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耘阳就是文绵绵和文溢清的护身符,把她一抬出来文凌霄就歇菜了,将自家妹妹瞪了又瞪,这才老老实实的进宫去给他妹夫解释兼职告假。
“老六现在怎么样了?”
御书房里,得知自己的老六回来了,皇帝激动的放下了笔,“进宫了没有?”
文凌霄摇头,“说是收到父皇的消息后日就开始日夜忙碌,而后就快马加鞭的往回赶,四十来日路生生缩短了一半,进府的时候走路都打晃,还没洗漱好就睡了过去,就喝了口水,饭也没吃一口。”
“我那妹子心疼坏了,正在在府中照顾她,托我进宫向父皇解释一下,妹夫他明日不上朝,到时候进宫来给父皇请安。”
皇帝愣了一下,随即眼中就浮现出一抹动容,他就晓得,他的好六儿踏实,老实,心里有他这个做父亲的,就是没他那几个兄长会说话。
一收到他的消息就是没命的往回赶啊
“你给他说,朕许他三日不上朝,让他好好歇着。”
日夜兼程啊,说起来轻飘飘的几个字,没经受过的人不会懂得那种滋味,可以说意志不坚强些的都坚持不下来。
“一会儿你出宫的时候带了太医去给瞧瞧,别累到了哪里。”
文凌霄哪里晓得皇帝在脑子里想了些什么东西,只觉得天家也有父子情,皇上也有慈父的一面,当即就点了头。
皇帝又想说要是他的大将军有什么东西给他带回来,还是让老六明日进宫送来,话到嘴边又歇了心思,他的好六儿懂他,会给他送消息来的。
“耘阳怎么样,没事也让她时常带着孩子进宫来,她皇祖母的年岁大了,喜欢热闹。”
他那老娘是越来越不喜欢住在宫里,脾气也渐长,动不动给他眼色看,有事儿女服其劳,还是要来给他分忧的。
文凌霄乐呵呵的说道“出门之前妹妹说了,给父皇商量一下,十五那日学院正式开学,早前皇祖母想去看看,她想十四那日进宫来接了皇祖母去转转,顺便在府中住几日。”
皇帝瞥了他一眼,“给老六媳妇说十四在学院等着就行,你和温世子进宫来陪着朕带着太后去看看。”
这种尽孝的时候必须要他自己上,顺便也去看看老六媳妇花了心血办的学院。
文凌霄躬身应下,出了宫就去找温长凌准备准备,皇帝微服出宫都是麻烦事,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太医院得了旨意要去安南王府为安南王请平安脉,一个个都抢着要去,一点打赏他们自然不看在眼里,现在安南王如日中天,家中子侄一个个闹着要去商部,要知道六部的位置早就满了,想进去得要花费极大的代价,还不见得一定能行。
商部现在全是机会,现在不去巴结,要等到什么时候?
“王太医啊,你今日不是刚去给王太夫人请过平安脉吗,肯定是累了,歇着吧。”
“齐太医啊,你今日也给林妃娘娘请了平安脉啊,辛苦了吧,你好好歇着。”
“朱太医啊,你前日不是说腿疼,这些事我们去就行了”
看着大伙儿争执不下,太医院的院判就说了,“王爷贵体不能马虎,还是我亲自去,你们就在这里留守吧。”
说着提着药箱子就要走,其他的太医当然不干,最后齐太医提议,“派人去请了今日轮休的几位太医进来坐镇,咱们一起去,就说王府的府医得了新的方子,我们去瞧瞧。”
“顺便再给将军府的几位主子们请个脉。”
众人眼睛一亮,“好主意。”
就这样,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太医被急匆匆的叫了回来,今日当值的几位太医和院判一起乐呵呵的朝着安南王府去了。
几位太医同时登门,这能是什么好事?
文绵绵看到几人的时候都吓到了啊,一听都是来给她家大黄牛请平安脉的,更是疑惑,他哥到底进宫说了什么?
不晓得的还以为她的大黄牛出了什么事。
人都来了,也只能让他们轮流进屋请脉,请脉的过程那叫一个严肃,最后还慎重的讨论了一下,院判才对文绵绵拱手,言“启禀王妃,王爷舟车劳顿过于疲累却也并无大碍,好生养上几日即可,王妃不必忧心。”
“王爷腿部浮肿乃是气血不畅所致,微臣这就替王爷行针推拿,虽不能立竿见影,也能让王爷好受许多。”
文绵绵觉得很有必要,人家都是院判了,这方面肯定是专家,“辛苦韩院判。”
“王妃客气了。”
几位太医很是遗憾,这么好的献殷勤机会就被抢了,齐太医是常来将军府,文老太爷和文老夫人一直都是他请平安脉的,自持还是有几分相熟。
“韩院判推拿手艺一绝,相信有他出手,王爷很快就会恢复如初,正好得空,不如让微臣给王妃请个平安脉?”
文绵绵点了头,闲着也是闲着嘛。
坐下来还对另外的两位太医说了,“若是王太医和朱太医得闲,可否到隔壁帮我祖母、大嫂还有母亲请个平安脉?”
两位太医喜笑颜开,他们没来过将军府,更没来过安南王府,王妃能晓得他们姓什么就让人挺高兴,“王妃客气了,我二人这就过去。”
文老夫人见今日两位面生的太医来请平安脉,又殷切的不得了,同样相当疑惑,只有略微猜到内情的云烟掩唇笑了一下。
没过半柱香,华旌昌等几个兄弟来了,得知太医院的院判带着人急匆匆的到了老六府上,又听说老六回来了,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得知只是来请平安脉,兄弟几人面上表情实在是耐人寻味,尤其华旌昌,他也是千里迢迢回来的啊,怎么就没见他父皇命太医来给他请平安脉?
偏心都偏成这个样子了?
文绵绵无奈的开口,“其实就来了院判一人,齐太医是去给我祖母请平安脉的,另外两人太医是来和府医讨论新方子,就是顺道一起来。”
这个解释摆明的非常牵强,华旌昌的心里更难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