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晚晚把叶心音哄睡着了。
她悄悄起床,从包里拿出一台巴掌大的电脑来,翻盖打开。
她纤细的小手指,在键盘上一顿操作。
不一会,家里就陷入一片黑暗。
最先意识到不对劲的人是宋礼娴。
她从卧室里出来,问大家,“好像停电了,你们没事吧?”
叶心音被吵醒。
她起来没有看到晚晚,四处找了找,发现她在卫生间里,像以前那样坐在马桶上。
看见叶心音,晚晚把微型电脑收起来,跳下来道,“阿姨,你怎么醒了?”
“我听见外面说停电了,你没事吧?”
停电了,一点光都没有。
叶心音都快看不清晚晚的模样。
晚晚拉住她的手,“我没事,阿姨你怕不怕,怕的话,你就拉紧我,我会保护好你的。”
叶心音苦笑不得。
片刻后,外面有人敲门。
是陆景霄。
他问晚晚怎么样。
叶心音拉着晚晚出去,跟他说,“晚晚没事,刚起来上了厕所?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地方怎么会停电啊?”
“不知道,人品不好吧大概。”
叶心音,“你是有多讨厌他们,随便两句话都带着嘲讽。”
“实话实说。”
停电了,大家都出来了。
都睡不着。
陆勉打开了备用灯,家里就跟平常一样亮,四处看了看,大家都齐了,但是好像唯独不见宋礼娴。
“她人呢?刚才不是还在招呼么?”
“不知道。”
晚晚道,“要不然去找找吧,别是因为怕黑吓坏了。”
陆景霄道,“不用,有陆劲宴陪着,她怎么会害怕。”
说的也是。
几人都睡不着,刚好三个人,就打起了扑克牌。
斗地主,大家都会玩。
晚晚在旁边看。
因为陆景霄很会玩心眼,也会记牌,所以晚晚打算教一教叶心音,没想到她跟陆景霄不相上下。
就是陆勉笨了点。
他每次都拿到地主。
陆景霄跟叶心音配合得天衣无缝,把陆勉的钱赢得都快只剩底裤了。
但是他很开心。
原来输钱可以这么开心。
他实在太菜了,连晚晚都看不下去了,过来教他怎么打。
有晚晚指导,陆勉跟他们顶多就是打个平手,手里还剩几张牌。
之前几乎都没有出牌的机会。
打了一两个小时,叶心音累了,打哈欠道,“好饿,咱们点点外卖吧。”
陆景霄,“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做?”
“我不想做啊。”
“你是保姆,你要不要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
叶心音争辩道,“我说我是保姆,是因为你对外说的,我至少育儿师好吗?我以前伺候你我没有收钱,就已经是大慈大悲了,你现在居然还真的把我当保姆使用啊?”
陆景霄,“外卖我不想吃。”
“你爱吃不吃。”
叶心音给他们三个点了。
陆景霄坐在一边抽烟。
抽的烟没有烟味,所以不怕晚晚在这里。
陆勉好奇了,“你做的饭很好吃吗?”
“不好吃,他们俩的胃口很奇怪,非要吃我做的。”
“我有点想吃,下次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帮我做一份吗?”
“可以啊,这多简单。”
陆勉笑了笑。
他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陆景霄的眼睛抬起来,看了看陆勉又看了看叶心音。
“怎么,你们要开第二春?”
叶心音真想揍他。
陆勉道,“我没有这个想法,现在我需要学习,没有空想其他的。”
“哦,你忙着跟我抢这个继承位。”
陆勉微愣,“我没有这个意思。”
陆景霄但笑不语。
吃过饭后,叶心音带着晚晚去睡觉了。
晚晚道,“阿姨,我想去外面摘朵花,可以吗?”
“停电了,别乱走好不好,明天阿姨带你去摘花。”
“不要,我就是想要,你别管我,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一溜烟跑了。
叶心音赶紧追上去。
晚晚跑出去,只是想看看自己的战果。
发现没有问题之后,就放心回来了。
她碰到叶心音,还嘻嘻对她笑,“你看,我没事吧。”
叶心音看了眼外面,“你不是摘花吗?来都来了,阿姨带你去摘。”
晚晚摇摇头,“不摘了,明天再来。”
叶心音感觉,她不只是想摘花那么简单。
绝对是有事。
是想出来看什么?
叶心音想去看看,晚晚却拦着不让。
她嘘了一声,说道,“阿姨,明天早上再起来看,会有惊喜的哦!”
叶心音还以为,晚晚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很漂亮的礼物。
她突然就期待天亮了。
结果第二天,她起来看到后面的泳池里,泡着宋礼娴。
宋礼娴被绳子绑着,半边身子泡在里面,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满脸的沧桑和狼狈。
她被下人救起来之后,马上带去擦干净,送往医院。
叶心音第一联想到的是晚晚。
她把晚晚拉到房间里,询问怎么回事。
晚晚装傻充愣,“我不知道啊。”
“你真的不知道?”叶心音眼神胁迫。
晚晚突然捂着嘴巴笑了起来,“是我做的,但是你不可以告诉爸爸。”
“你为什么要这样。”
“她不是个好人,使唤那个坏爷爷欺负爸爸,那我就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叶心音没有怜悯宋礼娴的意思。
她也不喜欢她。
为了跟陆景霄争夺陆家的继承权,让自己的儿子差点抑郁。
这样的母亲没有人性。
而且晚晚这一次做得也不算很过分。
那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心音跟晚晚达成了协议,“好,我不说。”
晚晚道,“我喜欢阿姨。”
叶心音,“我也喜欢晚晚。”
两人拥抱时,陆景霄开门进来。
叶心音问,“怎么了?”
陆景霄把门关上,说道,“宋礼娴的事,你们俩谁干的?”
叶心音正要狡辩,晚晚先演起来了,“爸爸,你在说什么啊?”
“跟我装?绑架宋礼娴的人是我手下的保镖,我去问了,没有谁肯说,这么害怕,除了你没有谁敢这么做了。”
晚晚挑眉,“爸爸,你污蔑我,你没有证据。”
“我的话就是证据,你有反抗的空间么?”
晚晚撇嘴,“万恶的资本主义家。”
陆景霄没有责怪的意思,“跟我说说,为什么这么做,你怎么操作的?”
晚晚也不瞒着了,“这还不好做吗,我操控了这里的电源,然后在一片漆黑的时候,叫人把她绑架了啊,就在水里泡一泡,浅浅的惩罚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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