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时胤只瞧见男人脸上的笑意放大了许多“乖乖等我,马上就回来。”
汽车发动之时,手机亦被放往一边。
时惟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撑在车窗的位置,身姿惬意的不行。
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有半分难过。
不仅如此,就连周身多散发的气息,仿佛都带有无数个粉红色的小泡泡,透着无尽的愉悦。
时胤嗫嚅了两下唇瓣,忧心的透过后视镜看向他的侧颜,犹豫半晌,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他转移了注意力,把视线放在了窗外一闪而过的万家灯火,眉心处萦绕着一丝淡淡地愁绪。
不多时,男人忽然踩下了油门,一家蓝白相间的店面印入了时胤的眼帘。
他看向诺大的玻璃橱窗里,展示的那个黑天鹅蛋糕“哥,要买甜点吗?”
“嗯,芷芷想吃。”时惟解开了安全带,整理了一番衣着。
他刚打开车门没走上两步,身后便传来了那阵熟悉的脚步声。
甜品店正中间的位置,放置了一个长竖形的玻璃柜,里头整齐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蛋糕。
如若艺术品一般,供人观赏。
时胤的眸光在小蛋糕上略过,脑海里浮现出阮鸢滟丽的容颜,他笑了笑“阮鸢也喜欢吃甜的。”
时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余光不经意的瞥见了那隐在衬衣下,暧昧的小草莓时,轻啧了一声。
“两位先生要不要试一下,本店最新推出的玫瑰蜜语系列呢?”从惊艳中走出来的服务员,连忙开始介绍新品。
她半抬起手,礼貌地示意他们看向左边所摆放的三块蛋糕“玫瑰蜜语系列所采用的都是法国纯脂牛奶巧克力,及德国树莓酒、荷兰的荔枝酒”
时胤的视线在那三块蛋糕上来回游走,一时之间纠结不已,他问“女生最喜欢哪种口味?”
闻言,服务员朝他们指了指那块摆在水晶台之上,两鹅交颈的红色蛋糕。
她露出一抹标准的微笑“这一款玫瑰冰酒的反响最好,喻意为永生永世的爱,是送太太的佳选。”
太太一词,让时胤的耳尖有些发红。
正当他准备开口,便听身旁传来了一道低沉微哑的声音“包起来。”
时惟很喜欢这一款,特别是那句‘永生永世’的爱,是他最想给小姑娘表达的。
“我也要这个。”时胤紧随其后。
不为别的,就为那句太太,今儿个也得把这个蛋糕给买下来。
“好的。”服务员脸上的笑意更为真挚了,她引着他们走到了收银台“单价为2999,一共5998元,两位是一起付还是?”
“分开。”
“对,分开付。”
毕竟有了一个特殊含义,又是送给两人家里那位小祖宗的东西,肯定得自个儿给钱才说得过去。
时惟很满意时胤的表现,若是他抢着给钱的话怕是会遭到一顿毒打。
几分钟后,两兄弟各自提着一块蛋糕,伴随着服务员的那句‘欢迎下次光临’,迈开了修长的双腿。
时家。
大门打开的那一瞬,一阵啪嗒啪嗒的轻响声,由远而近的传入了时惟的耳廓。
他一换好拖鞋,就见小姑娘穿着他买的那件毛绒绒的蓝色睡衣,小跑着奔了过来。
时惟第一时间放好了蛋糕,张开自己的双臂,把她拥入了怀中“老婆,今天有没有想我?”
他埋在她的脖颈处,深嗅着属于她的那股子甜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溢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
“想了。”郁芷环住了他的脖颈。
她亲了亲他的侧脸,两只小脚脚在他的身侧晃了晃,彰显着她此刻的好心情。
“有多想?”
时惟抵住她的额间,带有一丝凉意的薄唇覆了上去,温柔的吮了吮。
他把人往上掂了掂,指尖勾起蛋糕盒的丝带,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沙发旁。
“很想。”郁芷笑靥如花。
那双干净清澈的杏眸,宛若闪烁着漫天繁星,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想我还不给我打电话?”时惟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大掌轻抚着她腰间的软肉“小骗子。”
“”郁芷抿了抿唇,脸颊以肉眼可见的变成了粉红色“你跟家人在一起吃饭,我不好打扰的。”
万一,让时父觉得她是一个不懂事的、黏人的,可就不好了。
时惟轻笑一声,下意识地忽略了那‘家人’二字,他对着茶几抬了抬下颚“小骗子想吃蛋糕吗?”
“我不是骗子。”她最多是个盗贼,但从来没有坑蒙拐骗过。
“好好好,你不是。”见小姑娘一本正经地模样,时惟也没再继续逗弄她了。
他轻捏住她的下巴,示意她将视线放到那个黑金色的盒子上“不想看看老公给你买的蛋糕?”
郁芷的眸子亮了亮,她从男人温暖的怀抱中跳了下来,蹲坐在地毯上,把盒子往面前挪了挪。
“你买的什么味道的?”她一边问,一边去解开那系在盒顶的蝴蝶结。
少女白皙的指尖,与高雅的黑金色融合在一起,衬的根根长指莹白如玉,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玫瑰冰酒。”时惟在她的身旁蹲下。
灼热的视线从她的眉眼一路滑至到,那张殷红如四月盛开的樱花般诱人的唇瓣。
郁芷打开盒子的那一瞬,满目的红亦是呈现了出来,她的眼底带着欢喜“看起来就很好吃。”
时惟贴心的拆开刀叉的包装纸盒,切了一小块放在盘子里,亲手喂到她的嘴边。
见小姑娘如一只猫儿似得咀嚼着蛋糕,舒适的半眯起眼睛,勾的他一颗心都变得酥酥痒痒的。
“味道如何?”
“入口即化,很不错。”
“是吗?”时惟的眸子暗了暗。
他低下头,添去她唇瓣上沾染的那一抹奶油渍,回味的抿了一下薄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的确不错。”
那如狼般的眼神,让郁芷嚼咽的动作顿了顿,她以一秒两次的频率颤动着睫羽,脸颊带着脖子一起红的不像话。
“怎么又害羞了?”时惟揽住她的腰,对着她的耳垂喷洒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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