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情人同时被绑架,你会救谁?
南晚意满身是血,亲耳从萧靳寒口中听到答案。
他站在不远处,目光牢牢锁在心爱情人的身上,对她却连眼神都吝啬施舍,只冷漠而残忍地吐出一句话:“她的生死,与我无关。”
这是南晚意人生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意识消散之前,她只看到萧靳寒轻柔地抱着哭倒在他怀里的女人,眼里满是心疼和怜惜。
南晚意扯了扯嘴角,原来他不是没有心的,只是那颗心永远都不会有她的位置。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走廊旁的病床上,她孤零零地躺着,周围是行色匆匆的病患和医护人员,她忍着疼痛支撑起身体,拦下一名护士,才刚问出一句话,便愣住了。
为什么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为什么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南晚意惊慌失措地问:“护士,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护士扫了她病床上的病历本一眼,也不管她听不见,面无表情回:“聋了。”
聋……了?
因为早年的经历,南晚意学过唇语,但此刻她宁愿自己没有学过。
怎么,就聋了呢……怎么就听不见了……
南晚意低着头,拦着护士的手倏然垂下,还没从失聪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就看见脚下一张被丢弃的报纸,头版头条写着黑白分明的字。
“创始人夫妇跳楼自杀,南氏集团何去何从?”
她呆呆地盯着那张纸,突然从病床上翻下来将报纸撕的粉碎,全数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行尸走肉地走回病床,扯过床单遮住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和外界隔离。
假的,是假新闻,爸妈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
萧靳寒救别的女人是假的,她失聪是假的,爸妈自杀也是假的。
都是假的。
她一遍又一遍地自欺欺人,直到盖着自己的那层床单被人猛然扯下。
来的人不是萧靳寒,而是他的秘书。
“南小姐,南氏集团已经被萧氏集团收购,请你签字。”
南晚意看着秘书递过来的转让书,双肩不由自主地发抖,毫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愣愣发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双眼通红地盯着秘书,一字一句道。
“我父母的死是不是和萧靳寒有关?是不是他做的?他为了苏锦绣是不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秘书没有回话,只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犹如在看一个垂死之人的挣扎。
南晚意深喘一口气,捏着拳头,指甲掐入血肉而不自知:“我不会签字的,让萧靳寒来见我。”
“萧总不会见你,并让我转告你,这一切都是南家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
南晚意脑子里嗡嗡的,愣愣地问:“什么意思?”
“南小姐的父母涉嫌绑架苏小姐,而南小姐的弟弟涉嫌买凶杀人,若非萧总及时赶到,苏小姐已经死了,现在始作俑者两个畏罪自杀,一个畏罪在逃,难道南小姐不知道?”
“你说什么?你胡说!我爸妈,我弟弟,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秘书面无表情,皱紧的眉头已经显示出不耐烦:“南小姐,萧总原话,如果你不签字,他不介意让你的弟弟去陪你父母。”
“……”
萧靳寒,萧靳寒,你可真狠啊。
南晚意死死地攥着那份股权转让书,双肩颤抖。
爸妈死了,弟弟失踪了,她聋了,现在连南氏,连爸妈的心血都要一并夺走吗?
攥着转让书的指尖发白,最终虚脱无力,她颤抖地拿起笔,一笔一划都像刻在她心上,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等她写完整个人却近乎脱力。
南晚意将签过字的股权转让书扔回秘书手里,直到秘书转身离去,她强撑着的身体才重重地砸在病床上,有血从耳朵里流出,可她却毫不在意。
爸、妈……
她拔掉手上的输液器,踉踉跄跄地赤脚走出医院,失魂落魄地向警局的方向走去。
医院外一辆黑色的林肯车上,秘书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如实汇报,而冷漠而英俊的男人靠在后座上,透过车窗看着那道跌跌撞撞的单薄背影,深不见底的眼中没有丝毫波动,就像在看一只随时都能被踩死的蝼蚁。
“放出消息,任何人同南氏联系,就是同萧氏作对。”
秘书观察着男人脸上的神情,考量再三终于开口:“南小姐似乎受了伤,她的听……”
“受伤?”萧靳寒唇角扬起冷漠的弧度,打断了秘书的话,残忍地下令:“那就送她去城西疗养院好好休养,伤好了再出来。”
城西疗养院?那座三不管的精神病院?
那里可是聚集着这座城市最癫狂的一群人,大都是不好直接送医院或者处理掉的人,任由他们在那里自生自灭。
老板这是要让南小姐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