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鸣嘴角抽搐,除了他,其余人都被时悠悠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啥?
关乎下半辈子的事情?
啥事情?
华亚眼里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忍不住学着时悠悠的语气,追问道:“小雌性,真的有关下半辈子这么严重吗?”
“当然!”
时悠悠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您可不知道,脑残这病不早治疗,年纪大了之后,不仅记忆力全无,严重的连人都会不认识!”
嘛···反正阿尔茨海默病兽世人又不知道,时悠悠可这劲儿忽悠。
“嚯?!真的假的?这么严重?!”
华亚一脸惊诧,连带着狼风和戈坦也是同样的表情,唯独躲在华亚身后的亚娜没有露面,看不到,不过从她刚刚小声的惊呼,表明她有再听。
“很严重,不然我也不会忽··喊您诊断不是?”
“小雌性,拜托你帮我诊断一下吧?”华亚面有戚戚道:“我不想下半辈子出事情,让亚娜吃苦。”
狼风脸色一黑。
时悠悠无语的翻个白眼,人家正牌雄性在,轮不到你操心吧。
“狼风,我的好兄弟!”华亚不知想到什么,满脸认真的看向狼风:“既然我和亚娜真心相爱,我的蒂娜又如此难过。”
“不如,你和蒂娜生活在一起?”他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想到绝妙的主意,越说越起劲:“刚好你失去了亚娜的爱,而她失去了我的爱,你们凑在一起,我和亚娜在一起,这样蒂娜和亚娜还是好朋友,我们也还是好兄弟!”
狼风脑子里名叫理智的东西,‘啪叽’一下发出清晰的断裂声。
这么无耻的话,华亚是怎么说出口的?!
时悠悠惊的目瞪狗呆。
可谢谢您了。
全世界真是被您安排的明明白白。
您这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不得不说,时悠悠觉得被无耻的圣光洗礼了,自己的三观下限再次被刷新。
“等等,狼风叔!不要冲动!”
苍鸣是几人中最为冷静的一个,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有些事情反倒瞧得最清楚。
戈坦唇边一闪而逝的得逞笑容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手稳稳抓住狼风的胳膊,赤红着眼的狼风甩了好几下愣是没甩掉,回过头目光冰冷的道:“崽崽,你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伤了你。”
苍鸣摇摇头,依旧劝道:“狼风叔,冷静。”
“冷静?”冷笑一声,抬起胳膊指着一脸认真的华亚:“面对如此无耻之人,我怎么冷静?”
炎季的风带着燥热,本就烧的人心中烦闷,就算雪狼部落建在雪山脚下,相较于其他地方舒服一些,但到底是奥特维拉大陆最热的中间月,森林中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仿佛噪音震动耳膜,让人腾升起驱赶的冲动。
多种原因融合下,狼风的冷静终于土崩瓦解。
“狼风叔,如果我现在松开手,你做出不可挽回之事又当如何?”
说着苍鸣竟当真松开骨节分明的手掌。
时悠悠的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戈坦变来变去,阴晴不定的神色她冷静后便察觉出来。
紧张的看看狼风更多的是观察那个叫华亚的兽人。
没道理狼风叔出门十几天一个人就性情大变。
而且为何早不变,晚不变,偏偏是狼风叔从东部回来时变?
结合狼风早先对部落的感叹,时悠悠不难猜出事情的真相,就是眼前大长老想分裂雪狼部落搞的鬼。
可,即使他们心知肚明,却没有证据证明。
华亚和亚娜看着是自愿住在一块,也没人强迫,更看不出什么苦衷。
除了眼神呆滞了一点。
等等!
眼神呆滞!
时悠悠杏眸一亮,目光锁定在华亚的脸上,直勾勾的眼神换做常人定会觉得不自在,但华亚并无所见,任旧呆呆的目视前方。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时悠悠探究的目光让一旁的戈坦心头一跳。
小雌性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她说自己是小部落来的人,怎么会看出华亚的不对劲。
她盯着瞧肯定是因为好奇!
戈坦不住劝说自己别多想,可心里却不像之前那么胸有成竹。
不禁恼恨的看一眼坏自己好事的苍鸣和时悠悠。
此时他哪里还记得刚刚心头那点子悸动,在权利面前雌性算个屁。
狼风深吸口气,勉强冷静下来,眼中的赤红消退大半,只留下淡淡的红血丝。
他没有说话,双拳松了紧,紧了松。
苍鸣暗暗吐口气,道:“狼风叔,冷静下来就好,冲动只会坏事,解决不了任何事。”
狼风没有出声,垂下眼,不愿意看华亚的脸庞。
苍鸣知道他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换做自己要是哪天得知悠悠与别的雄性好了,别说冷静,他的尖牙利爪会第一时间穿透那人的胸膛!
舍不得伤害悠悠,但夺走她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场面又一次安静下来,这回谁都没有说话打破沉默。
狼风不想说,苍鸣本不是话多之人,时悠悠专心观察着华亚,戈坦心惊肉跳的站在原地煎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