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越来越难听,叶萱儿想要阻止,却拦也拦不住,叶倾儿继续道,“叶妙儿,你以为你就是嫡出小姐了,就可以如此嚣张了不是吗,到头来还不是被郴王殿下嫌弃,丢了将军府脸面,人家现在肯定想着要怎么退掉这个婚事呢,不要以为你自己有多厉害,一个痴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好了而已,同你娘亲一样,都是下贱之人,都是将军府的败类。”
“啪……”身旁突然出现一个身影,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了躺下的叶倾儿,捂着脸哀嚎,急忙撑起身子想要看看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敢打她,抬起头发现是阴沉可怕的叶灏,她惊呼,“爹,你……”
叶灏冷着脸道,“你这大逆不道的逆女,她是你姐姐,你竟敢如此忤逆你二姐,你母亲对你的教诲全部忘记了是不是,无论妙儿的娘亲是谁,那都是你的嫡母,就算你的母亲现在是将军夫人,她曾经也是文惜的仆人,就凭你还敢在这里惹事生非,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从今日起,你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否则被我发现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还不快滚。”
看着发怒的叶灏,叶萱儿急忙搀扶着叶倾儿离开。而叶灏愤愤的表情一下转向了康奇珍母女,叶菱儿则脸色一怔,道,“爹……爹……我们没有对二姐不敬,娘亲也没有,我们……啊……”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叶菱儿的脸上。
叶灏道,“你若没有犯错,又怎么会跪在这里,康氏,念在你孕我骨肉的份上,我留你到现在,不管娘的病与你有没有关系,此刻我都会算到你的头上。”他朝身旁管家喝道,“康氏今日谋害老夫人,证据确凿,今日以后同样不许踏出房门。”
康奇珍冷笑,道,“哪里来的证据确凿。”
叶灏道,“证据便是我。”
看着冷酷的脸色,康奇珍被带了下去,紧剩下叶菱儿一人,跪坐在地上,无力哀嚎,“为什么爹爹……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娘亲,你明明没有证据,却如此的无线娘亲,您从小就不喜欢女儿,当初又为何将女儿生下来,爹爹,娘亲一直跟在菱儿身边,她不可能给祖母下药的,祖母的病根本不干娘亲的事。”
“你住嘴。”叶灏喝道,“如果不是你的母亲,你也不会被教成如今这个模样,她的对与错谁说了都不算,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一切。你想知道你母亲做了什么是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母亲当年在妙儿四岁的时候,将她拐到蛇山,蛇山那种地方多有蛇出没,害的妙儿成了痴傻的模样,你刚才笑她痴傻,却不知这一切都是你母亲做的,妙儿能恢复正常你应该感恩戴德,若是妙儿出了什么事,我定要你拿命来偿还。”
那日,她找到妙儿的时候,整个人弱小的抱着一棵大树,身子上满是疤痕,一处比一处狰狞,他看的无比心疼,是陶先生耗尽毕生所学才将其救回,却没想到还是落得个痴傻模样。
叶妙儿的身子踉跄,突然问道,“爹,是这样吗,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吗,康姨娘,果然与康姨娘有关是吗?”
叶灏一惊,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叶妙儿道,“爹,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梦到我在蛇山醒来,浑身大小伤无数。”
叶灏抢着,道,“是,当初爹爹找到你的时候就是在蛇山,估计是给你留下了莫大的创伤,才会做噩梦吧。妙儿,如今你能够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其余的,爹爹什么都不想。”
叶妙儿安抚道,“爹,妙儿现在能够平安长大,全都是爹爹的功劳,爹,之前的事我们就算了吧。”她凝眉,凑近叶灏的耳唇边,道,“爹,我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定有幕后黑手。”
短短的一句话,让叶灏一怔,退了一步,看着叶妙儿澄清的眸子,点头。
随后,叶菱儿被护卫带了下去,叶灏便进去看望老夫人了。
翌日,天还未亮透彻,红色朝霞铺满整个上空,清晨露珠最是甘甜,徐平则收集了不少。
在端木府外,徐平瞅着叶妙儿,怨气冲天,道,“阁主,露水已经收集齐全了,您确定这不是在打击报复我?”
叶妙儿随意,此时目光紧盯着高高的墙面,“怎么,难道你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我?”
徐平高呼,道,“没有。”
叶妙儿道,“那不就得了。”
徐平心道,“既然没有得罪你,为何要让我大早上的不睡觉过来收集露水?”
叶妙儿注视了许久,找准位置,一个旋身越到了高墙上,冲徐平说道,“徐平,将露水给我。”
徐平抬眸,将手中瓷瓶扔到叶妙儿手中,叶妙儿接过,直接从背后翻去,身影即可从徐平的眼前消失。
徐平拍拍手,转身离去。
叶妙儿今日着的是女装,徐平给她找的身份是一个宫女,等会儿要去皇宫给宣于含玉看病。
她悄悄溜进早已打探好的房间,关上房门,来到榻前。男人面上苍白无力,丝丝红痕都找不出,浑身透着一种许久没有见光的感觉。
她将手中瓷瓶打开,看了一眼,将其放倒,按着顺序从头淋到尾,而后取出一颗丹药塞入他的口中,探上脉搏,随后拿起身旁摆着的一耷银票揣入怀中,笑了笑,又蹑手蹑脚的翻身而出。
动作一气呵成。
似乎是叶妙儿故意惊动了外面的护卫,片刻后端木荣轩的房间站满了人。端木赫看着桌上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今日二公子会在太阳落山之前醒来,一个时辰后会再度昏迷,将桌上丹药一日一次喂入二公子口中即可,三日后我便会再次拜访。”
他看着桌上的丹药,眸子挑了挑。
皇宫之中,长公主的丫鬟汤兰带着叶妙儿进了寝殿。长公主吩咐其她人全部离去,叶妙儿这才放下口中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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