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狂站在柳老的身后,声音格外的平静,“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老好像想到了什么,半眯着双眼,精明中透着一种寒光“狂儿,你休书给国师,把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国师。”
“是。”
朝中势力三分
鬼太子因为暴戾而独成一派,支持她的大臣没有,大多数是臣服于他的血腥残忍之下。
第二派势力是大皇子,大皇子是皇贵妃所出,但性格善良仁慈,是夏九璃性格的另一面。若说夏九璃是妖魔的话,那大皇子就是神佛。
第三派势力就是国师,国师不参与朝事却能左右陛下的想法,陛下虽荒诞却因为有国师的存在一直没有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来,其中,有国师的制约。
而柳丞相虽是中立,但偏向国师一派,因为国师对柳轻狂有过救命之恩。
“主子,为什么要救柳轻狂?”
夏九璃像是无骨的蛇妖一样躺在马车中,拿着瓜子轻轻的嗑了起来,那灵活的舌头吐出一片的雪白壳,像是白雪轻飘。
“因为本宫不想看到秦侯府好过。”
夏九璃神秘悠远的双眼中一闪而过妖异的残光,冷笑“而且,本宫也想看看那高贵无欲的国师到底会不会出现。”
“柳家不是纯臣吗?”暗风幽幽的问。
“不太纯的纯臣。”
……
皇宫偏僻的一角,有一座最高的阁楼,一个一袭白衣银面的男子双手背后,静静的站在那里。
他墨发半束,身无珠玉,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对世间的珍宝珠玉没有半分的兴趣。
银白色的面具上流泄着银灰色的花纹,正好覆盖住半张脸,可以看到光洁白嫩的下巴,尖巧而纤美。
“夏九璃救了柳轻狂?”
跪地的蒙面白衣人低头“是!”
“如何救?”男人清脆的声音没有半分的温度,那是无情无欲的神子才会如此的绝情。
“赤焰草可解寒毒。”白衣人问题。
赤焰草不可能用药,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实,夏九璃一直在监视中,她不可能有这个本事才对。
谪仙男人沉默了一会。
“接着监视。”
“是!”
站在阁楼前的男人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这个似谪仙般的男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是最美的画卷,引得无数人为他疯狂。
他是国师月锦渊。
是夏国最尊贵最高不可攀的男人。
“夏九璃,为什么你没有死?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
夏九璃从柳丞相府离开之后并没有回东宫,而是随意走走,打算街上逛逛。
秦侯手握兵权是一品军侯,而他的儿子秦生秦世子虽不在朝为官,可是却是有名的美男子,温润如玉,优雅有礼,是每个女子的梦中情人。
而现在,正好跟夏九璃相遇。
秦生的爱慕者有很多,夏九璃出现在的时候就引来了无数的敌意。
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六公主夏灵母家德妃钱家的嫡女,表姐钱蝶。
钱蝶可是毫不掩饰的表明她喜欢秦生。
好在夏国民风开放,否则放在别的国家钱蝶早就声名扫地。
看到夏九璃进来的时候她直接大声的说“雅阁比的是棋琴书画,太子殿下难不成打算也想跟大家比试?”
钱蝶眼中露出意味不明的冷笑。
所有人都知道夏九璃的一双手只会杀人,对琴棋书画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钱蝶!”夏九璃冷冷的看着她。
六公主夏灵的表姐,德妃母家钱家的人。
也是秦生狂热的追求者。
“殿下也想跟大家比试一番吗?胜者可以跟秦世子共同作一幅画,相信殿下一定想要参加吧?”
钱蝶的眼中满是恶意。
作画?
秦生目光布满了不屑,轻嘲,“殿下怎么会喜欢这种玩意儿,钱小姐还是莫要为难殿下了。”
如果是平时,夏九璃一定会开心不己,以为秦生是在替她说话。
陷入了热恋中的夏九璃,其实跟一个傻子没有两样。
“呵……是臣女的错,臣女不该为难殿下,想来殿下应该是不会作画的。”钱蝶仗着秦生在,所以说话格外的刻薄。
有秦生在的地方,这太子都会收敛自己的心性。
“秦世子也要参加?”夏九璃像是完全听不出来对方的嘲讽语气,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秦世子的画技当世无双,怎么可能会参加这种比赛?殿下若是想要秦世子的墨宝就请光明正大的赢得比赛。”
在场许多的文人才子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目光看着夏九璃。
因为夏九璃就是一个断袖。
一个只会杀人的草包断袖。
秦生有些不耐烦的站了起来,他目光紧盯着夏九璃,眼底有一丝的杀意,还有慌乱,最终却平复了下来。
“比试开始了,殿下若是不参加的话请入座。”
“谁说本宫不参加?”夏九璃眼底厉光一闪。
秦生愣了一下。
好像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他笑了。
温润如玉的脸庞因为这笑意就像是百花盛开一般的绝艳,不得不说,秦生长得真的很俊美。
“那就请殿下上台吧!”
秦生表面上温和的笑着,可是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更多的是一种鄙视,嘲讽。
装模作样。
明明就是草包一个,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夏九璃轻身一跃,墨金色的衣摆轻轻一飘,她稳稳的上台。
一身墨金色的衣袍与现场粉衣绿裙相比显得格外的尊贵,霸道,静立在那里,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尊贵。
夏九璃长得很美,说他是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可是他的性格太过极端,再加上他只会杀人又是一个断袖,不少人都暗叹他白长了一张倾城的脸。
“殿下,比试开始了,是不是不知道这笔墨纸砚是怎么使用的?需不需要臣女替您介绍一下?”钱蝶走到了夏九璃的身边冷冷的挑衅,语气不仅嘲讽,更多的是鄙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都画好了,只有夏九璃一个人没有动弹。
钱蝶更多的是嘲弄,因为她知道夏九璃是绝对不会画画的。
夏九璃那漆黑的双眸没有半分的温度,突然,冲着钱蝶幽幽的一笑,握住她的手腕,勾唇;“说起来本宫还真不知道笔墨纸砚的用法,钱小姐不是要介绍吗?怎么不接着说?”
钱蝶一惊,想要把手抽回来,可是她哪里是夏九璃的对手?
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钱蝶手腕处鲜血四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