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信从头到尾的看了三遍,笑的那叫一个无奈,那小没良心的还敢问他晚上怀里没人能不能睡得着?
至于最后那句他暂时当没看到,直到要准备给小王妃回信的时候才敲响了侧壁,宴寻立刻出现,华旌云侧首笑道“王妃说灵果有孕了,就在出发的第二次发现的。”
灵果...有孕?!
宴寻当场就石化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傻乎乎的笑着,“那个...卑职也去给灵果写信。”
哎哟喂,他要当爹了啊,他都在王爷的眼中看到了嫉妒,比王爷先当爹,真的是...真不好意思啊。
当华旌云听到宴寻那畅快的笑声时,目光又落在了小王妃的小像上,等他从北襄回去的时候,他和小王妃也可以要孩子了吧?
送信的人来的时候是一封家书,回去的时候家书是用布袋子装的,觉得自己责任重大。
队伍再次出发,最多还有两日他们就能抵达北襄,该要打起精神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凉的好似就这么入了冬,当王府的周管事在说要采买炭的时候文满面才发现他的大黄牛都走了半个多月了。
门房飞快的跑来,“王妃,有王爷的家书到。”
文绵绵笑眯眯的接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大黄牛给她的这些家书原本都在府中,因为很奇怪啊,每次来的家书就那么两行字,告诉她礼物藏在什么地方,让她都想在家里展开一个寻宝。
果然,这次也没什么差,上面写着绵绵爱妻,入冬了天凉,记得添衣裳,为夫命针线房为你的赶制的冬衣可还喜欢?
“王爷让针线房给我做了冬衣?”
话音刚落,针线房的人送衣裳来了,念夏笑眯眯的开口,“王爷神机妙算,冬衣来了。”
如此一来,文绵绵更是怀疑那些家书就在府中,好想找出来怎么办?
“王妃,王爷出发之前命奴才等人为王妃赶制了冬衣,衣料的花色和样式都是王爷定下的,王妃试试可还合适?”
“试试。”
大黄牛给她挑选的颜色和样式啊,必须要试试,“要是好看,后日我就穿着去参加两位公主的大婚。”
衣裳是大红色的,上面满是暗纹,和以往系腰带的样式不同,这是盘扣样式,高领窄臂宽袖收腰,下面是同色长裙,并没有如以往的衣裳那般不是绣花就是绣飞鸟,这衣裳从上到下都没绣花,不过领边袖边都缀满了颗颗圆润的珍珠,莹润洁白的珍珠缀在那大红衣料上格外的夺目。
“王爷说他不在的时候您要时常出门,以往的衣裳太过繁琐并不方便,让这冬日的衣裳都做娇俏简单一些,不过花色简单后得要在配饰上下大功夫,不能失了华贵。”
“这次配的小靴也是同色,王爷说冬日凉,不能让凉了脚裸,就穿短靴,好看又保暖。”
短靴是绣了花的,上面坠着的就不是珍珠,而是五彩的宝石,连花的叶子也是一片,这就很奢侈了。
针线房的人不觉的有什么,一来王爷愿意给王妃这些奢华的用度,二来所用的配饰都有详细的记档,等王妃不穿这些鞋子了,都是要拆下来清洗干净用到下一双鞋子上的。
算不得多么奢靡。
文绵绵对着镜子仔细的欣赏了片刻,可以说是相当的满意,“就这样子很好,以往的好是好看,但的确不是那么方便。”
这样穿着很利落啊,她很喜欢。
“收起来,后日我穿着进宫赴宴。”
“我家王爷给我准备的,我得要穿出去炫耀一下。”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方嬷嬷让人赶紧给的她换下来,美滋滋的想着这小夫妻真的是恩爱,尤其是他们家的王爷,出门之前多忙啊,还能抽出时间来给王妃准备这些事,可见其是真的把王妃放在自己心上的。
“王妃,古先生到了。”
青蓝甩开脚丫子飞奔进来,文绵绵瞬间就激动了,“快来看看我哪里有没有不妥,得要给先生留一个好印象才行啊。”
念夏连忙给她整理好,这才快步朝着大门去了。
王府的大门口,停着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文绵绵赶到的时候古先生已经下了车,正在伸手小心的扶着车上古老夫人下来。
“先生来了?”
文绵绵热情的上前,“先生好,老夫人好,收到我家王爷的来信,我就一直盼着您二老呢,院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先进去歇着吧。”
看着眼前这个热情的小姑娘,古老夫人朝她欠了身,“老身见过王妃。”
文绵绵笑眯眯的上前扶着她,“不敢受老夫人的礼,这都快过年了还把您二老折腾到京都来,我心里可过意不去了。”
“累不累,饿不饿,我已经让人去准备热水,然后备了一些爽口清粥小菜,一会儿洗去一身疲乏,喝一碗热乎乎的粥会舒服很多的。”
华旌云给二老去的信中说他的王妃活泼开朗,但没料到是这般开朗热情,随即乐呵呵的跟着她进了门。
“给您二老准备院子叫存梅院,院子里栽了好些梅花,过两个月开了可好看了,那院子不仅美,还很幽静,您二老一定会喜欢的。”
“我家王爷去北襄了,许是要一年半载的才能回来,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和我说哈。”
到了存梅院,古先生的目光扫了一圈院子里的环境,表示很满意,“有心了。”
老先生虽然闲云野鹤,但既是答应了华旌云要来坐镇学院,自然是拿出了态度,“云玄书信与老夫,言明要在京都办学院,这人又去了北襄,学院之事如何了?”
云玄?
文绵绵眨了眨眼,这才想起这是大黄牛的字,便说道“我家王爷一走,学院的事就全权交由我的负责,先生莫急,等您歇息好了我再来和您详细说说学院计划,以及目前的准备和可能遇到的问题。”
古先生虽有些诧异,不过眼下家丁正忙来忙去的搬行李进来,乱糟糟的,也的确是不方便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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