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终于在滑雪场停了下来。
“先生,我坐了这么久的车有点累,想休息下,要不我先找个酒店房间休息下,等你们处理完事情之后,需要按摩的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就可以了。”
沈颜兮主动说道。
她不想掺和弗朗斯的事情。
弗朗斯点了点头,让秦浩先安排。
他们本就是要去酒店的,秦浩就直接给沈颜兮开了间房。
“不用送,我一个人可以的。”
沈颜兮看着弗朗斯推着轮椅跟着她走,她马上说道。
弗朗斯既然都能不顾身体的安危,来到雪山了,那可能是事情真的很急,她不想耽误弗朗斯的事。
“多话。”弗朗斯还是把沈颜兮送回了房间。
“你的身体不适合滑雪,这里的天气也很冷,你自己就留在房间里面,别到处乱跑。”
弗朗斯看了看沈颜兮之后,不放心的说道。
这个女人一直想把孩子打掉,滑雪摔一跤孩子就没有的事也不是发生的不少,但是太伤身体了,他不希望沈颜兮用这个方法。
“你今天也很啰嗦了,快去吧。”说完之后,沈颜兮还给弗朗斯的小毛毯插上去,让弗朗斯更暖和一些。
秦浩推着弗朗斯的轮椅来到了徐知婉的房间门口,这会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
秦浩敲门。
“谁呀,来了。”徐知婉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门锁传来打开的声音,秦浩赶紧往边上避让了一些。
“怀瑾,你真的来了。”徐知婉高兴的说道。
陆怀瑾点了下头,上下打量了下徐知婉,目光的重点放在了徐知婉的脚上。
他的视线不是很好,但是还是能看清徐知婉脚上似乎穿的不是拖鞋。
他眉头微微皱起。
徐知婉没发现把陆怀瑾表情的一样,将他拉了进来,关上了门。
“你还没找医生来看过吗?脚怎么样?”
徐知婉一愣,才想起来她曾是撒谎说摔伤了脚。
她的反应很快。
“还没有,我想在房间休息一下,说不定明天起床就没事了。”
陆怀瑾皱眉,“怎么能拖着了,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一下,脚伤不是小事,你平时爱穿高跟鞋,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徐知婉忙拦住,“真的不是很严重,没必要要医生过来了。”
“你骗我。”陆怀瑾的语气忽的冷下来。
徐知婉一愣。
陆怀瑾从来都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徐知婉鼻子一酸,“你怀疑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陆怀瑾有点无措的看着徐知婉,他和徐知婉之间,一直都是徐知婉占据主导权的,每次徐知婉只要一哭,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般徐知婉说什么,只要不出格的,他都会答应的。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能双脚没事的站在地上走路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希望你出什么问题。”陆怀瑾的声音低沉了一些。
徐知婉看了看陆怀瑾的腿,才反应过来现在的陆怀瑾连站在地上都困难。
不由她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嫌弃。
两人都未察觉。
“嗯嗯,我明白的,我就知道怀瑾对我是最好的。”徐知婉甜甜的说道。
说着准备靠近陆怀瑾,陆怀瑾不自觉的按动轮椅往后面退了一步。
徐知婉看着空闹闹的手,心中一慌。
陆怀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我让人给你叫医生,你稍等一下。”
陆怀瑾体贴的没有叫秦浩进来,而是自己开门出去。
徐知婉看着陆怀瑾的背影,心中不由有点害怕。
现在的陆怀瑾给她的感觉好陌生呀。
刚刚他已经怀疑自己是骗他的了,要是真的被他发现了,他肯定会很生气吧
徐知婉突然不敢想。
就这个空档,她看到自己行李箱里面的高跟鞋。
她咬咬牙,拿出了高跟鞋,穿上去。
猛的一用力,这次是真的扭到了。
疼痛感一下子充斥着她的神经,面上冷汗都冒了出来。
她挣扎着换上拖鞋,坐到椅子上面。
陆怀瑾再一次的推开门进来。
“你换鞋了?”他敏锐的察觉到,同时他也看到了边上的高跟鞋。
他眸中光芒深邃,莫名一个念头划过,但是太快了,他没有抓住,他好像也不想抓住。
“嗯,过会医生过来会方便一些。”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原来的时候,陆怀瑾总是找各种话题跟徐知婉说话,仿佛只要看见她,他就会很快乐,现在好像觉得跟她在一个房间呆着,都只有尴尬了。
徐知婉看着陆怀瑾,还等着他跟以前一样,但是半天陆怀瑾都没什么反应。
“你最近怎么样?”徐知婉找个话题。
“还行。”陆怀瑾回答道。
再一次冷了下来。
徐知婉有点生气,陆怀瑾现在都没话跟她说了吗?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前几天家宴,奶奶还提到你,没听说你回国,要不家宴可能会迟几天的。”徐知婉故意提到了家宴,还故意没有提沈颜兮的名字。
陆怀瑾警惕了起来,“嗯,临时决定的。”
徐知婉狠狠的深呼吸了几下,才平息下心中的怒火。
这个男人,没有多跟她多说一句话的,她问的问题,他都答的很敷衍,也完全不做任何延展,这是不想跟自己说话呀。
她大小姐的脾气有点冒上来了。
“但上次在酒吧,我给你打电话,你好像就在国内吧,你当时怎么不来找我?我还等了你好久,这次也是,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都害怕跟上次一样,你不愿意来了。”
徐知婉故意挑破了上次的事,还特意说成是陆怀瑾没有出现。
监控后面的男人冷笑的看着画面里面的徐知婉。
徐知婉,你刚刚居然还骗我。
好样的,等着吧。
陆时影的一点愧疚这会完全没有了。
而房间的陆怀瑾听着徐知婉的话,眉头皱成了一团。
上次的事,他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深到每一个细节他都能回忆起来。
那天冰冷的雨,刺骨的寒风,还有那道撑伞飘摇的身躯。
不经意间,陆怀瑾的思绪飘了很远。
也不知道那个笨女人这会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