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单是廖丝蕴在这堵她,她倒也不怕,毕竟廖丝蕴矫揉造作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有多大力气的。可她带了两个男人,今晚这巷子,魏小雨怕是走不出去了。
“丝蕴,你……你说什么呢,我胆子小,你可别吓我。”魏小雨打算糊弄过去,然后趁机逃跑,“我……我是欠了你一个包,但……但我得凑钱,你知道我家庭条件不好。不过说杀人偿命就有点……有点夸张了吧……我可没杀人……”
“别紧张。”廖丝蕴道,“你没杀人,我也不会要你的命。”
说着,廖丝蕴向巷子的侧边走过去。
墙角卧着两个啤酒瓶,廖丝蕴伸手拿起一个,然后直直地朝魏小雨走去。
虽穿着短裙,披散着柔顺的长发,此刻在魏小雨眼里却如同恶魔一般。
“你……你要干什么?!”
见她要动真格的,魏小雨彻底怕了,腿一软,跌坐在铺着石砖的地上。
两只手颤颤巍巍,斜下方黯淡的光线一晃,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手里有手机。
可是,报警根本来不及。
等警察到了她早被人料理完了,况且既然廖丝蕴敢在这儿堵她,肯定事先调查过这里是摄像头盲区。没有证据只能白白吃亏。
索性,魏小雨举起手机,熬有介是地打开摄像头,壮着胆子大声呵道“别乱来,我、我录着视频呢,到时候……”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个个头稍矮一些的一个箭步上前,抬腿稳稳踢中魏小雨的手。
随即,“啪”一声响彻黑夜。
崭新的手机嗖的飞撞到墙上,弹开几米远,在砖地上滑动了一段距离。
魏小雨把脑袋伸过去看时,黑色手机屏幕上的裂纹比蜘蛛网还密。
老凡这一举动把魏小雨吓得不轻,倒也把廖丝蕴给吓到了。
小丫头拿手轻轻抚着胸口,略带埋怨地看了老凡一眼。这一举动跟手里握着的啤酒瓶十分不搭。
老凡眼睛一弯,隔着口罩都能知道他在憨笑。
廖丝蕴兀自走到魏小雨跟前,把手里的啤酒瓶往地上一磕,绿色的酒瓶四分五裂。
“自己来?”
魏小雨愣了愣,她以为廖丝蕴会一瓶子捶到她脑袋上。
“做……做什么?”
“你对白歌做了什么,现在就对你自己做什么。”
廖丝蕴说得简单,魏小雨的脸白却得没有血色。
她可是让白歌的手生生戳进去了四五块玻璃碴子。
“丝蕴,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她要医药费我可以赔她……”
“不用。”廖丝蕴打断她,“血债要用血来偿。”
魏小雨看了眼站在廖丝蕴身后的两个男人,颤抖着手伸到玻璃碴子上方。
然后,快速爬起来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呵呵,还想跑?
吴晴和老凡反应快,一人一边把魏小雨扯了回来,重重往地上一摔。
魏小雨摔了个狗啃泥,整个人趴在地上,两只手刚好伸到碎酒瓶上方。
魏小雨倒吸口气,差一点,就差一点,她的手可就不保了。
廖丝蕴不想和她浪费时间,毕竟不是什么正道的事,虽然地点偏僻,但也不排除被人看到的可能。
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眼前趴着的人立马养着脖子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向她道歉,我给她医药费,让我怎样都可以……”
她不想尝皮肉苦。上周五,她可是清楚地看到白歌哗哗流血的手,那种疼痛的感觉瞬间就能出现在她脑子里。
魏小雨含着泪,可怜卑微到声音颤抖。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杨蓉蓉不和,她在我跟前说过你很多坏话,包括上次往你身上倒咖啡、故意在办公室传播你上学时的事,都是她要挟我做的。”
廖丝蕴呵呵笑了一声。这些可不重要,她这次是为了白歌。
“我……我有杨蓉蓉的把柄,能让杨蓉蓉彻底无法做人的把柄!”
魏小雨竭尽全力,像要拼命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
廖丝蕴顿了顿,杨蓉蓉的把柄?倒也不妨听一听。
吴晴看到廖丝蕴停顿了下,又看了眼廖丝蕴脚边的碎酒瓶,如果魏小雨突然有什么动作,他怕自己和老凡制止不来,因而警惕地提醒“当心,有诈!”
廖丝蕴轻笑了声“她不敢。”
这种情势下,若她再有什么动作,今晚恐怕不能活着回家。
老凡在廖洪涛手底下,什么样的活没干过?真狠起来,魏小雨不得残废了?
况且,她现在已经吓破了胆。
廖丝蕴凑到魏小雨跟前。
魏小雨声音很低,附在廖丝蕴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廖丝蕴表情凝重,随后轻蔑地笑了笑。
倒真是个劲爆的八卦消息啊。
不过……
廖丝蕴直起身,白嫩纤细的腿忽然一抬,压住魏小雨的手狠狠碾压在碎酒瓶上。
魏小雨脸上的惊讶简直像吃了炸弹,廖丝蕴这波操作她真是没想到。
忍着手上的疼,魏小雨强压着哭声骂道“廖丝蕴!你不要脸!不是说好的……”
廖丝蕴直直转过身,哼,说好?谁跟你说好了?
“一码归一码,包你可以不用还了。”
背对着魏小雨,廖丝蕴摆摆手。
反正现在她还算是程昱名义上的女朋友,区区一个包,他应该不会当回事吧。
老凡和吴晴跟在身后,今晚的廖丝蕴终于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胡搅蛮缠,蛮不讲理。从被迫和程昱结婚后,吴晴很久没见到廖丝蕴这么硬气过了。
“喂,就这样?”老凡似乎觉得廖丝蕴光是下脚太轻了,跟在她身后屁颠屁颠问了一句。
“嗯。”廖丝蕴轻轻应了一声,软声细语,和刚才狠狠踩着魏小雨手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魏小雨缠着手不敢动,穿心的疼让她哼哼唧唧哭出声来。
“廖丝蕴!我还以为你有多清纯,没想到是个小太妹!呵呵,你等着……”
身后传来魏小雨的声音,有些凄惨过头了。
廖丝蕴转过头,痞帅痞帅地歪了一歪,声音异常冷清“你恐怕不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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