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极端异样的感觉从杨大憨的心底里涌出来,望着女孩嫩生生的脸庞,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很委屈的泪光回看着自己,杨大憨就被对方表演出来的样子弄傻眼了。
这样的念头动一下也好,可真要赋予行动了,会有诸多的不妥。
首先,这里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也算是公共场所,再说了,杨大憨也不是猥亵到那种程度的男人。
“大憨哥哥,那你是原谅我了?”女孩子嘴角含着狡黠的笑意抬起头看着杨大憨,杨大憨无奈地点点头。
眼前的陆雪棋,再也看不到一丝刁蛮的神色,如水的清纯,有着如水的温柔,如花的笑意,有着如花的容颜,美丽的眸光,轻易的穿透了心灵的彼岸,让杨大憨的心境一阵震撼。
那样的眼神,有着欲诉还休的羞涩,那样的气质,有着欲罢不能的柔情。
清清淡淡的馨芳透着清清凉凉的清香,沁入到杨大憨的身体里,心中既有着感动,也有着惆怅,只是伤感含着温馨,无奈缠绕着快乐,心情突然多变了起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幸好这一刻,街上虽然充斥着喧闹声,这一片的花园,却是闹市中的一方净土,给人以清新爽意的感觉。
在陆雪棋倾力的亲吻下,杨大憨被迫的接受了。
陆雪棋掩嘴轻笑的样子,给杨大憨梨花带雨般的青涩感。不知道为什么,杨大憨的手指在触碰到陆雪棋娇嫩玉莹的脸庞后,心跳的很厉害,手指轻微的颤抖了……
此时笑颜如花的陆雪棋,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杨大憨的怀里,哪里还有半点刁蛮任性的样儿?
柔弱无骨的玉手,仍是在杨大憨的怀中来回的蹭拭着。
眼角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盈盈春意,半低着俏首,对杨大憨软语腻言。
“呃”了一声,杨大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低声问道:“陆雪棋,我们吃饭去好吗,你不是饿了吗?”
陆雪棋娇媚的眼神瞥视了杨大憨一眼,埋怨杨大憨不解风情的目光,让杨大憨看得有几分羞愧难当。
连忙让人腾出一个僻静的包间,请杨大憨两个人坐到了里面。此时,是早上七点多钟,吃饭的人不是很多,尤其是,多数人只是吃一些普通的早点,餐厅里还算坐了不少人,包间基本上都是空的。
两个人在最里面的一个包间里坐下,里面不但很安静,还很整洁。
很快杨大憨他们的饭菜就端上来了,即简单又精致,看上去比上一次吃得更好。
杨大憨知道,老板用心了,也没在意,手拿到筷子之后,自己没有上手,反而主动的夹了一筷子的鱼香肉丝放到了陆雪棋的碗里。
动作虽然随意,陆雪棋看得却感动异常,动情的双眸,抬起头,清澈而娇柔的眸光盯着杨大憨看,也忘记了吃饭,更忘记了手里的筷子,搭在碟子上,神情专注的样子痴迷而笑。
那般淡意的微笑,又是让杨大憨情绪莫名的紧张了,带着几分局促不安,杨大憨道:“陆雪棋,赶紧吃啊,你不早就说饿了吗?”
女孩子轻柔的目光定在了杨大憨的脸上,一抹浅浅的艳色,烧红了双颊。
只是那轻巧的一笑,带给杨大憨数不尽的流连风情。
随意的挪动了一下娇躯,杨大憨错愕的发现她的身体几乎紧贴到了自己的身上,心里又是一阵莫名的紧张。
“其实我不饿,我只是想看着你吃东西而已。”柔柔的声音从她细腻的唇角发出,刚才那般妖娆的情绪还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让她的心湖一片清明。
那般的心思落在了杨大憨的身上,让她对面前的男人投入了更多的关注之情。
“傻丫头,我不是吃过了吗?”面对真情流露的陆雪棋,杨大憨也是动情的抚摸着陆雪棋的头,亲和的笑道。
这样的动作,太随心了,连杨大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对陆雪棋的那层紧张感大大的减轻了。
“陆雪棋,你这是又怎么了?”杨大憨不解的问道,女孩子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头,紧闭的双唇虽然给人无尽的暇思,美丽的下颚却勾勒出黯然心伤的小女人情怀。
“呃,没什么,刚才的事情很对不起!”陆雪棋低低的声音向杨大憨道歉道。
听到陆雪棋现在才向自己道歉,杨大憨诧异了,不知道女孩子的情绪发生了怎样的逆转,会说出让自己无法想象的话来。
“你真的有点小问题。”杨大憨左看右看,看不出个端倪来,只好和陆雪棋开玩笑道。
陆雪棋撕咬着嘴唇笑了笑,那样子看起来有几分的勉强,她担心什么,或者她在犹豫什么,为什么一转眼之间,刚才还喜笑颜开的她,脸上挂上了浓浓的雾水?
她是想说什么给自己听吗?停顿了片刻,陆雪棋终于问了出来。
“杨大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陆雪棋直勾勾地眼神,紧紧地盯着杨大憨看,神情莫名的紧张了。
就在杨大憨注视的目光下,细长的睫毛不停地跃动着,那样坎坷不安的情绪,让杨大憨看得也是有几分疑惑,干脆静下心来,听陆雪棋到底要说些什么?
“杨大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暴力,配不上你啊!他们从小就说我很能打的,不喜欢管别人的死活,这样的女孩子,你会喜欢吗?”
“燕一刀说了,光是他的手下就有七八个人给我打到了医院治疗的,还不连轻伤的,我这个样子是不是特招人嫌……我妈她对我说,就我这暴脾气,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嫁出去。”
哪里想得到,陆雪棋担心的是这些?
本该自卑的是自己,没想到,在陆雪棋的眼里,自己反倒比人家高人一等了。
这让杨大憨感觉非常的不适应,心里倒蛮有一些特别的情绪。
本想说不是的,那样的说话估计和说谎没什么区别了,自己其实很害怕陆雪棋暴力的,杨大憨索性用更曲折婉转一点的语气开解道:
“陆雪棋,你这样做事的确是不应该的,下手不知轻重,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到你的伤害后,不敢吭声,却对你心有忌惮的。”
“你要知道,对于任何人来说,被对方打得受了重伤,还躺在医院里,都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再让人对你产生好感,是不现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