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文绵绵坐起来回忆了许久才确定昨晚二飘来了,来要钱的,还说那个不靠谱的老乡是个纯纯意外。
纯纯意外是几个意思?
念夏推开门走了进来,“王妃,灵果要生了,昨晚半夜就发动了。”
灵果要生了?
文绵绵连忙起床,收拾妥当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灵果的院子里,刚进去就听到婴孩的哭声,宴寻高兴的在门外转圈圈,看到文绵绵进来嘴角咧的老高,“王妃您听到没有,灵果给我生了个孩子。”
“我有孩子了。”
瞧见他激动的眼圈都红了,文绵绵也跟着高兴,“宴寻统领,恭喜你了。”
“哎,是喜,大喜。”
产婆出来报喜,说生了一个五斤八两的小姑娘,宴寻喜上眉梢,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在身上擦了擦才上前去抱孩子,动作笨拙又极为小心,抱着孩子仔细的瞧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小心的走到文绵绵跟前,献宝一般让文绵绵看,“王妃您看,这是我闺女,是我的小闺女。”
“叫宴小满,圆满的满,乳名叫圆圆。”
小心的接过小圆圆,她现在可是抱孩子的熟手了,“这么快名字都取好了?”
宴寻喜滋滋开口,“早就想好了,儿子就叫宴圆满,乳名团团;闺女就叫宴小满,乳名圆圆。”
终归是要一个圆圆满满的。
其实闺女乳名想叫满满,可是和隔壁的三姑娘蔓蔓重音了。
文绵绵觉得名字不错,简单又好听,又见小圆圆呲溜呲溜的吃着手指,“这是饿了,可请了乳娘了?”
宴寻摇头,“灵果坚持要自己喂。”
见小闺女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宴寻就着急了,这个时候产房的门打开,婆子说可以进去了,宴寻又担心闺女又担心灵果,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方嬷嬷笑道:“进去看灵果吧。”
宴寻转身就跑了,文绵绵说要请请了隔壁蔓蔓的乳嬷嬷来喂两口,方嬷嬷不赞同,“小孩子是靠气味还认识母亲的,喝了别人的,就该不喝自己亲娘的。”
“方才我已经让灶房熬煮了米汤来,先对付一下,晚些时候灵果应该就可以喂了。”
她这么一说文绵绵才放了心,也没进去打扰小两口,夫妻两个都没了父母,现在有了延续,只怕是想要抱头痛哭的。
宴寻很快就来了,说是灵果要看孩子,文绵绵亲自给抱了进去的,小心的放在旁边,“看看,你的小闺女多好看埃”
“方嬷嬷已经让人熬了米汤,等下就送来先喂,等你有了就可以自己喂了。”
浮肿的灵果侧首看着旁边还没睁眼就在吃手的闺女,眼泪哗哗的流,且是越哭越厉,宴寻都吓到了,方嬷嬷赶忙上前劝说,很快灵果又笑了,“我就是高兴,好像心里一下子就满了。”
抬眼看着文绵绵,“姑娘,我是真高兴,我有家了,有孩子了。”
文绵绵忍不住鼻尖一酸,眼圈也跟着红了,“多好啊,这是大喜的事,都是当娘的人了,不许哭了。”
灵果笑着点头,重新扭头一眼不眨的看着旁边的孩子。
文绵绵留了一会儿就交代了方嬷嬷帮着照看一下,出了门深吸了一口气,“真是为灵果感到开心。”
“念夏,开了库房早些滋补的东西给灵果送去。”
回了锦院皇太后笑问她怎么了,文绵绵告诉她灵果生孩子了,“与我一同长大的,无父无母,宴寻也是无父无母,现在有了孩子,感觉他们的人生都圆满了,对了,孩子叫宴小满,乳名叫圆圆,可见夫妻两人渴求圆满。”
皇太后目光从她的小腹扫过,这丫头感慨别人的圆满,可知老六也渴求圆满。
老六那孩子早早的没了母亲,一个守着这么大个府邸冷冷清清的过了这么多年,虽然现在日子过的好了,若是有个孩子怕是要高兴疯。
文绵绵哪里想到这个,还在欢欢喜喜的说个刚生下来的孩子多么娇软。
方嬷嬷是匆匆忙忙回来的,一回来就叫走了念夏,文绵绵好奇的瞧了一眼,也不晓得什么事。
等念夏再回来的时候神情都透露着紧张,走路都小心翼翼的,问她什么事也不说,奇奇怪怪的。
上午在府中清闲了半日,下午就出门去了问心学院,学院书声琅琅却又感觉很是宁静,听着那些念书的声音竟然是让人心都安静了下来。
古先生见她来了又想摆个架子,想想又算了,她夫人说的对,挺大个年纪的人了,就不为难小姑娘了。
“坐吧,来的正好,有些事要和你说说。”
文绵绵笑着坐下,“您可别说太深奥的东西,我这脑子您知道的,东西有点少。”
育人子弟这种事,她绝对不会沾,免得误人子弟。
古先生瞥了她一眼,“出息。”
学院有这么多的先生在,自然是运转的平稳,当然,这所学院和其他的学院不同,多少有点卷,古先生的意思是印刷跟不上,想要借了报馆的印刷坊来印刷试卷。
文绵绵表示没问题,印刷坊本来就能对外接活儿,少赚点罢了,“我会考虑成立一个专门为学院印刷的地方,毕竟每年还需要那么多的书本,平日还要印刷试卷。”
古先生就是这个意思,学生要多了,需要什么去外面采买也贵,贵就算了,往往还让人不满意。
“这事你看看,尽快吧。”
从学院出来后,一上马车文绵绵就哈欠连天,不晓得是不是在宫里睡的太少,最近总是想睡,本来还想去看看她祖母的,结果实在是困的不行,回去洗漱后就上了床,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了。
华旌云也发现小王妃最近睡的多,他就是在商部多呆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小王妃已经睡着了,且还睡的特别沉。
方嬷嬷站在门口琢磨了一会儿才进了门,说要请了华旌云借一步说话,华旌云不疑有他,跟着去了,方嬷嬷先让念夏守着门,然后才福了一礼,“王爷,老奴有事要说。”
“嬷嬷请讲。”
方嬷嬷压低了声音,“王爷,王妃的小日子向来极准,这次已经晚了五日,老奴猜想王妃许是有了身孕,也去问了府医,府医说日子太短把脉很难确认,必须要再过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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