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房间内,江雨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也看到了沈陶和他的母亲。
当他正打算追出去时,在自家的楼梯处差点撞上了温苒。
而温苒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干嘛学幸村哥披外套啊?”
面前的江雨,里面穿着他的奶牛睡衣,身上披着一件花里胡哨的大棉袄,头发像鸡窝一样乱,看样子像是刚睡醒一样。
“干什么!”
江雨就算是失恋了也依旧非常不服,“就你的幸村哥可以披外套,我不能披吗?”
“你披外套没有幸村哥那样的气势”
她轻轻地摸着自己的手链,想到那个人,心里一软,竟然笑了起来。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让你随时随地只要想到他,就忍不住心情愉悦。
看她这幅有情饮水饱的样子,江雨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真想把她赶出去。
“对对,我不是你的幸村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还忙着追沈陶呢,温苒就站在这堵路。
“别去了,江雨。”
温苒拦住他,并且对他说,“总之,我们得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谈话。”
“行,去我房间。”
江雨领着温苒上了楼,像他们小时候一样,温苒也熟门熟路。
江雨的房间和幸村的房间风格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是幸村是艺术派的风格,那么江雨大概就是狂野派的代表人物了。
领着温苒进来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收拾房子,他一边收拾一边说着“等一下,马上”
“算了,别收了。”
她就在椅子上坐下,“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江雨转念一想,“也是,那不收了。”
随后又把手里的东西全都扔了回去。
“”
也不用扔回去吧,温苒只觉得没眼看。
“我跟你说,我和沈陶见过面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江雨面上的表情。
“嗯,我看到了,你们刚刚闹得挺大声的,把小爷我都给吵醒了”
江雨很想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可是温苒一眼就看得出来他在强颜欢笑。
“好了,在我面前就不要装了。”
温苒拆穿了他的故作坚强,接着说道“一开始我挺生气的,她妈妈又那样对我,我本来都想破罐子破摔,把她早恋的事情直接说出来”
她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心中最邪恶的那个想法,“因为我知道,她妈妈那样的人要是知道她早恋的话,一定会大发雷霆,而沈陶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但是刚刚沈陶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中好像在说着,不要说出去”
那个时候,沈陶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满是哀求,也是在那个时候,温苒有点心软了。
“不过她也说了,她说我和她是一样的,那个时候我也挺害怕她把我和幸村哥的事情说出去”
“所以最后我什么都没有说”
她轻轻地摸着幸村送给自己的手链,心情也很复杂。
沈陶的话语,是威胁和交易。
她请求温苒不要说出去,除此之外她手中的筹码就是作为温苒和幸村恋爱的知情人之一。
为了保全自己,温苒不得不向她妥协。
老实说,她真有些不甘心。
为什么自己要被沈陶的母亲那样羞辱,她也没有穿什么过于暴露的衣服,更没有奇装异服,也不是什么坏孩子。
她已经不抽烟、不喝酒,只是偶尔打个小架而已,要被人冠以“不学好”的名头,她真是又气又不甘心。
江雨仍旧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那我和她的事情,你问了吗?”
“问了。”
温苒真是恨铁不成钢,她自己的战斗还没结束,还得过来安慰伤兵,“她说她跟你已经说清楚了,所以也不肯跟我谈”
“感觉她好像有点抗拒和你有关的人,就比如我,我是你的朋友,我要是去找她说事的话,她只会觉得更讨厌吧”
“我被讨厌了”他神情漠然地盯着面前的温苒。
“”
她说了这么多,这家伙就只记住了这一句是吗?
“你”
温苒还想说些什么,可江雨此时却在床上躺了下去,用手捂着眼睛,“所以我没机会了对吗?”
“我不知道。”
温苒其实真的很想说,为了那样践踏你真心的人,他真的不至于这样为她难受,温苒甚至还想骂醒他。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江雨这么憔悴的样子,她真有些不忍心。
因为,如果幸村说不喜欢她了,她一定会流血泪的吧。
身为局外人,她没有资格去评价现在这样的江雨。易地而处,她的反应未必就能比江雨更冷静。
“你振作一点啊,至少得去上学吧?”
先前在楼下,听见江雪姐姐说今天江雨都不肯去上学,大概是怕面对沈陶吧。
瘫倒在床的江雨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用手指了指门。
出去。
见状,温苒只好先出去,并且带上了门。
他大概得蒙着被子哭一会吧。
温苒只能先暂时让他自己消化,可她仍旧不明白沈陶。
完全不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人捧着一颗真心说喜欢她,不接受的话可以拒绝,这样到底算什么?
爱好打网球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会想要打网球。
正如同半个小时之前,来到中国的不二、幸村、切原三人在温榆的带领下来到他小学时打网球的球场。
故地重游,在几人准备回去时,他再一次地看到了那个小卖部的老板。
那个用手碰他妹妹的混蛋。
他正陪着自己的女儿在点外面玩耍,这种混蛋竟然也有女儿?
怒意涌上心头,此时他气场突变,“你们先回去,我去处理一点私事。”
随后把网球包一扔,接住了他网球包的切原还在他身后喊着“前辈!”
不二和幸村都还没能明白发生了什么,温榆就已经离开了。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不知为何,幸村感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同样的,不二的神情也变得有些严肃。温总是喜欢自己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从来不让朋友承担。
“嗯,切原,你还记得他是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他们三个人毕竟人生地不熟,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他也不过和幸村说了句话的时间,转过身温榆就消失了。
切原一左一右地背着两个网球包,还要牵着拴狗绳,雪球一直在躁动着,想要向前跑去。
他指着右前方,“刚刚前辈往那个方向走了等等我,幸村部长,不二学长!”
那名人渣带着自己的女儿进入店里,关上了店门。
被怒意冲昏了头脑的温榆,气势汹汹地地踢开了店门,不等那男人说什么,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而小姑娘见到这一幕之后赶紧跑出了店外。
过了一年他又长高了不少,身高、体型已经对这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产生了压迫感。
他揪起这个混蛋的衣领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那男人被他打倒在地,连带着桌上的货品也全都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
只见那男人大喊着“干什么你!”
可他的叫喊对这名愤怒的少年并不起作用,只是再一次被揪起了衣领,另外一边的脸也被他揍了一拳。
“你是什么人!”
“来人啊!快来人!”
小卖部外基本上都是来往的小学生,见到这一幕,纷纷在店外面围观,也有一些孩子去办公室找了老师。
“你这个混蛋!”
温榆的拳头一拳一拳地落在了他的脸上,此时此刻的他怒不可遏,“你是用哪只手摸我妹妹,说!”
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小卖部老板眼泪都被他打了出来,只能乞求他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不说的话两只手我都给你废了!”
“别!别!”
“我说我说”
“哎呦”
他的左手和右手都受到了他的重击,叫喊声和哭声响彻整个小卖部。
注意到小卖部外面围了一群人的景象,终于找对了方向的三个人拨开人群,只见温榆正在揍着一个中年大叔,大叔已经鼻青脸肿就差跪地求饶了。
“温!”
“温!”
“前辈!”
三个少年见状,上前去拉开两人。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温榆的眼里含有些许的泪花,额前的刘海因为作动而变得凌乱,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而此时也有另外一群人在靠近,只见其中一位太太牵着一个小姑娘,身后跟着几名男子来到了店外。
随后几名成年男子将小卖部的老板揪出来,询问外面那个小女孩,“是他吗?”
之前从店里跑出去的小女孩点点头,随后他被这几名成年男子按着头带走了。
小女孩指着温榆,对她身边的女人说道“妈妈,是这个哥哥,刚刚冲进来救了我。”
见状,那名年轻的妈妈向温榆表达了感谢,“真的非常感谢你帮了我的女儿,谢谢!”
“原来如此,温是来做这件事啊。”不二点点头,“你大可以告诉我们啊。”
“”
温榆把脸别过去,他并不知道这个小女孩不是那个人渣的女儿。
他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阴错阳差地救了一个小姑娘。
察觉到他的异常,幸村注意到了他眼里的泪光,还有苒苒以前和自己说过的事情,他在心中猜测着温榆的目的大概没有这么简单。
“前辈啊!”切原也不满意他这么做,“你应该直接告诉我啊,我可以帮你啊!”
依旧在汪汪叫的雪球,它好像察觉到了哥哥的愤怒,从刚才开始就很不安分。
小女孩松开妈妈的手,来到温榆的面前,对他说“哥哥,谢谢你。”
“好了,然然。我们得回去了。”年轻的妈妈牵起小女孩的手。
只是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温榆却开了口,“苒苒?”
一时之间,温榆竟然有些愣神,听着这话,他的心中的某一处轰然倒塌。
小姑娘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是啊哥哥,我叫李梦然,我的小名就叫然然。”
“苒苒”
幸村也喃喃道,他没能听懂中文,但听得懂发音。
难道说温救下来的这个小姑娘也叫“苒苒”吗?
“不用谢”温榆有些恍惚地回应道“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真是的,前辈要去英雄救美竟然不告诉我”
回去的路上切原还在发着牢骚,对于自家前辈丢下自己去跑去打架的事情,他依旧愤愤不平。
“温还是喜欢自己去做危险的事情啊。”
不二很赞同切原的说法,因为温榆平日里很高冷,可实际上遇到了危险的事情,他又是最可靠的那一个,就连他们学校的海堂和桃城都对他赞不绝口。
从刚才开始温榆就背着网球包没说话,幸村一直观察着他,“可是,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没发现。”
温榆的回答令在场的人都有些愣住了,唯独幸村在这之后很快就猜了个大概。
“那前辈是怎么”
切原的话还没问完,只见雪球不受他控制,一直想要向前跑去。
而前方,蹲坐在家门口等他们的不是温苒又是谁呢?
“你们回来了!”
在见到他们之后,温苒站了起来迎了上去,雪球跑得最快,牵着它的切原被迫跟了上去。
“雪球~”
她蹲下来摸摸它的狗头,见另外三人也走了过来,她笑着道“欢迎回家。”
“苒桑一直坐在这等我们是吗?”一起走过来的不二问道。
“嗯!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好无聊。”
她摸摸雪球的脑袋,随后站起身来,“你们又去打网球了吗?”
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背着网球包,现在是放假时段,这群网球痴就连放假也在打网球。
“我们可不光是打网球啊”
切原说着就要开始和她说刚刚的事情,而下一秒就被温榆打断了,“赤也!”
“啊,怎么了前辈?”切原没能领悟到温榆的意思。
同样一起看着他们的还有温苒,正抬起头看着他们三人,眨巴眨巴眼睛。
“哥你怎么了?”直觉告诉她,温榆有事瞒着她。
温榆的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嘴上却说着“没什么。”
而幸村像平时一样牵起温苒的手,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她手上的擦伤。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仔细查看她柔软的小手,“怎么回事?”
“不小心摔了一下,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另一只闲置的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俏皮地眨眨眼。
她早就不痛了,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口。
可是在他面前,她老是忍不住想要撒娇。
“还是得消毒一下才好。”
他注意到温苒的手心一直没有处理,破皮的部分还沾了点灰。
“是啊,再不赶紧消毒,伤口都愈合了。”
温榆骗过脑袋对着不二说道,而且这个音量是所有人都可以听的见的。
只是很快他就被他家部长斜睨了一眼,见状他只能抬头看树。
不二越来越习惯温榆对妹妹的毒舌和孩子气,可他从刚才到现在,手都插在口袋里,分明是不想让温苒看到他手上的淤青。
可就是嘴上不饶人,不二在心里叹笑。
倒是切原自言自语,“前辈耍什么酷啊…”
晚些时候,温榆的房门从外面敲响。
来人是不二。
面对温榆有些困惑的眼神,不二笑了笑问道“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不是什么大事”他为不二搬来一把椅子,“不过,还是多谢关心。”
不二平时虽然喜欢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还有些恶趣味,但是他非常关心周围的朋友,是个非常温柔可靠的好友。
坐下后,不二也环视了一周好友的房间,干净整洁,电脑屏幕上还是电子游戏的画面。
“温,你今天好像格外冲动呢。”
他盯着温榆手上的淤青,“总觉得有些不像你啊。”
平时的温榆是不会这么冲动地动手打人,他们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都非常看重家人和朋友。
所以,温榆突然变得这么冲动,身为朋友的他,很难不担心呐。
温榆抓了抓脸,一开始他没想过自己会伤到手,幸村也提醒过自己手上的伤要注意,否则会很容易影响之后的比赛。
身为运动员,他确实是冲动了。
在不二说明来意后,他体会到不二是在关心自己,可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牵扯到了自己妹妹的**,让他很难开口啊。
“那个混蛋他是小卖部的老板,但是他确实是个混蛋,你也看到了”
含糊不清的说辞,可温榆相信不二这么聪明,应该、或许、大概能理解自己话中的含义。
闻言,不二想起今天他们看到的那个小女孩,结合了一下温榆说的话,可他傍晚的时候和幸村说的是他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大概是温跟那名中年男子有过节吗?
“嗯,他确实是像你说的那样,是个犯罪分子。”
不二继续问道“你也确实是间接地救了那个小妹妹,但是为什么不让你自己的妹妹知道呢?”
“苒桑会为你感到骄傲的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发现温榆的脸上有点差。
难道…?
霎时间,冰蓝色的眼眸显露在外,不二周助突然意识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过于唐突。
他马上表达了歉意,“抱歉,问了这样的问题。”
温榆也早就习惯了,之前幸村也是这样,解释起来怪麻烦的,他们问过后都会同样地表达歉意。
“没事。”
总之点到为止,不二能明白就足够了。他说道“总之,如果裕太受到了伤害,我想说不定你的反应比我还大吧?”
对此,不二表示认同。
他们能够成为好友,一开始大概是因为相反的个性,一个外向一个内倾,可能相处这么久,或许因为他们都是好哥哥。
“而且,其实我很”
温榆还想说些什么,可他不善表达,不二便坐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他组织语言。
温榆终是叹了口气,“说白了,其实我做这些没什么意义。因为我其实一直以为那小姑娘是那个混蛋的女儿,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是在那小姑娘面前揍了他爸,搞不好还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什么的。”
“我确实是有些冲动了。”
不二却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噢,你间接地帮了那个孩子,她会感激你的。”
这一点反而让温榆的心情更加复杂,说不上来的郁闷。
特别是在听到那孩子的小名之后,心中的那股自责的情绪又涌了上来。
他看着那个孩子,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温苒。
他时常在想,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再敏锐一些,早点发现妹妹的不对劲,她是不是就不用沉溺于痛苦里这么多年。
可时光无法倒流,他今天无论多么愤怒地想要找那个混蛋算几年前的旧账,然而现实确告诉他,你所做的事情,终究是徒劳。
他救下了别人家的孩子,却永远也救不了当时无助的温苒。
没能真的救下自己的妹妹,或许会是他永远的遗憾。
晚间时分,幸村独自一人正在房内休息时,听见了一阵敲击声。
原先他以为是有人在敲门,可温家的木门不像是这种声音。
那只剩下了窗户?
他打开窗户,温苒正在窗外。
“苒苒?你”
不等幸村说完,温苒赶紧嘘声示意他,随后就要翻窗进去。
而温苒的腿刚触碰到窗台,半个身子已经进入了幸村的房间,接下来她就被幸村从窗台上抱了下来。
略感无奈的幸村,在把她抱在怀里了之后才感到安心,“你啊”
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离开你一秒钟都会担心。
被他腾空抱起的温苒只能讪笑两声,“从正门进来的话会路过大堂,还会路过主卧,会被家里人看见的”
见他还在皱着眉头,被他抱起来的温苒轻轻吻了他的额头,随后迎着他的目光,直白又热烈地与他四目相对。
幸村把她抱到了沙发上,拉着她的手,含笑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他拉着自己的手,温苒看着他的手,白皙修长,而自己的手被包裹在他的手中。
“我老感觉你好像有事没跟我说”
晚饭时间,他们四个男生对于温榆手上的淤青只字不提,就连温榆本人也只是说刚刚打网球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而已。
可她了解温榆,他说谎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加重第一个字的发音,不过她也知道既然他们在餐桌上不打算说,她就算问了也是白搭。
所以只能在这个时候悄悄溜过来问问。
“嗯。”
幸村的这句,既回答了温苒,也没有违背和温榆的约定。
温苒总是对自己哥哥的事情十分上心,所以会发现他们的异常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是这件事情温榆特意叮嘱过他们不要说出去,某人那不自然的小表情和认真的话语,还在他的脑海当中。
他把她的手拉了过来,把玩着她的小手。
擦破的皮已经涂了一些药水,结痂后应该过几天就能好。
“不能跟我说吗?”
温苒不解,“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
幸村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挑眉看着她。
见状,温苒撅了撅嘴,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开始用美人计,“可是我想知道嘛”
只是幸村是那种会上当的人吗?
她也不知道。
但是只能试试,为了人类的某些求知欲,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可是她好像还没能得到一个结果,就先败下阵来。
因为他的怀抱很温暖,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知不觉之间,她好像就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了。
幸村摸着她的脑袋,她刚洗过的头发上还有属于她的香气。
她窝在他怀里的样子真的很想小狗狗在撒娇,和主人有着很深的依恋。
“苒苒,你有一个很好的哥哥。”
“嗯”和她想得没错,果然和哥哥有关。
会不会是哥哥去为了自己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她只能胡乱地应了一声,抱着他的力度又重了一些。
觉察到她的不安,幸村轻拍着她的背,低头轻声说道“放心,温不是容易冲动的人,他很可靠。”
因为幸村对他的高评价,还有温榆平时的表现,温苒点点头。
把担忧的眼泪逼了回去,慢慢放开了幸村,从他的怀抱里退出去。
可她很快就又被他拉了回来,幸村嘴角含笑地问道“问完了就想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