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凌南依被拽入他的怀中,偏头怒目而视,吸引过萧瑾的目光,长袖下的小手悄悄伸进腰间。
茶水毒不到他,那她直接给他来点毒粉也好。
可是……
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冷嗤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这招对本王没用。”
他的目力比凌南依想象的还要凌厉,哪怕一直看着她的脸,可在这黑夜中,依然能精准感受到她的动作和意图。
只能说明他早防着她这手了。
“等一等,我自己来喝。”
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任由萧瑾捏着自己的下巴这么屈辱的来灌她。
松开手,萧瑾后退一步,“别再想在本王面前耍花样。”
这个人太难对付,现下也没办法了。
微微呼出一口气,凌南依苦着脸缓缓伸出手,端起的瞬间,只听……
“啪!”
讪讪一笑,凌南依打着哈哈,“哎呀!抱歉,手滑了,要不我再去给你另外倒一壶过来吧。”
这种小伎俩岂会骗过萧瑾。
其实他本不想打扰凌南依,但是他掀开盖子的时候,才喝到嘴里就发现味道不对,顿时想起上官云泽曾提过的,这个女人会使毒。
“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凌南依做贼心虚的点头,“是,是,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总算她认错态度良好,等她再端过新的一壶茶,萧瑾饮罢也没再追究。
第一个晚上就这样磕磕绊绊度过。
接下来几天,萧瑾一如既往留在归宜苑过夜。
虽然两人依旧会小打小闹,总归是有惊无险,没出什么大事。
初日高升。
一个晚上被叫起来好几次,凌南依严重睡眠不足,在萧瑾穿戴整齐精神奕奕离开后,她还在昏昏大睡着。
直到肚子传来咕咕的声音。
被饥饿唤醒,是一件痛苦的事。
凌南依想着自己可能在这边安逸的久了点,连肚子都不那么经扛了,想她以前在野外设埋时,三天不吃东西也是时常有的事。
“咕咕……”又来了。
依然无法再睡,她混混沌沌从软榻上爬起来。
无双已经将洗脸水都打好放在架子上,和往常一样,凌南依朦胧着双眼走过去想先洗把脸清醒一下。
“嘶!”
一声痛呼,无双和凡儿立刻冲进来,看着抱着手指咬牙忍痛的王妃,大吃一惊。
“王妃,你怎么了?”
凌南依摊开手,只见右手五指的皮肤通红一片,像是被烧伤了。
心下如鼓敲击,无双沉下脸看了一眼木架上的洗脸水,惊恐问,“难道是这水?”
直接拿起圆桌上的凉茶,凌南依对着右手就是大冲特冲,直到烧灼感减退了才停下手。
任由凡儿拿着烫伤药为自己包扎,凌南依轻轻出声,“这水里放了绿矾。”
绿矾?
无双满脸惧色,她听说过这个东西,据说再坚硬的东西也能被溶化。
“这水是奴婢按平时一样在井里打上来的,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无双边回想边懊恼道,“看来是有人趁着奴婢不在意的时候放进去的。”
紧锁眉头,凌南依忍着包扎的痛问,“今早你可有见到什么可疑人出现在你周围?”
她来楚王府这么久,萧瑾想对付她都是正大光明毫不避讳的手段,绝不会使出这样的伎俩。
其实是什么人做的凌南依大致也猜到了一些。
抬起眼皮,无双恍然道,“奴婢想起来了,奴婢在打水时正好碰到了近日新进府中的美人莲儿姑娘的丫头,整个过程除了她,奴婢再没碰到任何人,定是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放了此物。”
凡儿惊魂未定,“好险,这水如此厉害,若是碰到王妃的脸上,王妃岂不是要毁容了!”
听了这话,无双已经有些颤颤巍巍。
容貌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身为女子自然最清楚。
一旦毁容,只会生不如死。
“哼!她们还算机灵,知道这东西放多了味道重容易被人发现,只放了少量,否则我只手恐怕要见骨了。”凌南依也有些后怕道。
因她昨晚没休息好,故而今早做什么事都慢一拍,捧着水慢悠悠凑近脸时,她这才闻出异样。
若是按照平时的麻利劲,不等她闻出来,水已经拍到脸上,那此时她的脸是什么模样……
回想起她那个时代被硫酸泼毁容的女子,人不人鬼不鬼,个个都惨不忍睹。
虽然这盆水的绿矾放的少,效果不会像她们那样厉害,可看她手指的受伤程度,这张脸想完好无损也不可能。
缓了一会,无双转惊为怒,“自她们入府以来,王妃你吃穿用度样样不亏待她们,她们还是这么不知好歹,实在太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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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事,只有一更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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