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剧情就是这么狗血,要是司南胤能活久一点,将皇位传给沈清河,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腥风血雨。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沈清河作为男二怎么可能做皇帝?
顾蔓只希望这司南胤先别死,至少要将沈清河的身世公告天下再说。不然谁会承认他皇子的身份?
“那你要好好杀敌立功,为圣上分忧才是!”
“是!”沈清河点头应着。
“大哥,明日我便走了,望大哥保重,等我回来!”
顾蔓“哦,你不用向我告别,我也要去!”
“大哥也要去?”沈清河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
“可此行必定凶险。那边关又是不毛之地,条件恶劣,大哥若前去,恐不习惯。”
“怕什么?”顾蔓满不在乎说道“不是有你保护我吗?况且谁说边关就是不毛之地了,我还想去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风景呢!”
“好,既然大哥愿意同往,那自然再好不过。我这便去收拾行装!”
沈清河兴冲冲的模样,好像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旅游。
“等等!”顾蔓叫住他,“你就要走了,不去向宁小姐告个别吗?”
……
月上柳梢头。
沈清河站在宁樱住所的院中,不知道该不该去敲门。
他本不想来的,可大哥说既然他们要走了,怎么也该去感谢一下宁小姐当日的收留之恩。
“沈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娓娓妙音,宁樱正从院外进来。一袭月白纱衣衬的她比月光还要皎洁。
“我……”沈清河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们先下去吧!”宁樱屏退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头,邀沈清河至中庭就坐。
宁樱喜欢侍弄花草,所以她的居所遍植奇花异草,此时又正值花期,便是夜里,也是香风阵阵,闻之神清气爽,安神定心。
见沈清河迟迟不开口,宁樱主动问道“沈公子可是有话要对我说?”
沈清河这才郑重其事道“清河此番前来,是感谢宁小姐当日收留之恩。若非如此,清河亦不会有这保家卫国的机会。”
宁樱谦虚道“公子言重。公子品貌不凡,便是没有宁樱,也会有鱼化为龙,青云得路的一日。”
“宁小姐过誉,清河不过一介凡人,不敢有这般抱负!”
“沈公子自谦了。”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便都不说话了。气氛有那么点尴尬。
沈清河是想告辞离开的,可却不知道宁樱是否还有话要说,也不敢主动说走。
还是宁樱先开口“沈公子就没有其他的话要说吗?”
“呃……”沈清河确实觉得也说的差不多了。
“那我便说了!”宁樱鼓足勇气“不管公子此行何时归来,宁樱都等着公子。望公子能念及此情,早日凯旋。”
宁樱这般直接的表白让沈清河一时没反应过来。
其实他也并非不懂风情之人,宁樱这段时日对他的心意他岂会不明白。初见宁樱之时,他也确实为之动心,也妄想着有朝一日能得美人心。可如今不知为何,当初那份倾慕之情渐渐淡了,所以,当他感觉到宁樱对他有了些情愫之时,并未感到欣喜,而是隐隐有种愁绪。他不知道若宁樱向他表明心迹,他该如何是好。
然而,这一天还是来了。
宁樱只以为沈清河不善言辞,所以在这临别一刻,主动倾诉爱慕之情,以免有何变数,追悔莫及。
此时,她正埋首娇羞地等着沈清河的回答。
沈清河敛了敛心神。他的确不善言辞,所以思虑再三,还是说了实话。
“清河蒙小姐错爱,感激不尽。只是小姐这番情意,恕清河不能接受。”说到这,他也觉得自己这拒绝之言未免过于伤人,便又道“清河出身贫寒,身份低微,实在配不上小姐。小姐应另觅佳缘才是!”
饶是沈清河这般婉拒,可对宁樱来说,仍是字字戳心,两颊红透,却不是羞的,而是臊的。
自古哪有女子主动示爱的,何况她还是堂堂镇国公之女,便是寻常人家求都求不到的姻缘。
但是今日,她主动示爱,却遭拒绝。若有个地缝,她定钻了进去。
“呃……无……无妨!”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心里却委屈地想大哭一场。她甚至开始有些自卑。
“我不知公子……方才便当我是戏言吧,我……”宁樱不知如何给自己挽回点颜面,声音中已带着哽咽,实在有些坐不住了。
“天色已晚,公子早些回去歇息吧!”
快速说完这句话,她便起身跑开了。
沈清河听到了明显的啜泣声,才知方才自己的话伤了人。可他又不能撒谎,他心里实际容不下任何人,似乎早就被某人填满了……
他回到偏院时,只见顾蔓房中的灯还亮着。
他轻轻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轻轻一推,门开了。
屋子里烛火还亮着,可顾蔓已经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本想将刚才的事同顾蔓说上一说,问问该如何是好。此刻见人已经睡了,便也只能作罢。
他轻手轻脚地想去将灯熄灭,却见顾蔓撩起衣袖抓了抓手臂,房中有蚊虫,那玉藕般的手臂上立刻起了一个红疙瘩。
沈清河走过去将蚊帐放下,又抓起顾蔓的手臂想要藏在被褥之下,以防蚊子再去叮咬。
可当他触到那清凉如玉般的肌肤时,竟莫名的不舍的放下。那样绵软的触感,好似小时候芦苇盛开时,蓬松的花朵扫过脸颊时那般。
握着这样一只柔若无骨般纤细的手腕,他便情不自禁想要细细摩挲。
“唔……”顾蔓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手臂自沈清河手里抽走,方才那温香软玉的触感只剩虚无。
回看顾蔓背对着他躺着,那玲珑有致的身形像是有着魔力一般,让他不禁想去拥住那盈盈细腰。
“沈清河,你怎么这么傻?”
突如其来的一句梦话让沈清河瞬间清醒,他赶紧逃命一般跑出房间,在院中猛浇了几瓢冷水,心里的躁动才渐渐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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