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忍住显摆, 结婚证在家人群里一发,又单独发给朋友们,尚之桃、孙于、王结思、唐五义, 真是一个儿少。
“『操』,我这辈子没机会了吗?或者你离婚?”王结思回的最快, 他心里难受着呢, 女神嫁人了,感觉失了什么。
“下辈子行。我们老涂说了, 下辈子还是跟我。你往后排排,我腻了再说吧!”
唐五义激动:“婚礼时候痛饮三天!”
“行!”
卢米一边发消息一边笑,原来结婚让人这么开心。
到公司的时候满脸喜气, 对人都比从前和气。
电梯偶遇luke,拉着一张脸, 跟谁欠他钱似的。卢米当然知道luke怎么回事, 每周往冰城跑, 每周扑空,连人影儿都见着。
“luke别徒劳了,尚之桃喜欢弟弟。您再努力, 年龄在那呢!”卢米张嘴损人, 心情更好了。
“正常, 男人永远喜欢年轻姑娘。哪怕结婚了一样。”刚刚涂明给他发消息说了领证的事,luke回他:“挺好,为民除害了。”
卢米这种人,你给她一点阳光,她灿烂了。
“喜欢喜欢呗,再喜欢,人在我身边呢。有人一样了, 人在别人身边呢!”卢米说完这句趾高气昂出了电梯,涂明对luke笑了笑,各自回了办公室。
尚之桃终于回卢米消息,是一串尖叫:“我昨晚睡太晚了,才看到!”
卢米给尚之桃发张图片:“你的伴娘礼服,好看吗!”
尚之桃逐一放大来看,好家伙,可真是卢米的风格,发来个哈哈哈:“大『露』背、小香肩,谁看了说一句绝了啊!”
尚之桃没那么多事儿,娘说什么是什么,娘开心好。是『露』个后背么,什么年代了,还『露』后背了?
卢米颇有那么一点心想事的感觉。
筹备婚礼的事情她太『操』心,关心婚礼那天自己是是好看。每周三次美容院,还破例做好吃苦耐劳的准备练普拉提。仅自己练,还拉着卢晴。
第一次练完浑身酸痛,涂明小心戳她一下,她哎呀呀的叫:“哎呀呀,疼死了。”
“我是是『乳』酸堆积了?我胳膊抬起来,腿抬起来。你别碰我大腿啊,疼死了疼死了。”
涂明看她可怜,拉她起来拉伸。
“你之前没做过普拉提,头脑一热。看强度是是适合你,做理论研究。”
“我做运动还要理论研究?”卢米惊讶的睁大眼睛。
“然呢?研究像你现在这样,肌肉酸痛,有可韧带有一点损伤。”
“你别吓我啊!”
涂明觉得卢米是容易被忽悠那种人。好多工作室为了赚钱,号称为学员定制的运动案其实都是通案。像lumi这种太爱运动的,应该从这么大强度开始。
“你把卡退了吧,在运动里腾出个地放普拉提床。我带你练。”
“你又会。”
涂明看她一眼:“你忘了你老公学习力强了吗?”
“我什么?”卢米听到“老公”两个字非常震惊,这俩字从涂明嘴里说出来非常奇怪。
“你老公,怎么了?关灯叫是吧?”
“…”卢米愣了一愣:“你现在说话,怎么跟我似的…我以为是我自己在说话。”
涂明掌心贴在她大腿内侧,用力『揉』了一下,卢米哎呦呦叫了一声,滑稽的要命,涂明笑了:“我好容易跟你学的说话本领,可丢。”
卢米忍着疼,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她要练普拉提:“还是daisy忽悠我,说普拉提御夫。”
“什么?”
卢米难得脸红:“御夫。”
“怎么御夫?”
卢米象征摆了个姿势:“你看…”
涂明看了,直白的说:“你们心真脏。”
好好的运动到daisy那御夫了,卢米竟然还信她,一气办了两万多的卡。
“我准备普拉提床,在家里我带你练。你如果真想花钱,把钱给我。”
“那行。”
涂明反对卢米练习,但她每天都要给自己安排项目:美容、健身、回家,两个人相处的时太少。带她练普拉提倒是一个好子。涂明行动力强,当晚定了普拉提床。顺道学起了普拉提。
卢米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第二天退了卡,准备迎接涂教练对她1v1特殊服务。
普拉提床装好那天,卢米早恢复了冷静褪了锻炼热情。她躺在沙发上对涂明说:“我再会练普拉提了,唯一适合我的运动是仰卧起坐。现在仰卧,明天早上起坐。”
“你是要御夫?”
“我御夫了。随缘吧。”
“行。”
涂明点点头,转身了小健身房。
男人健身的时候多少会发出点声音来,卢米一走一过听那声音十分稀奇。探头进,看到涂明站在普拉提床上,练习他过系统研究后习得的入门动作。
他认真,抬腿的时候肌肉绷紧、上半身挺直,身上线条紧致,卢米啧啧一声,坏笑着走过:“一起练啊?”
“你是练?”
“我练,你教我。”
“教。”
涂明故意理她,转过脸,姿势绷的久了,身体微微哆嗦。卢米嘿嘿一声,铺了瑜伽垫,大t恤一脱,上了垫。
卢米真的属于老天爷垂爱那种人。都懒那样了,身材却细瘦感,微微俯身,内衣被撑满。
“姿势对。”
“怎么对了啊?”卢米扬眉看他,眼里都是坏。
涂明跪在垫子上认真纠正她:“肩膀挺直,核心绷紧。”
“核心在哪儿啊?”
卢米突然想起当时让涂明教她打网球,他站在她身后,那时她是这么勾/引他。
“这儿。”涂明的掌心轻贴在她腹部:“绷紧。”
“还哪儿需要绷紧啊?”卢米小声问他。
“卢米你别耍流氓。”
“我跟你讨论专业知识呢!识逗!”卢米在他脸颊亲一:“你带我练吧,现在把我抱到普拉提床上,我好好练。”
说是好好练,手伸平到一秒搭在他肩膀上,紧接着人挂在他身上:“如我们双修吧?这么练没意思。”
涂明该想到是这样的,卢米没一秒钟正,这普拉提床变她的战场。
“以后还练吗?”涂明问她。
卢米一咬牙:“练!生命息运动止。”
“这个动作吗?”涂明重重一下,卢米撑住,被涂明禁锢住:“绷紧!”
回到床上的时候卢米后悔,对卢晴说:“家里千万别备普拉提床,信我一句。”
“晚了。”卢晴回她。
大概男人都是一个鬼样子,正如涂明,碰到卢米这样的姑娘被撕掉文明的外衣。
在真正结婚前两天,尚之桃、唐五义从外地赶来。
卢米请他们在家里吃饭,她亲自动手做了一个鱼火锅。好朋友们许久未见,见面的时候叫着跳着,唐五义高兴的像她们两个人的好姐妹。
好姐妹见面自然要彼此赞赏一番,夸对貌美如花、事业有、人格闪光,总之什么好听说什么。涂明站在那都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尚之桃是最先发现涂明被冷落的,对卢米眼『色』:你老心肝儿!
卢米接收信息跳到涂明旁边,亲昵的搂着他胳膊:“重认识一下哈,这位:是我的老公、你们的姐夫、过的老板…涂明。”
“姐夫好姐夫好。”唐五义伸出手握住涂明的:“请姐夫多关照我姐。”
“will好。”尚之桃对涂明笑:“没想到真的到这今天这步,太容易啦!”
涂明对他们笑笑:“吃饭吧,酒管够。”
“醉归,说好的。”唐五义自来熟的挑个位置坐下,好像来了多次一样。
个人坐在一起,都没有客套的过程,上来干了一杯酒,理由是:渴了。
喝完三个人同时笑出声,尚之桃说:“上一次一起喝酒是我离开前吗?”
“对,给你送行。”
“过好年了啊。”尚之桃掰着手指头算,才一杯酒下肚上头,四年还是五年?算了,算了,反正好年了。
“管年,分开的日子都按一天算;管岁,今天都是十八岁。来吧姐姐们!为十八岁再来一杯!”唐五义又提议,三个人又热热闹闹碰了一杯,涂明酒量始终没练出来,象征的跟着。安静的看卢米跟她的真朋友相处。
卢米的两个真朋友,一个是世界上另一个她、一个是跟她截然同的人。三个人坐在一起,画风算太搭,但他们传递一个眼神,你知道他们是好朋友。奇怪的默契。
第三杯酒是卢米提的:“为我离开的朋友们回到北京干一杯。管停留一天还是一年还是一辈子,北京这座城市永远有人在着你们。”
“所以我觉得我没走利索。”尚之桃打趣道:“因为我最好的朋友在这里啊。”
“离开北京那天我还在想,我是一无所有,我比别人富有,因为我有朋友在这里。要我开,她们会养我一辈子。”
“这话说的,好吃好喝供着。”卢米非常骄傲:“说到做到,做到是孙子。”
三个人一起笑,一直在说话喝酒,都顾上吃菜。
涂明终于开:“卢米和她的好朋友们,别空腹喝酒,适当吃菜垫垫胃。”
今天卢米做的是尚之桃和唐五义都爱吃的鱼火锅,虽然是夏天,但热乎乎的锅适合下酒。
尚之桃捞了鱼锅里的蟹肉:“好吃。will真的有福,我有一段时甚至想为了卢米做的这吃的,把她绑在我家里。我做的东西,一个螺蛳粉火锅卢米勉强入。”
“对对,在西北,我还记得咱俩一起吃螺蛳粉火锅。”
两个人想到这,沉默两秒,又嘻嘻哈哈碰杯:“闪光的回忆啊!”
“北海道!”唐五义用筷子敲杯子:“北海道!有个女人跟一个男人!”
“哎哎哎!你打住!”卢米捂唐五义嘴,唐五义躲开,索站起来:“一个女人!因为睡到一个男人!急死了!”
三个人大笑出声,涂明想起在北海道那条幽暗的小巷里,和卢米之那个狼狈的吻。
“现在睡够了吗?”唐五义故意问卢米:“是谁睡够了撤吗?怎么把自己睡进围城了啊?”愧是卢米的朋友,是真懂火上浇油。
涂明故作严肃,看着卢米:“问你呢,怎么把自己睡进围城了?”
“管得着吗你们!我乐意!”卢米起身打唐五义:“才喝杯你开始讨打!”
唐五义跳开,笑着问她:“睡够了吗你!”
“问你呢,睡够了吗?”涂明问她。
卢米转身捧着他脸,恶狠狠的说:“够没够你知道?”
“我知道。”涂明学坏了。
大家又齐齐笑了,屋顶快被掀开了。
这是卢米难得开心的一天,酒过三巡,拉着尚之桃说:“最近年,我最难过的天,一天是你走那天,天下着大雪;还有一天,是涂明说我恶心。”
“过了啊,现在我陪你喝酒,涂明变了你老公。你俩,在一本结婚证上呢!”
“对。还好,幸好。”
“我第一次见你,你刚从学校出来。中午我拉着你参加部门聚餐,你坐在我车上,一句话多说,但笑容真干净。现在干净。真好,这么多年过了,尚之桃的眼神和笑容都没变。”
“还有唐五义,我从前想,如果我是个爷们儿该什么样儿啊?看到你我知道了,我是个爷们儿的话,大差差你这样儿了!”
“现在我结婚啦!”卢米对涂明说:“夫子你把我结婚证儿拿出来给我的好朋友们看看啊?领完证回来消失了,你放哪儿了啊?”
“我拿。”涂明书房,从茶下面拿出包裹保鲜膜的结婚证,走回客厅递给尚之桃。尚之桃认真的看,眼睛有点红了:“真好,天下最配。”唐五义凑过来:“对,郎才女貌。”
卢米终于把自己的喜悦当面传递给朋友们了,开心的有点眼红:“太好了,太好了。我希望每一年,至少有一天,我们像今天这样。做到吗朋友们!”
“!”尚之桃和唐五义齐声回答她。
涂明站起身一边接电话:“是,尚之桃在,他们在喝酒。”
“喝多没事,今天住在这,我照顾他们。”
“你进来?”
“那好,再见。”
涂明走到窗前看了一眼,临时停车位上那辆车停了久。
最终还是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