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幽唇瓣微动,但陆承泽已经清清楚楚看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所以昨天那一巷子的死人是纪幽干的。
那两个逃犯也是背锅的,因为是逃犯,所以便更不敢忤逆执行官。
陆承泽打了个寒噤,什么都不敢说。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暂时揭了过去。
纪幽今天还得去上课,还是一个周就迎来了最新的月考。
也是她跟一班班主任打赌出结果的时候。
这段时间纪幽不去学校可让一班班主任李蓉得瑟坏了。
跟她打赌结果人都直接旷课不来学校上学。
看她还能怎么考,考得过他们班蝉联三年年级第一的魏薇?
得空了就去18班门口得瑟一圈,搞得班上的人都对纪幽怨声载道。
自己考不上就别乱下赌注,反而让他们18班跟着丢人。
还是趁早考完达不到标准,被开除了最好。
纪幽开了一辆车库里的豪车飞驰离开。
临走时给了陆承泽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着一粒小药丸。
雪白的玉色,打开瓶口散发着微微的清香带着一点药香。
“这个给老夫人服下,我晚上下课就去医院找你们。”
“你放心,有我在,老夫人不会有事的。”
纪幽的话那么镇定,好似真的就是神医一样。
把陆承泽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都信她真的懂医了,纪幽就算是桃夭长官又如何?
桃夭最厉害的是杀人,驯服犯人。
这样双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的少女。
怎么可能会救死扶伤的医术?
不过他不敢忤逆桃夭,赶紧乖乖点头。
“好,嫂子慢走,嫂子再见。”
陆承泽一脸殷勤地对着已经坐在车上的少女招招手。
手里捏着小药瓶,又打开闻了闻,忍不住疑惑道“这是小糖丸吧?”
“嫂子真是带入自己是医生的角色了,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小糖丸搞得跟是还魂丹似的。”
“当真能吊着命吗?”
他不是不想相信纪幽,关键是这位祖宗的身份真的让他没法相信。
谁会相信一个杀人如麻的大佬,副业还能救死扶伤?
扯淡呢?
“给你你就拿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墨执幽宝都不给他糖丸呢,他也想吃糖。
不过他也吃了,只是他吃的糖可比陆承泽拿着的糖丸甜多了。
男人一脸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像是镀了层金光似的。
活生生一尊刚镀完金身的大佛,光彩熠熠。
“……”陆承泽一看秦老大这德行,就知道今天早上吃饱了的。
正想着,手机响了,家里告急,陆承泽赶紧上车要开车离开。
原本要去上班的秦墨执皱眉,上了陆承泽的车。
“秦老大?今天集团那边可是有个大单,你还是去集团吧,不用管我。”
陆承泽劝道,他有的项目是跟秦墨执挂钩的。
自然知道他最近有忙一个大项目。
并且今天就是签约的好时机,时间都约好了,现在去集团签约就刚好来得及。
“啰嗦。”
“老夫人是亲人,更重要。”
秦墨执皱眉,他虽然无情冷漠。
自己的家庭并不和谐,想要害死他的都是至亲的人。
但是陆承泽家不一样,其乐融融,是他向往的。
何况他小时候时,老太太对他很好。
现在她病危,他不可能不去看。
“……好。”
陆承泽感动地点点头,驱车飞驰而出。
一路赶往帝都最高级的私人医院。
两人下车,直接上了18层的重病监护楼层。
来到了病房门口,此刻门口已经来了很多陆家人。
不管嫡系还是旁系都来了,几乎挤满了整个病房。
而病房里,一个优雅但却病态苍白的老太太挂着呼吸机。
艰难地睁开眼,扫视着四周。
“我的……我的孙子呢……”
她艰难地睁开着眼,仿佛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但还是坚持着等着孙子来看自己最后一面。
四周都是嫡亲,都等着老太太死前分割家产给他们。
陆家不同于别的豪门,陆老爷子早年是战功赫赫的司令员,但却死在了战场上。
后来是陆老太太一个女人扛起整个陆家,靠从商将陆家扛起来。
后来陆家越做越大,旁系也贴上来,嫡系更是被养废了。
老太太觉得自己对不起老司令,开始郁郁寡欢,加上积劳成疾,便一病不起了。
这些天来,所有人都在等着老太太死了分割家产,一个个都守在病房里等着。
只有陆承泽为了救老太太,为了还能有一线生机,四处寻神医。
“妈,别等那个不孝子孙了,您都病成这样了他都不来病床前守着,这就是不孝。”
陆家有三房,陆承泽是三房的长孙。
此刻便是陆承泽的大伯开口。
“对啊对啊,陆承泽那不孝孙根本就不孝顺,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连您病都不顾。”
“要我说,得踢出族谱!”
陆承泽的二伯也忍不住添油加醋。
只要能让三房倒下,那么他们可以分割到的遗产就会更多。
陆承泽的父母死得早,从小是老太太膝下长大的。
正因为如此,此刻才是大房二房的眼中钉。
“是吗?原来大伯二伯对侄儿有那么大的意见啊。”
陆承泽跟秦墨执打开门一起进门,刚进门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旁系的人都出去。”
他是老太太最宠爱的嫡孙,一发话没人敢继续待,都赶紧离开病房。
不过一个个都哀怨地看着陆承泽,指责他不孝顺。
“陆承泽,你还知道来呀你奶奶都快不行了你还在外面花天酒地,简直毫无孝道。”
“所以你配进这个门吗?”
大伯怕陆承泽跟老太太交流,拦在前面,指责道。
下一刻就被一只大掌扼制住了脖子,扔到了一边。
“威胁陆承泽之前,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秦墨执扔掉了人,风轻云淡地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仿佛刚才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你……你谁啊!”
大伯这面具怎么有点眼熟?可是那位不是腿残了吗?
“你还没资格知道我是谁。”
秦墨执淡淡道,兀自迈着大长腿走向病床边俯下身。
拉住老太太的手“老夫人,我是小执,小时候承蒙您照顾了。”
“小……小执?这么大了呀?你要跟我家承泽好好的……”
“……”陆承泽???
奶奶,你听我解释,我没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