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瘸一拐,穿过重重的人群出现在几人面前。
祁泽已经昏迷不醒浑身滚烫,嘴里却念叨着“小葡萄,小葡萄……”
“爸爸……呜呜,救我爸爸。”乐乐也在一旁抽噎,望着易尘手足无措。
还是傅司晏站了出来,边安抚孩子边安排接下的事情“快送他们去医院,另外报警,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告诉警察。”
他的怀里是受惊过度的小葡萄,却缓缓走到导演组面前“今天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导演组也吓得不轻,尤其是导演连连擦汗,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玩脱了。
“傅先生,祁总……我们真的很抱歉。”剧组工作人员也在这时站了出来。
白仙容气急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安保工作的?几个孩子不见了,也不知道找一找?”
“要是祁泽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个节目别录了。”祁臣扫了一眼导演,眼底闪烁着寒光。
在导演的苦苦哀求之下,祁臣和傅司晏一行人离开了拍摄现场。
没有人知道,躲在暗处的沈萱萱早已瞧见这一幕。
“怎么样?”身后一个阴柔的男声骤然出声。
沈萱萱回头,一看是沈逢时不由得面露惊恐,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她没有忘记,被沈逢时当作牲口对待的那些日子。过往一切历历在目。
沈萱萱握紧拳头,企图就要跟沈逢时拼命。
“好了,效果还不是很好。”朝修玉在这时走了出来,“得看那祁泽和易尘会怎么样了?”
“你们……”沈萱萱喃喃自语,没想到沈逢时和朝修玉原本并无交集的人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朝修玉苍白的脸上是处变不惊的笑“这件事我是我和沈先生一起合作的。”
沈逢时幽深地眼眸很快扫过一眼沈萱萱,最后向朝修玉微微颔首。
朝修玉勾唇“早在我找上你之前,已经跟沈先生联系过了。”
就在这时,只听见哐当一声,四个黑衣大汉推着一个铁笼走过来。
沈萱萱的目光随着铁笼移动,直到发现铁笼里那人就是咬祁泽的男人时,她忍不住有些发抖。
她指了指铁笼,脸色惨白“那个会咬人的……是什么东西?”
因为亲眼见证过,那东西力大无比,双眼猩红,一双锋利的獠牙,任谁见了都害怕的瑟瑟发抖。
沈逢时冷冷一笑,仿佛嘲弄她的少见多怪“别害怕,不过是个畜生。”
正说着他朝其中的黑衣大汉使了一个眼神,大汉手里的一条狗直接扔进了笼子里。
很快那条狗败下阵来,原本的叫声渐渐呜咽,到最后成了一张皮。
沈萱萱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整个人后退到墙壁,直至退无可退。
笼子里的人在听见声音后,朝着沈萱萱所在的方向奋力地摇晃笼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笼而出。
那人朝自己龇牙咧嘴,嘴角还挂着残留的血迹,沈萱萱害怕到了极点。
她将头瞥到一边,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带他出去,快把他弄走。”
沈逢时却勾唇一笑,欣赏着沈萱萱现在狼狈的模样“沈小姐怕什么?难道是害怕自己会像那头狗一样?”
面对沈逢时毫不留情地嘲弄,沈萱萱低垂着脑袋没有回答。
朝修玉在这时打着圆场“带他出去吧。”
“很可惜,实验还不是很成功。”沈逢时摇了摇头,似叹了口气。
“要是按照实验的成果,那几个小孩子早就被他撕碎了。”
“到时候在北城呼风唤雨的傅祁两个集团没了继承人,不就是你朝家的天下了?”
他仿佛鬼魅一般的蛊惑言论,在朝修玉耳畔轻声响起。
朝修玉仿佛不为所动,可说出的话却霸气十足,仿若王者降临“敢动我朝家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哪怕朝闻只是一个小小旁支,可也代表着朝家的脸面。
他们打了朝家的脸,就要承受得罪朝家的后果。
即便朝家现在没落了,不复当年的荣光,可也不是谁都可以踩一脚的。
暗屋内突然刮起一阵风,朝修玉拢了拢衣服,却开始咳嗽起来“咳咳……”
身后的管家见状,立刻将貂皮大衣披在他身上御寒。
沈逢时阴沉目光停在他身上几秒,真是个病秧子,一点风好似就要了他命似的。
“接下来什么打算?”沈逢时问他。
朝修玉搓了搓手,缓缓出声“你再闭关一个月,潜心研究。”
“明白。”沈逢时微微颔首,将目光移到沈萱萱身上。
他的眼光在沈萱萱身上流转,一只手撑着下巴摩挲“我倒是觉得这沈小姐似乎没什么作用,倒不如把她……”
“不行!”沈萱萱陡然出声,拒绝他。
朝修玉勾唇“我还有别的事要安排沈小姐去做,你实在缺人我再找几个过来。”
“不用。”沈逢时转身拒绝“我一个人可以。”
时至今日,沈萱萱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沈逢时对南笙爱而不得,已经转变为报复她们一家。
就好像她对傅司晏爱而不得,也想让他们一家不得安宁。
与此同时,在祁泽和易尘相继被送到医院急救之后。
傅司晏突然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叫来乔朗“再派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病房外,容颜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朝急救室张望着。
南笙在她身旁落座,轻拍着她的背“别担心,祁泽会好起来的。”
“那孩子向来不用我操心,”容颜擦了擦眼角的泪,“
可偏偏因为我的疏忽出了这么大的事。”
事情的起因已经知道,早晨四五点伴随着一声吼叫,几个孩子相继被惊醒出现在帐篷外。
豆豆在城市呆惯了,萌生了野外探秘的想法,恰巧又与祁泽的想法不谋而合。
西瓜提出自己的担忧,可祁泽却表示会保护好他们,因此几人踏上了探险之路。
等真正到了医院门口,豆豆却踟蹰不前,说是有些害怕。
此刻天才微微亮,豆豆出于胆小就在门口张望却又不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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