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音啧了一声,“穆闻,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啊,不可以随随便便开女孩子的玩笑。”
“不开玩笑我闷得慌。”
“开了玩笑又不负责。”
“开玩笑必须负责的话,那我跟陆景霄得白头到老。”
叶心音再次哈哈大笑,挥手道,“你想要就拿走吧,反正我也不想跟他在一起了,这人太无聊了,我想找一个年轻有趣的小奶狗。”
穆闻勾唇,跟陆景霄打趣,“听见没,你不行了,被嫌弃了。”
陆景霄幽幽道,“我现在就能跳起来做十分钟的平板支撑。”
“用嘴巴做?”
叶心音,“好了,不吹牛逼了,你的腰是真的出问题了,别逞强。”
穆闻,“你慢慢哄吧,我要先走了,还有事。”
“什么事啊?”叶心音好奇,“是去约会吗?”
“我等会跟陈一一起走。”
“哦,那肯定不是约会。”
穆闻含笑,“陆景霄一定得哄好啊,不然等会真的要跳起来做十分钟的平板支撑。”
“我知道我知道。”
送他们离开之后,叶心音重新回到病房,陆景霄第一句话是,“我真的还行。”
叶心音一愣,随即哭笑不得,“我知道你行啊,你才多大啊,才四十多岁而已,咋就不行了。”
“……”
不知道为什么,四十几岁的陆景霄,是真的还行。
可是一想到,都四十多岁了,怎么听起来就那么老呢?
陆景霄有点怀疑人生。
叶心音安慰道,“其实年纪这个坎儿,任何人都会经历的,你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身体不行,是心理上不好过。”
陆景霄,“但是我看你对我没什么兴趣了。”
“我刚才是瞎说的。”
“但是我感受到的就是真的。”
“……”
不是,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啊。
并不是所有女人年纪越大越不容易满足啊!
叶心音道,“你还是好好养伤吧,别胡思乱想了,我点个餐,你想吃什么。”
“逃避话题了。”陆景霄阴阳怪气。
叶心音瞪他一眼,“再哔哔我撕烂你的嘴。”
陆景霄别开脸去,拿出手机。
在手机上百度,女人四十如虎是真的吗?为什么我的老婆不是这样的。
下面全是杨伟的医生推荐。
陆景霄关掉手机,装死。
……
医院外,陈一跟穆安并排而走。
陈一想起来,当初叶心音挺着肚子的样子,由不得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啊,陆临都已经两岁多了,先生都四十几岁了!”
穆闻,“陆景霄这小子,老来得子。”
“哈哈哈,老幺儿。”陈一也笑。
要是谁四十几岁生一个儿子,估计要心疼得不得了。
但是陆景霄的心里,永远是叶心音最重要。
他事业心那么重,本来是该奋斗的时候,却愿意陪着叶心音,在家里教育孩子,疼爱老婆。
穆闻,“叶心音的牺牲也很大。”
“是啊,最辛苦的还是太太,之前被陆总伤得那么深,还是愿意给陆总生孩子。”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恋爱脑。”
陈一不满,“你干啥说太太恋爱脑,这是可歌可泣的爱情,陆总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也是个恋爱脑。”
“我?”陈一笑死,“我怎么会啊!”
“你不是么?”穆闻盯着她的眼睛问。
陈一本来就不是的。
但是被穆闻的眼神一杀,不自觉的退缩了,有点自我怀疑,“我,我是吗?”
穆闻失笑,“傻逼。”
“……你他吗才是傻逼!”
她上前踹了穆闻一脚。
穆闻扣住她的手,说道,“我们去喝酒。”
两人手掌相握,温度在彼此的毛孔里扩张,陈一的心又开始紧张了。
穆闻似乎没觉得哪里不对,就任由他牵着。
还挺暖和。
陈一问,“你们男人冬天是不是就是个火炉啊,我听太太说,陆总的身体在过年那几天暖和得很。”
“嗯。”
“真好。”
“你想试试的话,今天我去你家睡。”
陈一正儿八经道,“你开这些玩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穆闻,“没想什么,想到这些话就自然说出来了。”
“哦。”
但是你没想过,别人听到这些,会忍不住当真吗?
不知道穆闻用这些话,骗过多少女人的芳心。
走着走着,陈一道,“穆闻,你真不是个东西。”
穆闻心安理得接受这个评价,“我也这么觉得。”
“你难道就不打算谈恋爱,结婚了吗?”
陈一实在太好奇了。
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穆闻收心,让他死心塌地。
穆闻道,“目前还没有想过,再说吧。”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问这个干什么?你的心不是在翟九那儿么?”
“谁跟你说我的心在翟九那儿啊?”
穆闻挑开这个话题,“我先订房间了,喝什么酒?”
要喝好酒的话,得提前告知去拿。
陈一兴致缺缺,“随便,上次我们喝的什么,就还喝什么吧。”
她把手抽回。
冷风瞬间在手指上肆意妄为。
陈一把手揣兜里,这样不就不冷了吗?
不一定非要男人牵着。
他们俩进去之后,在卡座上坐下。
这静吧里的人挺多的,都是些小年轻,女人穿得漂亮性感,男人也都是顶配出行。
穆闻身材架子好,随便穿什么都像是模特私服出街。
陈一再看看自己。
好家伙,一件松垮的羊羔毛外套,内里是气球的毛衣。
还素颜朝天。
陈一不想输,跟穆闻说,“我去趟卫生间,化个妆。”
“别化了,浪费时间。”
“你管不着,又不只是给你看的,我万一今晚上就跟帅哥对上眼了呢,那要是因为素颜就坏了我好事,那多可惜。”
陈一拿上包,去卫生间了。
进入卫生间,她才想起来自己压根就没有带化妆包。
只带了一支口红。
那就涂口红吧,口红是整个妆容最关键的存在。
外面卡座了,穆闻把酒开好,准备好陈一爱吃的点心,还有酒后治疗头疼的药。
准备齐全之后,穆闻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一个男人站在前台,正在点酒。
穆闻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那个人是谁。
不就是翟九么?
那可真是冤家路窄。
翟九点好了酒之后,回头找空位置,却看见了穆闻。
两人对视,微微一笑。
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空气中暗藏的杀气却无处遁形。
穆闻道,“别找卡座了,一起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