自己才能安心舒适地抱着她，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他竟然也暗戳戳地想让她病恹恹的、醉醺醺的，让她没有自己不行。
不，他不是有病，是变态。
为了让廖丝蕴的小腿在身后有足够的空间，程昱只坐上一半的座椅，斜着身子靠在靠背上。
车内温度舒适，廖丝蕴偏过头，有些累。
程昱的侧脸就在她眼前，干净的没有瑕疵。
程昱皮肤白，发冷的那种白，夜色里，狡黠明亮，像块玉。
鬼使神差的，廖丝蕴伸出小指戳了戳。
随后噗嗤一笑，自言自语“软的，不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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