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口,温长凌假模假样的捂着眼睛,若是手指头之间的缝隙不那么大,文绵绵都要信了。
真的是太扫兴了,她好不容易才体会到一次举高高,都还没好好的感受感受就被迫中断了。
“不是在江南逍遥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落了地,文绵绵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不会是消极怠工偷跑回来的吧?”
温长凌乐呵呵的进了门,也不打招呼直接就坐下了,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美滋滋的哧溜的一口才得意的开口,“没有办法,人又俊本事又强,京都需要在下,让王妃失望了。”
“是挺失望的。”
文绵绵扯了扯身上的衣裳,刚要迈步,温长凌笑着开口,“本世子这次可是把你那二表哥给护送回来了,若是没我,他能不能走出江南都不一定,你确认不要感谢一下本世子?”
“怎么了?”文绵绵一改方才翻白眼的态度,转身朝着他走了两步,“有人要对我二表哥不利?”
温长凌笑了,疯子一样,笑的前俯后仰,等他笑够了才开口,“艳遇,大大的艳遇啊,你那二表哥差点被人押着直接拜了堂,若是不本世子出面,现在就要成人家的上门女婿了。”
“不过姑娘已经号称你半个弟妹,跟着一同回了京都。”
文绵绵好奇了哇,干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快给我细细讲讲。”
温长凌也不卖关子,说起了付礼的艳遇。
因着江南第一花魁的选拔,付礼在江南那些富贵男人的眼中已经是熟人了,加之他能说会道,虽然在江南才几个月也已经和当地人打得火热。
一梁姓富商很是欣赏他的才能,还约着他吃了两次酒,只是每次吃酒的时候都有一个丫头伺候在一旁,那丫头生俏丽,说话脆生生的,也不大害羞,付礼只当她是个普通丫头也没往心里去。
一日,那富商又约着付礼吃酒,酒过三巡付礼有了醉意,只觉得那晚的觉得特别的醇香顺滑,喝了晕晕乎乎的。
“那梁老板说两人一见如故,要把自家的闺女嫁给他,他醉的云里雾里,笑的傻不拉几,说要是美若天仙就应了。”
“等到第二日,梁老板果真带着一个美人到他的跟前,问她这美人是否美若天仙?”
“他早把自己说过的话忘记了,晕乎乎的点了头,梁老板大喜,当场就要说两人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你那二表哥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落到了梁老板的套里。”
文绵绵忍不住笑意,“那伺候的丫头不会就是那梁姑娘吧?”
“看看,看看,你这黑...你都能一下子明白过来,偏他见了两三次都不知道,真是涉世未深。”
温长凌‘啪’的一声甩开折扇摇了几下,“现在人家梁老板咬定他自己答应了婚事,梁姑娘也说了非君不嫁,知道他要回京,那是一家子都跟着来了。”
文绵绵默默的在心里给那梁家人竖起了大拇指,眼光相当的毒辣嘛,若是攀上她大表哥,那是绝对不可能成的,但二表哥就说不定了啊。
有可能的。
正说着门房就来传付礼到了,文绵绵起身,“你们聊吧,我亲自去问问。”
说完迫不及待得就出了门,温长凌乐呵呵看着华旌云,有些羡慕的来了句,“你这日子过的实在是让人艳羡。”
有钱有闲,娇妻抱满怀,啧啧啧......
华旌云有些自得,端起茶杯来了一口,而后才道“找我有事?”
他可不相信这么巴巴的跑来就是为了就说他那表舅兄风流韵事。
温长凌收起脸上嬉皮笑脸,开始给他说江南那边自他走后的事......
花厅里,文绵绵一进来就打趣上了付礼,“从江南一回来就得知大表哥定亲了,表姐也定亲了,现在你是准备要紧随其后吗?”
付礼满头官司,懊恼的叹了口气,“温世子告诉你的?”
文绵绵坐下,“他现在就在书房,你是怎么想的,虽说是被人家耍小伎俩的套进去的,但这沾上你了,总得要处理的吧。”
“是准备奋起反抗呢还是从了?”
付礼更郁闷了,“我娘说要等我爹回来做主,若是我有意,可考虑娶了正妻后纳了做妾。”
文绵绵嘴角微抽,“舅母是嫌弃人家商户的身份?”
付礼点头,很是郁闷,“表妹,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文绵绵白了他一眼,“我肯定不会享齐人之福,要么就彻底断了那梁家人的念想,要么就娶进门算了,这纳妾算是怎么回事,你那还没影子的正妻又做错了什么,一进门就要给你纳妾。”
付礼愣了一下,更烦躁了,“算了,我先给你说下江南报馆的情况。”
从第一花魁选拔结束后,报馆在江南彻底的打响了名头,本想再选江南的青年才俊,但科考在即,他们也担心一想到学子们的心境,最后就这事往后延了。
“晓光城年底也要办年货节,镇国公一行也不知道在查什么,衙门人都好说的很,连场地都给划拨出来了,谢鸣在那里如鱼得水,说是要大展拳脚。”
“他已经给家里人去了信,家里人今年就去晓光城过年了,兰管事只怕还得连个月才能回来......”
一通说下来,文绵绵便不再担心江南的报馆,依照目前势头发展下去,江南报馆和京都报馆声名齐平,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说完了报馆,付礼就说起了文书勉战败的事,“你也别担心,姑父不会有事的,外面那些人惯会捧高踩低,巴不得别人过的不如自己,也就只能在嘴上沾点便宜。”
“我不担心。”
可惜最近好久没见过黑白二飘了,也没能问问情况。
傍晚,送走了温长凌和付礼,华旌云说要去和华旌昌等人谈事,“晚上可能回来的很晚,你莫要等我,自己先睡。”
文绵绵猜他要去和几人商议江南的事,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他,“说事就就说事,莫要喝酒喝的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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