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你说。”语气透露出毫无波澜的缱绻。
金玉璃手里转着金子,姿态随意般的眯了眯眼,感受着源源不断的暖意侵袭,她心情似乎也格外得好。
这个时候最适合谈交易了。
沧澜声音带着些试探,以及微不可查的希冀“灵戒空间中封有一处神力,只是阵法力量很薄弱,我寻了很久才找到主人,唯一一个能与空间力量相辅相成的本源。”
“所以…”
“要我献祭血脉?”
“不,是借血脉吸取金子中的灵力为封印所用。”
金玉璃眸色淡淡,散漫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实处,手却是在细微的动着,随着金子的跳转在一齐飞舞,能发现金色流光的尽头,是风玄清飞快跳动的身影,令人眼花缭乱不见本人。
趁着间隙,她不紧不慢的端着慵懒应了一声“啊”,在接收到沧澜话里的隐含意思后,也并无过多情绪的出声“有些事一旦成了任务,便也没了意义。”
沧澜自然明白这层意思“不是任务,是交易,金凰灵戒将会为你所用,不论最后神力是否会彻底被封印离开灵戒,它永远都属于你。”
“我拒绝。”金玉璃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带着漫不经心却坚决的意味。
沧澜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轻声笑了笑,金玉璃头上栩栩如生的凤凰发簪也在刹那间颤了颤,隐藏其中的虚影被拒绝了也不气,只是喃喃着“你若是应了,才是我的失算。”
她清楚依金玉璃的性子根本不会同意这些,她喜欢金子喜欢的是那个东西,而不是里面的灵力,她抱着金子本意是为心安,并非纯属为灵力,若她当真为了追求至高无上的实力而选择不离金子的话,她明明有千万种方法踏上至尊,却并未选择任何一种。
有那么一个东西,是她最原本的喜欢,不为任何而改变,她会守护对她的所有热爱,初衷不变,永远是它。
“主人,只要你对封印达成了一定进度,我们会赠予你一段劫数,其初你将会被赋予一个特殊能力,以它作辅助度过劫数。”
“若成,能力将会以劫数的消逝为媒介,附在其中涉及的一人身上,完完全全的通过任何方式赠予你,同时,找到他离开劫数之地的方向,以你为本寻向直走,一定会有回馈给你的金子。”
“若不成,能力会被收回,在劫数的中心会出现一片藏宝之地,你只要取走里面的东西,保证劫数不会危害到更多人就好,剩下的你无需怀有任何任何的、一切的情绪,他们与你无关,你只是为交易踏足,交易结束,一切结束。”
“主人,金凰灵戒此次开启过后若为主神陨或解除契约,它将闭界万年再次出世,到那时混沌神力破封,莅临六界,法则混乱,生灵涂炭,哪怕再有下一代主人的出现,也阻止不了任何。”
“这本不该你管辖,但身为金凰灵戒的主人,它带给你的好处绝对不仅仅浮于表面那么简单,每一场交易不论完成与否您都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可以吗?”
“……”
“怎么回事,风玄清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
“我也不知道……唔……”
历修抿唇,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一抹嫣红在唇边格外显眼,昭示着他功法的反噬。
苻莲凝眉,手掌翻动,一道道灵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到历修体内,想维持更久的时间,彼此都在硬撑,但似乎效果不尽人意。
“……别管我了,我还能撑一会儿,没那么废,你灵力留着,现在正是修炼的紧要关头,损耗过多会境界不稳。”
“无所谓。”苻莲虽然眉头紧锁着,但却没丝毫懈怠,灵力依然源源不断的输出,为历修提供消耗上的支撑。
但这种控制级别的功法,尤其还被列入了禁术的功法,使用起来哪里能那么容易,消耗的又何止灵力,但苻莲却帮不了历修更多。
“风玄清有高人指导!绝对有!不然他不可能步步领先严意泽。”
“能超吗?”
“我…”历修犹豫了,看这形势很艰难,而且基本展示已经接近尾声了,风玄清依然保持领先,速度和施展出的力量强到已经远远甩严意泽几条街,反超的希望几近破灭。
更别谈他因为禁术的反噬已经快走到绝境,他咬咬牙“我试试。”
苻莲睨了他一眼,毕竟是陪伴不少岁月的朋友,她当然清楚历修现在的境地,多日谋划纵然不可能付诸东流,但他……
她率先收了灵力,果断开口“收。”
“?”
“……”
他近乎咬着牙“不可能!”坚持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抓住一件让苻莲扬眉吐气的事,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放弃?
“我没那么脆弱,并肩作战这么久,不就是拼意志力吗?我就不信他背后那位高人还能一撑到底,都是拼反噬,来啊,谁怕他。”
“你根本没胜算。”苻莲望着不远处严意泽眸中的神采在渐渐恢复,淡淡叙述事实“而且,他在挣扎。”
“噗——”
历修靠意志力撑下的禁术,终是败了。
“……”
“苻莲老大。”历修的唇上滴着血,声音细若蚊音,眸中闪过万千复杂,这句他很少喊的称呼也在此刻蹦哒出来。
苻莲从戒指空间中取出一瓶丹药,看也没看反手丢给历修“自己恢复。”
历修望着手中的丹瓶,花纹不熟悉,丹香和丹纹他也未曾在苻莲给他的丹药中见过,但观样子……怎么那么像……
“……这不是你准备稳固境界的丹药吗?”
他想起来了,这瓶丹药的药材是他和苻莲在魔兽森林跟魔兽死战到差点被反杀最后奄奄一息苻莲带他逃离森林取得的,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她却?
“不要给我。”苻莲斜睨了他一眼,一副大佬模样,丝毫不在意谋划多日被破局,更没关注她递出的丹药到底对她修为来说有多大助力。
也不能说是不在意吧,就是习惯了。
她轻嗤一声,天道啊天道,你想跟我作对,那我奉陪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