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娴急急忙忙地赶往医院。
在路上,她对自己之前的行为充满了悔恨。
为什么不跟陆劲宴问清楚,就乱发脾气,把他想得那么坏?
肯定是戈佩想挑拨离间,才会这么说的。
她的目的,就是想要他们之间出现裂缝,然后给她可乘之机。
真是心机深厚啊。
差点就着了她的道。
宋礼娴满怀着希望回到病房,想跟陆劲宴道歉,自己不该那么大的脾气。
可谁知道,病床上居然没有看到陆劲宴人。
她去问了一圈,才知道是宋臻把陆劲宴给推走了。
“推去哪里了啊,出去散步了吗?”宋礼娴问护士。
护士道,“不是吧,我记得就是去某一个病房了,说去看望朋友。”
陆劲宴现在是医院的特护病人,所以护士会格外关心他的行踪。
宋礼娴一听是去看望朋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戈佩。
她收起笑容,来到戈佩的病房门口,果然看到了陆劲宴的轮椅。
他身后,守着宋臻。
门虚掩着,可以听到里面的谈话。
戈佩语气很难听,“你管好你家里那个老妖婆,找人给我打一顿,真是有病。”
陆劲宴的语气很沧桑,“你就忍一忍吧,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我现在最讨厌女人在我耳边吵。”
“那我就这么吃瘪啊?”
“那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打回去啊,她又不像你,一把老骨头了,不能折腾,这么下贱的女人,就是要打,越打越听话。”
宋礼娴在外面听着,心里都觉得惶恐。
陆劲宴从没有打过她。
几乎都是纵容。
但是戈佩此刻说这些,陆劲宴也没有反驳,更没有生气,只是简单两个字,“算了。”
“为什么算了,你就这么怂啊,你不会真把这个保姆当老婆了吧?”
“你说话注意点,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你做事情能不能稳重一点?”
“我还不够稳重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招惹一身骚,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全身心投靠你,给我安全感!”
宋礼娴听到这里的时候,都快要不行了。
戈佩的这些话,实在没有分寸。
说他们没有一腿,谁会信?
宋礼娴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傻逼皮球,被这一群人踢来踢去。
陆劲宴道,“我时间也不多了,想必这一次叶枭来找我,不会轻易放过我。”
戈佩一顿,问道,“我问你,二十几年前,你伤害我姐的时候,她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内应?”
陆劲宴停下动作,眼神深沉,“你要听实话?我觉得你不一定能接受。”
这句话,已经明确告诉戈佩了,叶心音说的没有错。
当年,姐姐明知道自己是内应,却没有说出来。
她含着满腔的心疼,去世的。
戈佩捏紧被子,骂道,“你真不是个东西!”
陆劲宴一直都在利用她!
可她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陆劲宴正要开口,宋臻突然咳嗽了一声。
陆劲宴回头,就看到了宋礼娴。
他的眼神很淡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宋礼娴满脸灰白,站在那,像是没有了灵魂的**,问道,“陆劲宴,你觉得,我吵架,伤心,已经无法影响到你的情绪了,是吗?”
陆劲宴淡淡道,“这要有什么情绪,难道还要我声嘶力竭的求你回来吗?”
他从不会这么做。
宋礼娴冷笑道,“那我的生死,你也不在乎了吗?”
陆劲宴,“怎么了,你要去自杀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
宋礼娴朝里走了几步,宋臻挡住她,满脸写着你最好识相点。
宋礼娴的眼神死死锁在陆劲宴的身上,指着戈佩,“我问你,你跟戈佩真的没有一腿吗?”
“没有。”
“那你们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要无理取闹的话,我劝你最好别了,你没有好处。”
宋礼娴怒吼道,“陆劲宴,我是你的妻子,你就这么对待我!你出轨没有关系,为什么你的遗嘱里没有陆勉,他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没有继承的权利?”
陆劲宴眯眼,“你偷看我的遗嘱。”
“哈哈哈,还需要偷看啊,是你的好情人亲口告诉我的啊,不是她,我至今都还被蒙在鼓里呢。”宋礼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希望彻底破碎了,她绝望至极,冷冰冰道,“陆劲宴,我们离婚吧。”
陆劲宴听见这句话,一点都不意外。
“好。”
他不信,宋礼娴这个女人,还真敢做什么。
宋礼娴不甘心,继续道,“我说的是真的,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就算是死在床上,我都不会回来看你一眼。”
陆劲宴也道,“刚才我表达得很清楚,我说好,离婚。”
宋礼娴跌跌撞撞离开了。
她还不忘把门关上。
病房里短暂的安静之后,戈佩打破寂静,“真离了?”
陆劲宴,“有什么不敢离的么?”
宋礼娴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就是一个没有靠山,又想坐吃山空的懦弱女人。
她敢离婚?
打死都不敢。
陆劲宴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戈佩冷哼道,“我看不像是吓唬你的,你最好还是好好掂量吧,要是没了这么好的保姆,你这下半生很难过。”
“我有钱,还找不到保姆吗?”
“外面的人你放心吗,那个不是奔着你的钱来的,到时候把你掐死在床上,你找谁说理去?”
“宋礼娴也贪我的钱。”
“但是这个女人爱你,别人是比不了的。”
陆劲宴皱眉,“你什么时候,也管起这些婆婆妈妈的事了。”
戈佩冷笑,“我不是一直都很婆婆妈妈吗?我还很蠢,我被你用感情利用,相信你说的,我姐死了,我就能嫁给叶枭的话,现在想起来,真是愚蠢啊,蠢得令人发指,我连叶枭对我的感情都不确定,我竟然敢确定你给我画的大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