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缚安有些意外,抬眼望过去,眼前这人瞧着,比玉石还凉薄,周身的冷意只怕是能让周围两三丈的人感知到这寒冷!
“你有是谁?!”那男子没想到竟然有人敢拦住他,当下便瞧过去,却发现一张贵气十足又凉薄的面容。
当下便吓得直接跪下来了:
“竟然是公仪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云缚安一下子便笑出来,声音如银铃般清脆,随后道:“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的金主可是公仪大人,公子可要好生看明白了!”
公仪疏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喜,但是却未说出任何一句拒绝的话。
让旁的人都误以为这女子真是公仪疏养在外面的外室!
顿时便也不敢议论纷纷,挑事的人也作鸟兽散。
“公仪大人。”云缚安笑的顾盼生花,美眸更是灵气逼人,“今日多谢大人解围,来日小女子定当报答!”
公仪疏一时有些晃了眼,很快便回了神,好看的人很多,如此昳丽的女子,他确实也是头一回见。
只是,容貌是最不值得注意的东西,公仪疏这般警告自己。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公仪疏生硬地道,转身便想离开。
只是此时公仪奏下楼来,瞧见云缚安在下面,立刻便绽开了一个笑容:“南姑娘昨日睡得可还好?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若不是您遣医相助,我的丫鬟半夜哪里能找到别的医术高明的大夫呢?”云缚安笑眯眯地道,随后便发现藏在公仪奏身后的白鹤羽,“您说是不是?白大夫?”
白鹤羽出来打哈哈,眼前这女子可厉害的很,他若是想糊弄过去,只怕是难上加难:
“南姑娘谬赞了,不过一游医罢了,救人本就是己任,不必感谢!”
自家好友是什么性子,他心里还不清楚?只怕是沾染上一点不该有的心思,这小祖宗能把自己撕吧撕吧了吃了!
这就有些没必要了,白鹤羽心想,自己还要拿着这医术去悬壶济世,行医救人呢!
公仪疏此时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她原先就认识自己的弟弟,还结识了白鹤羽。
她应当就是南娇娇,果真是好手段。
正想着,公仪疏便往云缚安那处探究地观察。
云缚安对这种感知都很清晰,知道是公仪疏起疑了,也不说什么,就自顾自吃自己的!
公仪奏似乎才发现自己的哥哥原来也在这里,连忙打招呼:
“哥,你今天起的很早啊!”
公仪疏心想,在一瞬以前,这个小丫头还说她是自己的外室呢!自己的这傻弟弟,还没等人家挑拨,只怕是就把家底暴露无遗了!
云缚安有些疑惑:“原来公仪公子的兄长就是公仪大人啊!小女子果然是见识浅薄,竟没想到这层!”
“今日还多亏了令兄帮我解围呢,只怕是我日后出来吃饭,都要乖乖地戴个面纱了!”
公仪奏询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南姑娘可曾受委屈?”
“令兄来的早,那人不敢过多纠缠,还真是托了您的福!”云缚安很乖巧,“我身子不适,还需将养,便先回去了!”
说罢,便优雅地擦了擦嘴,随后便上楼了。
公仪奏再啥也能品出其中的味道了,那就是平日里目中无人的兄长怎会突然帮南姑娘解围呢?
他不得不考虑一个很坏的可能性:“难道哥哥你也喜欢南姑娘吗?”
“什么意思?”公仪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的有些不明白了,“什么叫我也喜欢南姑娘?”
公仪奏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家哥哥:“平日哥哥从来都是隔岸观火,怎的今天心情好,出了意外,救了火?”
公仪疏有些失望,大约是他太惯着自家弟弟了,才导致他说话如此不知轻重:
“公仪奏,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没人会和你抢!”
公仪疏向来自主惯了,公仪奏显然是知道他的雷区在哪,疯狂地在上面践踏!
公仪奏心下一凉,顿时有些失望,为何自己的哥哥不直接拒绝他,或者是承认,而是这般不在范围内的责怪自己?
公仪疏上位已久,知道喜怒不形于色,说不得就有人在旁的位置观察他。
自己的这个蠢弟弟,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云缚安回了房间,开始思考自己见到的这一对公仪兄弟之见的共性,唯一的共性就是这两人长得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共性了,两人相处起来几乎都是相反的人,聪明倒是都聪明,公仪奏比较单纯,所以想法就简单了!
不多时,便有人上来敲她的门:
“南姑娘在吗?在下这得了元国的新茶,想请您尝尝!”
元国的新茶?
只是这元国未曾同北楚通商,茶油粮盐这种东西,几乎都是被元国官府垄断的,怎会如此轻易就得到?
难道是在哪里,这北楚插了奸细?
如此看来,十有**就是闹细作了!
云缚安还来不及先思考,便先示意长春去开门,门外是早上见过一面的公仪疏,这倒是让云缚安有些意外了:
“公仪大人?”
“昨日不是还称是我的外室夫人吗?怎的今日就如此生分了?”公仪疏面不改色,眼神透露出些许情浓的促狭之意。
云缚安有些意外,却也警铃大响,凡事出无因便是有问题。
不过她也依着公仪疏的意思,到他房间去品茶。
茶的味道很香,是云缚安熟悉的雨前翠……
难道是公仪疏查到了一些什么吗?云缚安快速在自己的脑子里分析,却发觉,若是他有了十足十的证据,是不会拿一盏茶来试探她的!
于是云缚安便假装好奇道:“这是什么茶,问起倒是有些苦涩的味道!”
“这茶便是元国中部茶庄的新茶,名为雨前翠,很是出名,一般的不同元国有商业往来的人是得不到这么好的茶的,你不知道也正常。”公仪疏眼神慢慢凝固,随后道,“姑娘博闻强记,是在藏拙吗?”
云缚安有些呆愣,又有些疑惑:
“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