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洲陆记》虽不是修炼功法,但对袖袖而言必不可少。袖袖爹娘去世的早,又没有师门依仗,想要活下来,势必要对整个修真界要有基本的了解。《洲陆记》就是了解修真界的百科全书,有了它,袖袖相信自己以后能认识更多的灵植、妖兽,每次出门的收获自然要更多。
闲话不多说,回到自家小院,袖袖迫不及待的将《洲陆记》的玉简贴在自己额头,有关修真界上零零总总的信息映入自己脑海。《洲陆记》的内容确实海量,既有对仙台这块大陆上存有的灵植、妖兽及各色材料有详细介绍,还把各宗门及世家的资料也做了详细的罗列……袖袖花了十天的时间才看完了《洲陆记》,心中竟生出一种豪迈之气世界何其大,芸芸众生何其渺小。只有真正的站在世界之巅,才能俯瞰众生,那是何等的一种气势!
当然,学习很重要,修炼也不能怠慢。沐浴、焚香,袖袖平息好自己的心情后开始认真按照《混元经》上的经脉运行静坐纳气。慢慢的袖袖就感到土黄色的灵气泡向自己靠拢,但因袖袖天生经脉狭窄,灵气吸收缓慢,聚拢起来的灵气泡来不及吸收,就密密扎扎的挤在袖袖周身,要是外人看到,就会发现袖袖周身都在土黄的灵气泡包围之下,灵气泡再相互挤压破碎,袖袖周身隐隐形成了一层土黄色灵雾。虽说自己经脉狭窄,灵气吸收缓慢,但随着混元经的运行,一丝丝的土灵力还是像涓涓细流缓缓冲刷着袖袖狭窄的经脉,最后在丹田沉淀下来。
对一般的修士而言,一整晚修炼,可能能运行十周天,但对袖袖而言,一晚能运行两周天已是吃力。看着自己丹田增长的一点点灵气,袖袖反而轻舒了一口气。这《混元经》果然不错,自己修炼一晚,能抵得上以前三天的修炼速度。照这个进度下去,自己的修炼之路肯定能更顺畅,袖袖信心更足了。
《破九》不同于《混元经》,这部功法只有上卷。该功法分为九重,每重使出来的威力都会成倍增加,当然,所需要的灵力也是成倍增加。要练好这部功法,对修炼者在体能上也有很多要求,越修炼到后面,对修炼者的体能要求也越高,其中不乏要大量的天材地宝淬体。这部功法按说属地阶,正是因为只有残页,袖袖能修炼的只有四式,后面五式残缺,功法才被归为人阶功法。
自此,袖袖白日苦练功法《破九》,晚上则修混元经,手头紧张的时候就去天姆山外围采灵植,杀妖兽用于兑换日常所需。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就在这种循环往复的修炼岁月中,九岁的袖袖也已成长为豆蔻少女。脱去身上的稚气,豆蔻年华的袖袖已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修炼也由原来的练气二层越至练气五层,在与妖兽的不断缠斗中,袖袖的功法《破九》也练至第二重的残血斜阳。
“听说,散修联盟三月要在蓉城举办试道大会,消息都已经发出来了。这次大会就是为了争夺流光秘境的参与资格。”
“听说这流光秘境乃练气期修士试炼之地。”
“那些大宗门、世家哪瞧得上这流光秘境,但对我们散修而言,这就是抢破头的事。”
“可不是,我们散修哪个不是穷的叮当响?这次流光秘境名额我是一定要拿到资格。”
“这回你们可就漏听了吧,我听说流光秘境的火芝长百年有余,这次去正是成熟的时候。这火芝可是有洗精伐髓的作用,平常人吃了可以益寿延年,修士服用的话,不单可以拓宽经脉,排出身上污糟,还可以淬体,各散修都趋之若鹜。”
“那是,各大宗门、世家都有自己的淬体之法。我们散修也就靠运气,看能不能分得这火芝了。”
袖袖在去游方斋兑换灵石的路上,就听了这么一耳朵。火芝,那不正是自己要寻找的东西。要是真的能拿到火芝,不但能解决自己修炼上的困境,也是对父母亲去世的一种告慰。看样子,蓉城自己是必须要去的了。
“刘叔,听说蓉城有场散修试道大会,争夺流光秘境的进入资格,这次我想去。”
“袖袖,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试道大会非同小可,参赛的人无不是奔着秘境资格去的,就怕有些人手段卑劣,为了资格什么恶事都能做的出来。毕竟,你从来没有去过蓉城,刘叔也是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没事的,刘叔。我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出门在外我自然会多加留意。”
刘叔是看着袖袖长大的,这姑娘从小乖巧懂事,又经历了祸事,性情也越发沉稳。这些年愣是一步一个脚印,吃了不少的苦,一点小姑娘的娇气稚嫩都没有。刘叔也是一时感叹,要是好友夫妻尚还活着的话,心里该多么安慰啊!
“袖袖做事,刘叔自来是放心的。就怕你刘婶……”刘叔欲言又止。
袖袖明白刘叔和刘婶都把自己当亲生女儿来看,但有些事必须自己去做。“刘叔放心,婶那儿我自然要解释清楚,也请刘叔待我走后,帮我把爹娘留下的小院看管一二。”
“这个自然,你放心的去。这个家叔和婶一定帮你守着。”
最后动身,刘叔和刘婶给了袖袖个储物袋,里面灵石不少,刘叔店里的镇店法宝阴阳宝镜也放在里面。
“叔,这宝镜是你的镇店之宝,怎么能给我带走。您要是真担心,换个法宝袖袖定然不会推却。”
刘婶知道阻挠不了袖袖去蓉城,但能增加一些胜算的几率,一件法宝又算的了什么,“袖袖,这个你就拿着。听婶婶的,这次你去蓉城我和你叔又不能同去,拿上那个我们也放心。再说,法宝没了,你刘叔还可以再炼制,难道你忘了,你叔是干什么的了?”
“嗯,叔和婶对袖袖的恩情实在是太多了,袖袖从来都没有报答一二。袖袖有愧。”
“傻孩子,你这么说,我和你叔就真的要生气了。你还小,还有大好的前途,我和你叔都能照顾自己,放心吧,啊。”
袖袖也不再啰嗦,毕竟报恩也不在乎一时一刻,日后总还有机会,这个恩情总记在心里就是。“叔、婶,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等蓉城回来,我再来看你们。”
“好!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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