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不吃了。”杨大憨双手摊开道。
在这个时候,再让他坐在柳艳姐妹两个人的面前,去吃晚饭,或者说说话什么的,那就只能是一种折磨了。
只怕,俩个女人,投射到自己身上的怨意,就能把自己淹没了。
“那我就把厨房里的碗筷全都收拾了。”说完,秋月扭过身子去,往厨房的那一侧走去。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秋月转身的那一刻,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噼噼啪啪的掉落了几颗下来。
晶莹如玉的泪花,溅到了光滑的地板砖上,敲起了,美丽的浪花,瞬间消失在溶溶的空气中。
世界,有时候是圆的,有时候是方的,有时候,它呈现不规则的形状,事情的发展,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呵呵,陆雪棋,没想到,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啊!看这样子,用不了多久,我们……”杨大憨本想说:睡到一个床上,这话可不好说出口。
话句在嗓子眼里,倒腾了两下,又被杨大憨吞了回去。
陆雪棋目光轻佻的看了一眼杨大憨,“杨大憨,我感觉你好像有点自作多情了。”
“我自作多情……”杨大憨脑海中一阵眩晕,忍不住,嘟囔道:“难道,刚才你亲吻我,是我的幻觉?”
“幻觉倒不是幻觉,不过,有人说过,男人和女人亲吻,就像是喝凉白开水一样的顺当,所以,刚才的事,你大可不必当真……”
愕然,慌乱,迷茫,根本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杨大憨看着陆雪棋的表情,呆呆发楞起来。
这丫头,说什么了?男人和女人亲吻,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的顺当?
要是有那么好的事情,我还用得着,今天才献上自己的吻吗?不可能啊!
愣了半天,杨大憨心有不甘的问道:“陆雪棋,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我也记不得了,反正是我认识的一个外国朋友说的。”陆雪棋撇了头,看着杨大憨道。
外国啊!那就是说:想找,也找不到主了。
杨大憨的心情郁闷的……
刚才还激动人家亲吻了自己,现在,这一吻,又来得毫无价值了,是陆雪棋不在意自己,还是不在意男人?
陆雪棋就喜欢看杨大憨发呆的样子,真的很有趣,尤其是,杨大憨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一时间,表情木楞,那种怪怪的神情,能给陆雪棋内心带来一种小小的满足感。
这话说得,我本来还想对你负责任呢,没想到,陆雪棋轻轻的一句话,刚才的那一番激情,就被她描述的风淡云清了。
杨大憨心里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了,觉得被陆雪棋捉弄了,可刚才的吻,分明真真切切地存在过。
心下里更不明白,陆雪棋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还没等他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边,陆雪棋已然开口道:
“杨大憨,现在的确不早了,你也早点洗洗涮涮睡觉吧,我就不陪你了,一下午的没吃没喝的,我得到厨房里,填饱一下肚子,你自己就……”
该干嘛干嘛去,既然对柳艳姐妹,“宣誓了自己的主权”,陆雪棋才不愿意多搭理杨大憨呢?
那样的话,真的就像杨大憨说的: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就太没有情趣了。
他奶奶的,再有这样的便宜,自己还得占啊!亲完了嘴儿,还不用负责任,这样的好事情,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不过,这丫头的屁股是不是扭得过分了?看得杨大憨好生古怪,咕噜一声,自己的肚子就和自己抗议了。
杨大憨更饿了。
眉头悄悄的皱了一下,四下里,又看了一眼。
柳艳早就上楼了,秋月收拾了碗筷,也上楼了。
厨房里,只剩下陆雪棋一个人。
杨大憨倒是有心偷偷的溜到厨房里,吃上点东西,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饥饿。
万一让人家看到呢,自己会不会很难堪?
干脆老老实实的回屋睡觉去了。
这一觉睡得真不踏实,从来没感觉,肚子会这么饿过。
中午的那一顿饭,光招呼陆雪棋喝酒了,晚上又什么也没吃,加上杨大憨激动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一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杨大憨终于从床上爬了下来。
只能用爬了,都饿得走不动路了。
早晨的空气,弥漫着潮湿的味道,中间掺杂着淡淡茉莉花香气味儿,细细的藤蔓,在墙角一路攀爬到了二楼阳台的下面,浓密的枝叶,就像是小孩子的手臂,到处生长。
杨大憨一个人站在二楼的厨房窗户前,望着窗外的小风景。
那个瘪火啊!为什么?冰箱里,能吃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难道昨天三个女人的胃口会那么的好?
自己又不会做饭,眼看着,柳艳走进来,又走了出去,杨大憨想开口问两句,被他硬生生的把话给吞咽了回去。
柳艳根本没有理会杨大憨的存在,忽略杨大憨就像是对待面前的空气一样,那么自然。
当柳艳的目光扫过杨大憨时,杨大憨从人家的眼神里,只看到了一样,那就是无视,彻底的无视,仿佛面前的男人是透明的。
还好,柳艳离开后很快秋月又走了进来。
“早啊,大憨哥!”
“早,”杨大憨带着十二分的激动看着面前的女人,那样热切的眼神,让秋月脸上带了一脸的疑惑。
“大憨哥,你昨晚没有睡好?”
“昨晚吗,我看你的眼睛也有点红润润的,”对自己昨天犯下的罪行,杨大憨还是很愧疚的,自然,对女孩子也就饱含了歉意。
“呃”,秋月羞涩的低下了头,“人家昨晚是跟表姐睡的。”
“没想到,你们两姐妹还爱好那样的调调,”杨大憨调侃道。
“大憨哥,你又瞎说了,我只是,昨晚,心情不好,让表姐……安慰安慰我。”这下,话又说的纠结了。
所谓安慰,主要分语言上的安慰,和肢体上的安慰。
不知道你们两姐妹玩得是哪一种?
“秋月,你饿吗?我们是不是该准备早饭了?”杨大憨主动的提醒道。
这可是杨大憨第一次对做饭这么有兴趣。
实在饿得不行了,杨大憨都想趴在秋月的耳朵边上对女人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