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人怎么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而且小孩子的话根本不作数的,大家也都只是随便听听,过后就抛到脑后忘记了。
所以他何必这样认真严肃的否决?
是想表达什么?还是在宣誓什么?
简初愣住了,众人都是一僵。
最后是如何缓和气氛的简初都没有什么记忆,只知道戚柏言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与丁丁爷爷奶奶继续刚刚未完的话题,随后其他人也跟着加入。
但她却沉默无言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同样沉默的还有程韵瞳。
至于两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恐怕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简初放慢步伐走在最后,因为她脚后跟有点儿破皮,是在寻找程韵瞳时走太多路导致,本来休息两天已经好很多了,可今天又走了不少路,还没有愈合的皮又破开了。
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点疼而已。
留意到她的举动后,戚柏言也是在有意放慢步伐等待她。
等大部队都走到前方后,简初这才加快步伐走到戚柏言身边,她开始翻旧账“你刚刚为什么那样对丁丁?他还是个孩子而已,你那样说话会吓到他。”
做了妈妈后,她觉得自己母爱泛滥,见不得小孩子受委屈。
刚刚丁丁幸好没哭,不然她都要觉得内疚了。
可戚柏言并没有认为他说的话有什么错?
他说“如果是因为怕他吓到或者哭闹就附和着他的意思纵容他,那么他让你留下来你是不是也要答应?简初,不能因为他是一个小孩子我就必须要让着他,更何况我说的是事实,因为这根本不可能实现,所以为什么要给他希望呢?”
他的想法很简单,不能因为对方是小孩子就一味地附和,或许只是暂时的想法,等对简初的喜爱随着时间慢慢就消失了,但如果丁丁把这个当成一种希望呢?
简初被戚柏言的话问住了。
她脸色难看极了,微皱着眉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才淡漠道“你说的也不全是事实。”
“怎么就不是?”
“我们已经离婚了,所以我们根本不是夫妻了。”
她说的坦然,没有任何的犹豫。
她清楚的看见随着她的话戚柏言那张英俊的脸变得阴沉难看。
两个人的目光对峙了几秒,简初这才开口“他们走远了,我们也快跟上吧。”
说完简初就准备走人,可戚柏言却在这时出声道“简初,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一句话就能把人刺伤。”
简初微微一怔,她抬眸看向他“我说的也不过只是实话而已。”
他沉默盯着她,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戳破那层遮挡的窗帘,但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所以即便她的话让他十分不舒服,他也只能默默承受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这个插曲,两人几乎拖尾到最后。
回到学校后,简初就回房拿止血贴贴脚后跟了。
至于今天的走访收获不少。
虽然是山村,节奏慢,让人忘记时间,享受舒适的氛围。
虽然是山村,不如城市那样有五彩斑斓的变化,但大自然每一天都是不同的。
这一次的走访也到这里可以暂时结束了。
戚柏言定下了回程的时间,就在第二天上午,之后借着晚饭时间跟书记和乡长也提了,至于最终的结果得回去之后才能商议出来。
得知要回去了,几乎每个人心情都十分激动,来这里已经半个多月了,时间虽然很快,但一听要回去还是很想念的。
大家相继回房收拾东西,恨不得立刻就天亮到明天。
因为今天的晚饭比较早,收拾完行李后外面的天都还亮着,简初就一个人在附近溜达了一圈。
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唐薄竟然还是每天早晚两次跑步。
两人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乡间小路遇见,唐薄放慢步伐停下来,然后看向她问“你不会是被我感染了所以出来锻炼身体吧?”
简初歪着头思考了一番后说“如果我说是你要收费?”
唐薄笑了“我不仅要收费,我还要收版权费。”
简初无语“这条路你的?”
“那倒不是,毕竟我也是初来乍到,不过这个乡就我一个人坚持跑步运动,你现在不是在抄袭我?所以不得收点版权?”
他说的一本正经,简初差点儿就信了。
简初说“真想不认识你。”
唐薄“可惜只能想想。”
两人聊着天绕着小路走了一圈然后才掉头,此刻天也渐渐暗下了。
唐薄看了一眼简初后说“这一次我跟你们一块去北城,你作为东道主不招待招待我?”
“真的吗?”
“嗯,已经订好机票了。”
“酒店安排好了吗?我给你订?”
“那倒不用,戚氏统一安排的。”
简初点着头,随后说“我请你吃饭吧!”
“可以,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唐薄回应的倒挺快,生怕简初会收回。
两人说着话,人也快要走到学校了。
天越来越暗,因为没有路灯,只有昏暗的月光,所以不留意根本发现不了有人。
不过看不见人,却听见了女人的说话声。
简初下意识停下脚步,顺便也一把拉住了唐薄的胳膊,两人就这样暂停在原地没有动了。
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她说“我在松树林走丢我并没有要责怪简初的意思,如果因为我给你们造成了不睦我愿意跟简初重新解释一遍,只要不给你们带来什么矛盾。”
“不需要!”低沉的男人声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
气氛也跟着僵下来。
程韵瞳抿着唇,她是借着贺钦去洗澡又恰好看见戚柏言站在操场边缘的大树下抽着烟,所以这才寻了机会过来。
但戚柏言似乎并不领情,甚至没有递给她任何一个正眼。
她犹豫了下又再次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说说而已?”
“程经理,你是怎么想的我并不感兴趣,不过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说了。”
戚柏言嗓音冷冽,目光更是不带任何的温度。
他的话说完,程韵瞳却不信“为什么没有必要?难道你跟她不是因为你逼着她跟我道歉所以才闹矛盾的吗?”
程韵瞳的话让昏暗中的唐薄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简初,但她一张脸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波澜,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仿佛只是一个不想打扰别人说话的旁观者。
程韵瞳的问话让戚柏言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他轻喝一声,反问一句“你觉得我让她道歉是因为站在你这边?”
“难道不是吗?”
“程经理,我之所以让她道歉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她身上同样承担着戚氏的责任,这个项目我是主要负责人,作为妻子她自然要与我一起,至于你,你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你心知肚明,毕竟程经理擅长说谎,根本不值得人信任,所以不要自作多情想不切实际的东西。”
“所以你的解释根本不重要!”
戚柏言一字一句都不带任何的委婉,整个过程,他更是没有给程韵瞳任何一个眼神。
他的冷酷无情让程韵瞳如同被打压了一样,他以为即便他讨厌自己也会多少留一丝的情面,可并没有,反而是怎么伤人怎么来。
这让程韵瞳有点儿无法接受,双眸怔怔地注视着他,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她仰头看着他质问“你什么的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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