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了试, 还行。”卢晴与人调/情不熟练，明明带着一点暧昧的事，她这里就像在讨论一件正经事。
“那么, 带来。有少带少。”姚路安回她：“你精准的掌握了男人的恶趣味。距离成为渣女，还有一步之遥。”
“这算夸奖？”
“算你长时间的努力有白费。”
卢晴过了很久才回他, 又发了另外一件。是让卢米江湖救急, 借了她一张图。
“这样怎么样？”
“撕。”姚路安回她。
“以，男人只有聊这话题才话？”卢晴直接问他。
“不然呢？男人又能是什么东西？”
“知道了。”
卢晴店里来了客人, 把手机放办公桌里接待。她的花店算是做的不错，因为她的花、她审美也，才开业不长时间口碑就做了起来, 周围的生常常在她这里订花。有一些直接给她发消息，让她做时来取。也有人亲自来店里挑选花。
卢晴最喜欢读书的男生来挑花。她一眼就能看出哪些男生很受女生欢迎、哪些是花花公子、哪些很喜欢即将收花的人。每每遇这样的买主, 她总会很认真。
男孩们让卢晴代写卡片, 有的卡片很人, 让她恍惚回少年时代，也曾在一些节日收鲜花。那时抱着花走在校园里，像一幅经年的画, 很禁琢磨。
送走这一波客人已经晚上, 卢晴拿出手机, 果然，姚路安静默。
倒也不失落，一来二知道了姚路安是什么样的人，就不会有期待。跟店员交代一下，就收拾东西出门。
今天又有相亲。
卢晴现如今对相亲已经十分坦然了。
很时候一人无聊，出见见人也挺。
今天这相亲对象长的有点像姚路安，但是比他看起来温柔。卢晴觉今天的运气真不错, 至少对面的人看起来顺眼。
想姚路安，就有那么一点心不在焉。
他那样有进攻『性』的男人，一人在异国他乡漂泊，也会偶尔跟女人出来坐坐喝咖啡吗？姚路安那么懂拿捏女人，是经历过很历练吗？
又觉自己思考这问题挺傻。
姚路安怎么能有女人？
这顿饭吃的久了点，男人要送她回家。卢晴想起姚路安吓唬她，就果断拒绝：“不用啦，我还要回店里。”
就这么走了。
家里才反应过来，她竟然真的姚路安那天的反应吓住了。以她根本有做渣女的资本。像姚路安说的那样，她脑子不使，又体弱，真碰坏人什么都不是，一秒钟就人放倒了。
感谢姚路安。
下一天姚路安付款的时候，卢晴点了收款。然后对他说：“这日付的租金是不是不对？”
“怎么不对呢？”
“每天少几块钱，每年也是不少的钱呢！”卢晴第一天就想问，姚路安看起来不是抠门的人，怎么要在这房租上跟她斤斤计较：“你租过房，不了解行情。季度比年付贵、月付比季付贵、日付当然最贵。”
那头的姚路安大笑出声。
卢晴锱铢必较的德行爱，让他心情大。继续问她：“那我付少合适呢？”
“至少360吧？”
“我付你1000，你把我东西搬回酒店。不租了。”
“这就有点流氓了。”
姚路安的心情写在脸上了。
助理在旁边看着他笑，松了一口气。前几天他们跟丢了素材，姚路安发了滔天大火，接连几天张嘴就训人。今天终是笑了。是小心翼翼问他：“失足少『妇』…讲笑话了？”
干他们这行的，风里来雨里，一把子体力是不行的。尤其是姚路安，有时还要搞“极限”摄影，那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以姚路安不长情。卢晴算是姚路安聊的久的。
助理知道的不，但姚路安也跟他说过换人，那就还是“失足少『妇』”了。
“失足少『妇』”这会儿正跟姚路安算账呢！
姚路安才不会痛快给她钱，下一天转钱的时候转349，卢晴发来一？
姚路安回她：“你昨天跟我说行情，我做功课了。你那房子，一年10万顶了。”
“……价钱是之前谈的。”
“只是你报价而已。”
姚路安逗卢晴逗出乐趣来了，卢晴这人脾气像块棉花，偶尔急头白脸还挺玩。
“你差那几块钱？”卢晴问他。
“你差那几块钱？”姚路安回她。
“姚路安！”
卢晴不识逗，急了。
倒不是钱的事，是姚路安的态度，傲慢了。像她只是小鸡，随他拿着捏着。这狗男人怎么这么坏！
“熟你以直呼我大名的地步了？”姚路安深谙火上浇油之道，顺道给卢晴打了语音。
卢晴接起来的时候说话，也不知怎么了，想弄死姚路安。离婚的时候想弄死前夫，现在想弄死姚路安。卢晴说不清是自己变了还是姚路安过气人。
姚路安却在电话那头笑：“怎么了？拆迁富小姐因为几块钱走心了？”
“你是因为几块钱走心了还是跟我走心了？”姚路安嘴欠，专挑气人的说：“你跟我走心有点走心的态度，房租你以不要了，我会感激你。”
“十几万呢！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又不是脑子，我干嘛不要？”
“现在倒是精明了。当初怎么脑子？”
姚路安一句话把卢晴说电了。
那天在卢晴家里，卢晴跟姚路安倾诉，从懵懵懂懂奋不顾身办的那些傻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跟姚路安说了。想是给姚路安递了一把刀子，他现在用那把刀子扎她。
卢晴又姚路安弄哭了。
哭的时候说不出话，只能挂断语音。
姚路安呢，给她发一条消息：“挺，你就精明底。有任何一男人值你犯傻『逼』。”
顺手给卢晴转了一千，还有一句：“补差价。”
卢晴坐在那掉眼泪，心里恨姚路安恨的要死。恨不能一口一口连筋带肉咬死他。看他的转账，还不忘顺手点收款。
“年付，15万，少一分不行。十分钟之内你给我转账，不转我明天就把你东西折腾回酒店。”卢晴把帐号发给姚路安，难她这么有脾气。
卢晴从前是温柔的人啊！
长辈们有时会说：“咱们卢晴这脾气呢，像卢家人也不像卢家人。”
“你说她像卢家人吧，也对，通透，宽容，厚道；咱卢家出过这么软的。”
刚离婚的时候无意间听『奶』『奶』跟卢国富抹眼泪：“怎么就让人欺负成这样了？”
就这么一卢晴，姚路安『逼』的有了态度。
姚路安看强硬起来的卢晴，心情更了。也顺道想了一下卢晴说这句话的语气，想象不出来。
“下次直接跟我说，别发消息。显的你胆。”姚路安回她。再过一会儿，卢晴收了转账消息。
她哭的更厉害了。
很事，如果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她不会吃那么大亏，也不会人拿捏成那样。她心里其实一直在堵着，实在过不的时候她会劝自己：“如果狗咬你，你还要咬回吗？那你不就也变成狗了吗？”
这种自我规劝根本不管用，很事成既定事实了，道理她也是现在才明白。
卢晴回复姚路安，给她前夫打了一电话。
电话接通，前夫很意外。
“之前你说你感觉像我家的上门女婿，这种滋味让你不受。”
“卢晴。”
“你听我说。”卢晴顿了顿：“你一无有，毕业以后吃我爸妈的住我爸妈的，是我，我们家人，从不嫌弃你。你说的对，你就是上门女婿倒『插』门。”
“卢晴！”
“你他妈别叫我名字，你配吗？”卢晴声音忽然大了：“你说你要尊严，尊严是自己挣的。我现在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你在我面前在我们家人面前，永远不会有尊严！”
“你以任何地方找尊严，但在我们这里，我们就当你是我们养的一条喂不熟的狗！”
卢晴觉心里堵的那面墙轰的一声倒了，天光乍破，万物晴朗起来。
“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的钱就当扶贫了。”卢晴听前夫呼吸重了，他生气了，卢晴笑了：“希望你花我的钱心安理。”
“永远别做噩梦。”
卢晴说完挂断电话，把前夫的有联系方式删除了。爽了，这种感觉爽了。
那时每每跟他解释家里人对他像对自己的孩子，他觉尊严是他想。卢国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我女婿厉害了，习厉害、工作也，别看人家外地的，一点不差！
卢晴呢，哪怕自己吃了那么大亏离婚了，她仍旧对他说那或许是误会。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误会？居心不良就是居心不良、骗钱就是骗钱！骗感情就是骗感情！
真是傻『逼』。
卢晴终说了自己想说的话，那种痛快是淋漓尽致的，她从未体会过的。
“你就是混蛋。”她给姚路安发消息：“但我竟然有点喜欢你这混蛋。”
“见过的混蛋还是少。”姚路安继续气卢晴：“哭完了你跟我说说，哭这一次有什么收获？别白哭一次，记吃不记打，下次吃亏上当还有你，一点长进有。”
卢晴他气的哭笑不：“你就不能说几句听的话。”
“我刚给你转了15万，你让我跟你说听的话？我弄死你纯粹是看你那张脸还不错，而你这人我还睡。懂吗？”
“等我睡完你拍拍屁股走人，让你再见识一次渣男。”
姚路安话说的狠，也仅限此了。
“你快睡我，睡完我也拍拍屁股走人，让你见识渣女是怎么速成的。”卢晴跟他拌嘴。她很奇怪自己跟姚路安什么都能说，在他面前也会霸道任『性』。才见那么几次面、打过那么几电话、聊过寥寥无几几次天，他在她心里就变成了一相对亲密的人。
“卢晴。”
“干嘛？”
“你穿上那件睡衣给我看看。”姚路安又犯混蛋了：“敢不敢啊？先让我验验货，看看你值不值我费心啊。”
“你给我等着。”
“行。别拍『露』骨，我不喜欢。我单纯就是想看睡衣。”姚路安倒是要看看这傻卢晴能虎什么程度。当然，以她这几次犯的混蛋来说，就算真发给他『裸』/照他都不会稀奇。
卢晴回家里，翻出睡衣，拍了一张照片。
在发送键按了很久，还是点了叉。
“照片我拍了，但我就不给你发！”
“美的你！”
“我凭什么宜你这渣男啊？”
姚路安看消息捧腹大笑，这样的卢晴何止是有点意思啊，简直是有意思了。
“行，那我宜你，我给你发。”
“别，看照片意思，我要亲自验！”卢晴又虚张声势了，又不是就姚路安能胡说八道，她也以。
“行，我等着你。”姚路安回她：“你下次见我别哭了。见一次哭一次，跟哭包似的。”说完又加一句：“要真想哭，床上哭吧！”
助理见姚路安拿着手机不抬头，觉他这次有点不一样，凑过来问他：“跟失足少『妇』沉浸了？”
姚路安也不否认，起身走了。
想急头白脸的卢晴，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