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斐斯和宋夕雾相视一眼,眸中皆是笑意,彼此心有灵犀只有一个想法傻鸟又在犯蠢了!
绯羽哪儿知道那两个黑心肝的在那嘲笑它,此时的它,只感觉自己特别威风。
黑心老板和小女娃终于发现它特别帅了吧?
嘿嘿,就算做只鸟,贰爷它也是独一无二、霸气无双的大鸟~
维克“……”
他实在十分怀疑这傻子到底是怎么通关明天大学数千场考试,在一众强者里厮杀出来,成为导师的?
总不可能是殿下放水的吧?
维克嘴角微抽,他觉得殿下放水是不可能放水的,而且,殿下要早知道这家伙如此蠢萌,大约会把他彻底留在考场里出不来吧?
绯羽鄙夷地瞪了一眼维克看什么看?再看,你这伪君子也没老子帅气!
维克“……”
罢了,他跟个傻子计较些什么呢?平白拉低自己的格调。
今天的维克侍卫长依旧温温和和,如同贵公子一般优雅淡然。
宋夕雾没察觉那边两个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看向孟斐斯,用手语问过段时间,国王会率王室众人去光明大教堂祈祷,四殿下,到时你去吗?
孟斐斯颔首,“以往这时,我时常卧病在榻,二十年里,也没去成几次,今年有王嫂的帮忙,身体好了些,不能再推掉的。”
宋夕雾瞬间又眼泪汪汪了,四殿下真的是太可怜了。
孟斐斯被她心疼的眸光看得心里发烫,轻咳一声,耳根有点红,不知是羞还是愧。
毕竟,他一直在卖惨博她怜惜关注,这些事,以往看似温和,实则疏离冷漠的四王子哪儿做过?
虽说他现在做起来也没半点违和,但心里终归那么点一言难尽。
不过,孟斐斯薄唇微掀,他就是喜欢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感觉。
“王嫂到时也要去吧?”
宋夕雾点点头,这是她嫁入王室后,第一次出席的盛大典礼,即便现在佩洛尔还在黑楼里关着,但他依旧是大王子,而她也是被王室所认可的大王子妃,自然是要去的。
宋夕雾对了,四殿下,到时我母亲也会来,前段时间,我将你的情况告知她了,只是母亲说还要具体查看一下你的身体,她才能好对症下药。
孟斐斯微怔,想起维克先前说的,如果和她打好关系,那还能通过她请梵多帝国第一魔法药师为他炼制药物。
之前他是不甚在意的,毕竟他的身体连精灵一族都束手无策,人族药师也不一定有办法。
失望太多次了,他便也没再抱太多期待,一切还是得看他自己。
但维克却觉得只有人族才最是了解人族的身体情况,才能最好地用药治疗,精灵一族再厉害,实际上,却不算了解人族的疾病,不一定能对症下药。
当时,孟斐斯没怎么把这话听进去,后来,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却是不愿再去利用她得到什么了。
孟斐斯常年病魔缠身,看似好脾气,却是比谁都骄傲。
他能算计所谓的亲人,也能算计天下,那是因为这本就是一场战争——争权争利,无论是他父王也好,还是那些兄弟,都不是无辜的,野心所致,注定大家没什么情分可讲,实力说话,胜者为王。
而她嫁入王室,原是入了这泥潭的,即便被拖入王储的争斗中,也不算得无辜,这本是她的选择。
王室,没有所谓无辜不无辜,只有胜利者和失败者。
只是若不在意还好,可在意了,孟斐斯这么都要护得她周全,更是不愿利用心爱的女子去得到什么。
那是他的野心,凭什么要她为他牺牲,到头来,他还想得到她的心。
美人江山不是不能双得,只是拿美人去换江山,那就别再标榜什么真心了,更别奢求什么真爱了。
孟斐斯自认为心思还没那么龌龊,他既想要她的全心全意,那便不能让自己的感情先有瑕疵。
他不算懂感情,却明白将心比心!
只是,孟斐斯怎么也没想到,他不提,她却早就为他打算好了,早早就请了公爵夫人,真心想要他能康健。
孟斐斯眸光暖得炙热,心里轻叹王嫂,这叫我怎么再能放下你?
他轻声道“会不会太麻烦夫人了?”
宋夕雾摇摇头反正现在王都的人都知道大王子失宠,我这个大王子妃更成了透明人,不会有太多人关注到我的,而且即便有人注意到了,也没什么,我去见母亲,而四殿下刚好经过,拜访我母亲这位药师,也是正常的。
谁都知道四王子身体孱弱,那他与西尔公爵夫人这位魔法药师有交集,谁都不会多想。
再说了,如今他们两个都是失宠的小可怜,那些贵族忙着去其他王子和莉莉丝这国王新宠面前露脸,哪儿会有心思来关注他们?
宋夕雾神色平常,半点都不在意这些荣宠,也无所谓别人的捧高踩低,孟斐斯心口却有些闷。
她本该是万千宠爱在一身的贵女、王妃,如今却成了别人眼中的可怜废物?
孟斐斯薄唇微抿,心里涌上愧疚,究其根本,她会失宠,也有他的手笔。
只是那时,他因她坏自己的事而恼怒,也不在意她,便无所顾忌地动手。
说后悔吗?
孟斐斯确实因她的受伤而心生悔意,只是若非如此,她也没能真正看清佩洛尔的真面目,而他们也可能永远都没有交集。
一想到这里,孟斐斯便无法接受。
如今,他根本不能想象没有她的日子该是多么难熬?
小白莲看着眼前男人头顶上的恶意值又是掉,下一秒,又涨了回来,来来回回好几次,看得她差点绷不住演技问这位大哥一句您到底是想咋样来着?
善良的她如此为他各种打算,小叔子难道不感动吗?
为什么掉了恶意值还要给她涨回去呢?
小白莲她容易吗?
感觉她的一片真情都付了东流水!
真的是太苦了!
不过,宋夕雾心里也有疑惑,孟斐斯会因她的举动而心生悸动,这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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