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老国王拄着拐杖,望了一眼厨房里始终蹲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柳默云,叹息着摇摇头,一步一步缓缓走向远处,风中传来老国王兴奋地唠叨“我的小曾孙呦,快见面了呦!哈哈!”
公元23年冬季,齐墨染不顾众位大臣极力阻挠,立绿意为车篪王后,并宣誓此生只娶一人。
大臣们阻挠无望,只好无奈接受。无论怎样,新任王上都算的上一位好君王,只是,不能成为自家的女婿,着实令人遗憾呐。
无力改变只得接受,车篪国民才不管王后是谁家的女儿,身份如何背景咋样,国民们如今都对新王上有了浓重的个人崇拜,恨不能将齐墨染比作神,只要他们心中的神能够幸福,娶的王后是谁,都会祝福。
绿意便是在这种如梦如幻的情景里,由一位普通的婢女,摇身一跃成为了车篪唯一不二的王后。她的传奇故事直到很久,都有人在传颂。
消息传到荣昱耳朵里,秦幼菡才刚悠悠转醒,她还记得晕倒前自己听到的那些话,望着眼前憔悴苍白的荣昱,一时说不出话来,虽说明白荣昱的苦心不再纠结这件事的对错,可在她内心深处,仍是扎了根刺。
“华儿,你醒啦?”荣昱喜出望外,仔细地盯着秦幼菡的神情,害怕她再一次因为那件事情崩溃,小心地试探着床上人儿的情绪。
秦幼菡明白荣昱的苦心,微微一笑,冲荣昱说道“我饿了,想吃鸡肉粥!”
“好,好,好!本王这边命人去准备,来人!”荣昱喜极而泣,刚刚他是多么害怕可能会失去秦幼菡,这种心情恐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大帐外,丹桂听到王爷的喊声,立马进到帐内,王爷一整夜没有合眼,处理了伤口便一直守在王妃床榻边,这样的感情,丹桂很是动容。
将早已准备好的鸡肉粥,端了上去,正欲喂王妃喝粥,却被荣昱阻拦,将玉碗拿在了自己手里,亲自喂王妃喝粥。
“禀报王爷!”大帐外传来一声喊,有人来向王爷禀告军情。
丹桂慌忙看了一眼正在喂王妃喝粥的王爷,快步走出帐外,果然不出她所料,前来汇报的人正是多日不见的闫松大哥。
“王爷在里面吗?”闫松不解风情地问着丹桂。
丹桂拿眼角狠狠剜了他一眼,示意小声一点,闫松还是不解丹桂是何意,一个劲儿地问丹桂“王爷究竟在不在帐子里”,丹桂叹息一声,正欲回绝闫松稍侯,却被大帐之中的荣昱听到了。
“进来吧!”大帐之中,荣昱说道。
“是!”闫松收到命令,躲避开丹桂犀利的眼神,摸了摸鼻尖,莫名其妙地进了大帐。
“王爷,京城加急密函!”闫松递上一个竹筒一样被用蜜蜡密封起来的卷轴,荣昱接过,当着秦幼菡的面儿打开,细细读起。
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青。秦幼菡一直盯着荣昱的神情,猜测发生了何事。
荣昱将密函递到秦幼菡手中,秦幼菡疑惑地打开,这才明白荣昱气恼的原因,因为秦幼菡看完简直气到吐血。
密函是大楚皇上,秦幼菡的父皇发来的,密函中说道,希望荣昱大军能够以最短的时间扫平高句丽及其附属国,然后班师回朝,因为,远在京城荣王府的“荣王妃”已有身孕,日日思君心切,盼夫君早日凯旋。
秦幼菡冷笑,这个便宜爹还真是不遗余力地利用自己,整封密函除了催促荣昱今早率领大军回归故土,便是试探,想试探荣昱的态度,毕竟飞鸢再也不可能回到大楚皇宫,自然是要以此试探在荣昱心里,是仇恨重要还是秦幼菡以及她腹中的孩子重要。
荣昱沉思片刻,随即传令下去,趁热打铁,一举收复除却车篪、百济、新罗之外的其余诸国。
玄菟本就是大楚的属国,玄菟王子卫离自从回到国内之后,便一直缠绵病榻,病情时好时坏,是以玄菟纵使有力也无心参战,心甘情愿作为大楚的属国。
夫余和乐浪早已被高句丽征服,成为了高句丽的战利品,荣昱大军攻破了高句丽王宫,关押了高句丽王和他的王后瑶依,送往大楚接受处决。
自此,高句丽及其周边附属国家,全部投降大楚,成为了大楚国土的一部分。
大楚暂时没有派来官员,便一直由慕容云舟镇守和管辖,直到皇上派来文官接管为止。
荣昱大军发出消息,于正月初准备拔营,班师回朝,预计正月下旬可以到达京师,正好可以过年,一时间举国欢呼,百姓奔走相告。
荣王不仅平定了淮南的内乱,甚至一路向北到达北境,收复了大片土地,荣王的声望日渐高涨。
皇宫里,每当皇上看着桌案上那些歌颂荣王的奏折,便气不打一处来,难不成还要使出原来的手段吗?
想当年,荣昱的父亲……皇上的心思飘向很远,那时还年轻,他与荣昱的父亲荣擎,以及秦幼菡的母后慕容婉,三人曾是很要好的朋友,秦幼菡的母后最初心仪之人便是荣昱的父亲,只是因为意外知晓了自己是前朝慕容家后裔,不可与荣王一族通婚,便转身嫁给了当今皇上。
只是当时身为皇帝的秦岭不相信慕容婉的突然转变,内心嫉妒不已,始终在寻找机会想要置荣擎于死地。
彼时,荣擎的王妃先于慕容婉有了身孕,皇帝发密函给远在边境的荣擎,告诉他慕容婉有危险,荣擎想都不想便班师回朝,就是在回来的路上,被早已安排好的皇帝的人伏击,最后浴血奋战、寡不敌众、身负重伤而亡。听说荣擎出事的荣王妃,也在心急之下动了胎气,最后产下幼子血尽而亡。
皇帝心中思索着,眼神却令人难以捉摸。
“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伏杀荣王!”阴沉的声音响起,就连身边的傅明德都不寒而栗。
“是!”黑影听令,转眼消失,皇宫大殿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不过是傅明德晃了下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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