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九一笑而过,完全不进穆闻的圈套,夸赞这图片,“看起来相当不错,很贵吧?”
穆闻,“还好,我的收入承担的了。”
“尽管你是富家少爷,但是我也不能白吃白喝,这样吧,我们是男人,这顿饭,我们一人一半。”
半分不想欠穆闻的。
也想让陈一跟自己带点关系。
很细节了。
叶心音在旁边看好戏,想看他们俩今天谁能一决胜负。
穆闻笑了,“不用,我从不跟人aa,一点小钱。”
翟九面不改色道,“但是我不想白吃白喝,就aa吧,我最近工资不高,所以也不好装逼跟你说我来请,下次等年终奖下来了,我保准请你吃到爽快。”
“谢谢,我们不太熟,大概下一次的饭钱你不用破费了。”
“以后总会熟的。”翟九始终保持微笑。
“哦?这位哥你真自信。”
陈一看着他们俩明争暗斗的,一时间哭笑不得。
好幼稚啊这两个男人。
陈一踹了下旁边的穆闻,“我想喝水。”
穆闻起身去倒水,翟九趁此机会,拿起桌子上的草莓,递到陈一的身边。
草莓是递过去了,但是人也没忘往她身边走。
穆闻端水过来的时候,就见翟九坐在陈一身边,距离吧,说近也不近,但是又有点亲密。
穆闻坐在陈一的另一边,但是靠得很近。
翟九见状,也跟着挤过去。
陈一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
她觉得空气都变得拥挤了,氧气变少。
陈一看了看翟九,又看了看穆闻,“干啥啊你们俩?这么多椅子沙发你们不坐,非要我这块是吧?是风水好吗?”
翟九,“我想给你吃草莓。”
“我自己会吃,不需要哈。”
穆闻,“我想喂你喝水。”
“我也会自己喝,我谢谢你。”
翟九低头看了眼他跟陈一的距离,说道,“我觉得,我们的距离很正常,你会有压力吗?”
陈一低头看了眼两者之间的空隙。
那确实是很正常。
她要是说太近了,那未免有点自作多情。
但是,为什么他还是觉得很有压力。
是自己的心里错觉吗?
翟九的眼光冷飕飕的,“倒是穆闻,跟你的衣服都要摩擦起静电了。”
穆闻脸不红心不跳,“我冷,想挨着人坐,陈一的身上暖和。”
“但是男女有别。”
“我跟陈一是兄弟,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有别。”
翟九勾了勾唇,“漂亮,很有意思的一句兄弟,我希望你们做一辈子的兄弟。”
穆闻回以相同的笑容,“这谁说得定呢。”
翟九,“是啊,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定呢?”
陈一无奈叹口气,推开穆闻站起身道,“算了,我把位置留给你们俩吧,你们想聊什么就聊什么,畅心所欲的聊。”
她说走就走了。
翟九跟穆闻,以同样的速度往两边迅速撤离。
中间迅速留出很大一截空间。
陈一早就习惯了,坐在叶心音的身边说道,“俩人好像有什么大病。”
叶心音无情的笑了起来。
她问,“甜蜜的负担。”
陈一,“我谢谢你啊,我感觉死了挺好。”
叶心音看到他们,就想到了陆勉跟米露。
她的心情有些低落,说道,“晚上我就不去吃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陈一一眼就看出来了,叶心音等会要去干什么。
她安慰道,“你也别太情绪化,事情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嗯,我走之后,你们带着点陆临,我不能带他去,不方便。”
“好,没问题。”
下午,叶心音就穿上外套出发了。
她提前给米露打过电话。
米露还在市内的医院里,守在陆勉的身边。
她也确实熬不过去了,所以叶心音来,也算是一个说服她的理由,她可以暂时休息一会。
米露独自回家了。
她站在房子门口,突然就不敢进去。
这房子里,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回忆,米露很怕自己进去了,就陷入在回忆的痛苦里,无法自拔。
她好绝望啊。
陆勉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不会醒来。
可是剩下的百分之十,又一直拉着她,行尸走肉般的走下去。
米露冷静很久之后,才打开门。
屋子里,立即传来一股熟悉的香气。
她一愣,看着干净整洁,还带着空气清醒剂的味道,她有一种幻觉,好像陆勉又回来了。
虽然他从来都不会做卫生。
但是家里这么干净,这么香,分明就是以前的味道。
让米露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好像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米露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啊。
多希望自己一醒来,身边还躺着陆勉,不管他多不是男人,对自己多有防备。
都比现在好。
米露一步一步,试探性的往前走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
安静得什么都没有。
米露最后失落的坐在沙发上,感受着四周冷冰冰的空气,接受眼前这个残酷的事实。
好久之后,叶心音到了。
米露从悲伤里回过神来,收起手机里的照片,强行露出一个微笑,“你来了。”
叶心音看她憔悴的额样子,问道,“你是不是又没有吃饭?”
“我吃不下。”
叶心音就给她叫了饭。
她坐下来,看着米露的样子叹气,“我宁愿你没有爱上过陆勉,只是想花他的钱,至少这样你还好受点。”
米露自嘲道,“以前我确实很喜欢他的钱,也只喜欢他的钱,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最后那两个月里,我跟陆勉的关系突飞猛进,我好像不能失去他。”
“爱意刻进骨子里了,只是你不清楚罢了。”
叶心音余光突然扫到桌子上的小纸条,她顺手拿起来看,“这是陆勉拿给你的吗?”
是一封信。
她没拆,递给米露,“你看看。”
米露连忙接过来,看到信封上的字体时,又失落道,“不是,这不是阿勉的字。”
她还是拆开看了。
可以进来这屋子里的人,一般都是家里人。
信封里,只写着八个字。
注意身体,好好吃饭。
米露有些难过,这个陌生的关心,让她的情绪低落到了极致。
叶心音道,“好了,难过有什么用,我以前也经历过失去挚爱的感觉,然后发现怀孕,我同样很痛苦,但是最后还是走出来了。”
“你是说陆景霄吗?”
“嗯。”
“可是最后,不是回来了吗?陆勉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怎么就确定呢,我们都还没有放弃,你凭什么说得这么肯定?你现在不爱惜自己,等陆勉醒来之后,他就只能去爱别人了,或者像你现在这样痛苦,你舍得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