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玉悠铃轻声开口。
金玉璃懒洋洋的,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嗯”。
玉悠铃还挺理直气壮:“我受伤了。”
金玉璃没说话。
玉悠铃见她良久沉默,几乎也不期待回答。
但就在下一秒——
一只小药瓶抛了过来,伴随着一声冷哂。
“晚点涂,等它愈合,养肤。”
玉悠铃:“……”
我觉得你在嘲讽我,并且我有证据。
证据本据:谢谢,我马上愈合了。
……
玉悠铃当然也不是不计较,就是莫名的带了点委屈。
“锦玉。”
“……”
“锦玉?”
“……”
“锦玉……”最后一声尾音拖着,那音调……简直落了八个度。
金玉璃:“……”
她没什么情绪的看了一眼玉悠铃,略带痞气的抬了抬下巴。
“你说。”
“你利用我。”玉悠铃委委屈屈的望着她,脸上就差写几个大字:宝宝很委屈但宝宝不说了。
金玉璃:“……”
“你利用我…”玉悠铃再度开口,秉持着“不得到回复不放弃”的理念,毅力那叫一个强。
金玉璃索性转过身,往阴暗的隧道前一靠,好整以暇的望着她,莫名的有点野气。
但话出口倒是特别“金玉璃”。
“死了?”
“哪能啊……”
“残了?”
“那倒没……”
玉悠铃抿了抿唇:“但是我受伤了。”
许是没底气说那即将愈合的玩意是“伤口”,她的语气竟然莫名的虚。
金玉璃也毫不留情:“你管那晚点都能自己愈合的东西叫伤?”
玉悠铃:“……”
“可是、可是疼啊。”
“我看你是闲得蛋疼。”
金玉璃冷嗤,骨子里的邪性难掩:“省省吧。”
玉悠铃:“……”
我秉持着我最后一点人性,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呢?有没有什么不适?”
金玉璃只淡淡睨了她一眼:“管好自己。”
玉悠铃神色有些难言:“恐怕不可能。”
“……”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才能在这里施展灵力,但是你我都不是像景师姐那般的人,所以……不管你的能力到底有没有底线,别用了。”
金玉璃挑眉:“景笙戎?”
玉悠铃有点意外:“你不知道?”
景师姐扬名玉门宗的绝门秘术她竟然没听过?
“景师姐可以捏造空间诶…这可是连施长老都欣赏过的能力,虽然不常用,也需要很大消耗,甚至使用过后对她本身精神力和灵力丹田筋脉都有极大的损耗,但是!这一出手进能攻敌退能逃命啊…景师姐还拿它救过很多同门子弟,在宗门内的威望颇高。”
“……”
说罢,玉悠铃又撇了撇嘴:“景师姐虽然灵力不是绝对的强,但凭这个绝对是一骑绝尘,放眼同龄修士乃至前辈,都望尘莫及多加欣赏的。”
金玉璃不置可否。
玉悠铃上前一步,正想说些什么,唇瓣已经张开……
“咻——”
“duan——”
“……”
卷土重来。
……
金玉璃收回手,掌心刚凝固的血液再次重创,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溅起点点小血花…
画面之绝美难形容,其妖艳绝姿难以描述。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只能说,这波操作学到了。
玉悠铃就那么站在电光火石间,箭矢已经被弹走,而溅了血的金子,与其撞在一块,卸下了绝大多数力道,静静的躺在地上,莫名的凄凉。
金玉璃甩了甩手,眉目间是不耐的燥意,明显脾气到了极端,耐心已经告罄,边临暴躁边缘,气压伴着戾气。
她舔了舔唇,抛着金子,颇有点玩世不恭:“让你别动就别动。”
玉悠铃后知后觉来了一声“啊……”
啊~黄河~都是水~
咳,串台了。
啊~地面~都是血~
玉悠铃神色复杂:“你到底还有多少血够你造的。”
金玉璃眸光淡淡:“还行。”
“……?”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反应过来的?”玉悠铃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先危险一步。”
金玉璃没有回答,只微倾身子看了她一眼,转身飘然离去。
玉悠铃这下感觉安全多了,便也小跑着追上。
“你这个怎么练啊?反应这么强……哦对了,你是不是很厉害啊?但你为什么又是七灵根……”
玉悠铃摸不着头脑。
总有人至强至妖。
也有人至弱至微。
偏偏在这人身上,两个极端体现的毫无违和。
她极强的领悟能力,对局势绝对的把控,还有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置之压制之外的神秘能力,以及……她至今摸不清底的实力。
每一样都象征着对玉门宗四大天骄的绝对挑衅,不仅仅限于实力,在谋略方面,她已经在开始倾向梁千歌,甚至玉悠铃有一种飘渺的预感,金玉璃,或许才是那个真正的,独一无二的,一骑绝尘的天骄。
待玉悠铃再次抬眸,已经到了一处血腥味浓郁的黑洞中,其实与其说黑洞,不如说蛇洞更不为过……
墙上盘踞的,地上躺着的……一切像是又回到了那时,只不过这次,他们深入了那个隧道。
在不知不觉间。
玉悠铃:这到底是个什么神奇地方。
金玉璃瞥了眼脚下,躺的躺,倒的倒,唯二没残的,也只有风玄清和邕无沂了。
啧,凄凄惨惨。
金玉璃抬手,掌心慢慢凝聚起了火红的光,照亮了这片方寸之地,也让风玄清和邕无沂更加确定了他们的存在。
只是——
风玄清心道“不好”。
“锦玉,赶紧收掉灵力,这里对攻击有反噬。”
悄悄,这喊话,其试探过程让人心疼。
不过金玉璃依然没过多反应,只是在灵力聚拢的刹那间,猛地将它拍向蛇群,与此同时,蛇四散而逃,却苦逼于玉悠铃堵死出口,一声声噼啦啪啦的炸响声席卷着耳膜,像爆米花似的,嘎嘣脆。
玉悠铃掏出防蛇虫的药粉,丝毫不带心疼的一瓶瓶撒着,将隧道出口围了个圈,跑是别想跑了,但——
风玄清尚未从震惊中被拉回来,就又得历声提醒:“别撒了,那玩意除了当摆设就是当摆设。”
“……”
蓦地。
“卧槽!!锦玉你别!!!别!!!那他妈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