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来喜双手被捆绑,但双腿还可以自由活动,他奋力的向白墙上撞去。
李飞明白高来喜这是要畏罪自杀,喊了一嗓子,以最快的速度朝高来喜冲去,想拦着高来喜。
但事发突然,李飞终究是晚了一步,高来喜脑袋重重的磕在墙上。
顿时高来喜头部血流如柱,鲜血将周围的白墙都染成红色。
高来喜头一点点的从墙上滑下,留下一粗粗的血线,鲜红的血液在墙上流淌。
高来喜倒在地上,身体不断的抽搐起来。
广德牧此时错愕不已,高来喜为了不进派出所,竟选择了自杀。
而随着高来喜的这一撞,他心中对高来喜的怨气消失了,反而与高来喜的日常生活中点点滴滴萦绕在他心头。
他大步流星的跑过去,将高来喜抱起,不停的摇晃,语调中充满悲伤。
“来喜,来喜。”
高来喜似乎是感应到有人叫自己,虚弱的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的人是广德牧,他强行挤出一抹笑容。
“院……咳咳……院长。”
他说话断断续续,呼吸变得困难,随着说话,嘴角渗出大量的血水。
“我在,我在。”
广德牧抓着高来喜那冰冷的手,“你会没事的,你先休息一会儿。”
他朝着广乐乐吼道:“快打,快。”
此时的他真是慌了神,丝毫忘记医术高超的李飞。
李飞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因为高来喜失血过多,加上头部的重创,已经回天乏力了。
“不……不……不用了,我已经快……不行了。”
章高来胸口起伏,口中冒出大量血水,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你别说傻话,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不报警了,不报警了,我知道你已经悔过了。”
广德牧不断的摇着头,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沿眼角滑落。
“院……长,对不……起。”
“我……也是……被逼的……你千万不要记恨……”
高来喜手死死的抓住广德牧的手,用尽身体全部力量,说出这两句话。
而最后那句话没有说话,他脑袋一歪,便没了气息。
广德牧感受到高来喜手上力度消失,他神情更为悲痛,低着头,泪水如同雨滴办,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瓣泪珠。
“我不记恨你。”
他清楚高来喜是想要表达这个意思。
广乐乐电话拨通了,语气十分焦急,“是医院嘛,爱宠物医院能有人自杀,你们赶紧过来吧。”
“他死了,救护车不用来了。”
李飞拍了拍广乐乐的肩膀,“我明天再过来,好好安慰你父亲。”
就从今天这件事情,就足以看出广德牧人品,绝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宠物院长,反而重情重义。
他绝对相信广德牧是不会赖账的,广德牧现在挺难受的,他也没有必要在这里打扰。
不过他对高来喜最后那句话倒是有点疑问,高来喜说他是被逼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幕后还指使者嘛
但他一想,这是高来喜与广德牧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李飞打了一辆出租车,本打算回酒店。
他给陈映雪打了一个电话,得知陈映雪在装潢公司。
也是,陈映雪这边也签订完租饭店合同,饭店确实应该装修一下。
他索性也过去看看,对租车司机交代道:
“师傅,到广沙装潢有限公司。”
等李飞走后,从爱宠物医院的拐角处走出一个男人。
倘若广德牧在这里,肯定会感到诧异,这男人身上的衣着与高来喜一模一样,连身高也相差无几。
若从背影来看,唯一与高来喜区别就是男人皓月白色的头发,没有一缕黑丝。
他拿起手机:“老板,高来喜任务失败了,广德牧还活着。”
电话那头传出摔东西的响声:“废物,这件事情都办不明白,高来喜会不会透露我们的身份?”
“不会的,老板,高来喜妻子在我手上。”
男子继续道:“而且我估摸着高来喜此时可能死了。”
他在这里能听到广德牧的哭声,以及广德牧呼唤高来喜名字的声音。
“好,你盯着点,确定高来喜死了后,你将目标转移到广乐乐身上。”
“趁广乐乐不备,将其绑了,我有广德牧儿子在手,到时广德牧还不乖乖就范,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人张狂大笑,随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