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中医大赛由孟达康主持,考试题目也是他所出。
由协会成员分发试卷,给在场的参赛选手。
孟达康身边一名老花镜,佝偻着腰的老者,此人乃是中医协会的副会长张登科。
他皱着眉头,低头看着眼前的试卷,沉思许久,开口道:“我说老孟,你这试卷的题目,是不是有点超纲了,这题我都无法回答上。”
孟达康嘿嘿一笑:“若是如同往年一般,那多么没趣啊,我特意查阅了古籍,找到了这疑难杂症,以及对应的解决之法。”
“我就是要考验在场选手的中医理论知识扎实程度,不需要他们答对,只需要接近解决方法即可。”
“老孟,这次你玩的有点大啊。”
张登科苦笑,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选手们接过试卷,心中叫苦连连,这考试题目也太难了吧。
“有一名富家公子,时常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一日其父外出,与人谈生意,富家公子就自言自语,说一些话,并说这些话乃是父亲说的,其母问起如何知晓,富家公子回答自己跟父亲一起去的,等其父回来之后,果真说了这番话,并且一字不差。”
“请作答,这是什么病?又该如何治疗?”
患者怎么可能在其父那么远的情况下,知道父亲说什么话了呢,这题目简直不能出现在试卷之中,倒像是灵异的范畴了。
这让他们怎么治疗啊,这不是扯淡呢嘛。
就在选手盯着试卷苦思冥想之时,赛场上的李飞却扑哧笑了。
“不是,中医大赛上的题目都这么简单,没有任何的难度。”
他拿起考座旁的笔,就在纸张上奋笔疾书。
监考位置上,张登科正注视着选手的动态,自然是留意到了李飞的行为。
“老孟,你瞅那个年轻人,这么快就知道了答案,你知道他是哪个市的代表选手吗?”
孟达康顺着张登科的手势,见到了答题的李飞。
“他啊,是五湖市的选手,这个人医德和医术都不行。”
“这么难的题目,他上来就能答出来,痴人说梦,说不定就是在纸张上瞎图瞎画。”
孟达康语气之中,充满了对李飞不看好。
李飞像是为了迎合孟达康的话,孟达康刚说完话,他就停下了笔,闭目养神起来。
孟达康这人说话还是靠谱的,见李飞如此模样,张登科也就认可了孟达康的话。
“我还以为这个年轻人是个人才呢,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他算什么人才,真正的人才还得是任家那小子,任彦安。”
孟达康提起任彦安,聊天的兴致也是高涨了起来。
“老张,你记不记前两天,我们去那位大人物家中,他家孩子得了一种怪病。”
张登科点了点头:“这不怎么能忘记,患者鼻孔之中长了很多息肉,十分的痛苦,我们给其检查了很多次,也没有找到病因。”
“我回家也是查阅了大量的书籍,依旧是没有找到治疗的办法。”
“哎,现在这件事,也是我心中一道抹不去的痛。”
一想到这件事,张登科惆怅不已。
孟达康呵呵一笑:“这个病被治好了。”
张登科本沉浸在自己难过的情绪中,忽听到孟达康的话,当即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被治好了?”
他想到刚才孟达康夸奖了任彦安,忙问道:“难道是任彦安治好的?”
“没错。”
孟达康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看了看赛场的任彦安,眼神之中尽是欣赏。
“他是如何治疗的?快跟我说说。”
张登科凑近孟达康,急不可耐的问道。
“只需要将用硼沙和白矾混合,吹入患者的鼻子之中,患者就好了。”孟达康摊了摊手。
“这么简单就治疗好了。”
张登科喃喃自语了两句,马上接着问“那他可知道病因?”
“当时任彦安只是在说古书上看到的,并未记得病因,确实有些遗憾。”孟达康叹了一口气。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只要将患者治好,就是好事。”
“也说明这个任彦安知识渊博,很不错了。”
一听张登科称赞任彦安,孟达康再次展露笑容。
“不仅知识渊博,医德还好。”
“昨天在中医协会的现场,我就提出了这个问题,任彦安并未当场将答案说出,给在场各位中医前辈留了面子。”
“真是一个好苗子啊,也不知道任彦安有没有师父?”
张登科望向了任彦安,也是充满了欣赏。
“老张,你没有机会了,只要任彦安能够在本次比赛排前三,就要被鬼医门招为门下。”
“要不然,我早就收任彦安为徒弟了,还有你啥事。”
孟达康大笑,在他看来,任彦安在本次比赛前三,简直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张登科摇了摇头。
嘉宾看台之上的风景达,本来也是对李飞奋笔疾书的写字,心中激动不已,果然考题是难不到李飞。
可,李飞这么快就停笔了,他也有些看不透。
考场之上的选手也是拿起了笔,根据自己的理解,书写起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