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五,苍雩阁举行投壶赛。
郝甜带着胖牛还有红缨和青绣,一行四人早早地就往那而去了。
可以师出有名地去看五小只,郝甜自然积极不已。
五小只得知郝甜要来,起得早早的,乖乖地等在门口迎接。
郝甜看到排排站在苍雩阁门口的五小只,一颗心都要萌化了,马车还未停稳,人就冲了下去。
“阿姑——”旺仔超有心机地跑在前头,圆滚滚地撞入郝甜的怀里。
“砰——”郝甜被旺仔撞得闷哼了一声,。
喂!小胖子,你该减肥了!
郝甜敷衍地抱了抱旺仔,就把他提溜开去,冲着自家的三只小崽儿张开怀抱,“花花、雪雪、月月……阿姐好想你们!”
三只小崽儿哒哒哒地跑进了郝甜的怀抱。
“唔……”柔柔软软的小身子抱了满怀,郝甜喟叹一声。
圆满了……
系统君獒宝在一旁瞧着,嗯,它瞧瞧就好,本君才不要宿主抱抱呢!
郝甜抱着小崽儿们,目光投向系统君,二者对视一眼,纷纷别开眼。
坚决不要抱!
等郝甜和小崽儿们腻歪够了,就轮到胖牛了。
三只小崽儿乖乖巧巧地喊了声“牛牛叔。”
然后,熟稔又自然地挂在了胖牛的身上。
胖牛左手抱着小花花,右手抱着小雪雪,肩上扛着小月月。
移动的人型挂件!
还有谁!
郝甜牵着旺仔,旺仔牵着系统君獒宝,红缨和青绣跟在后边,一行人走在苍雩阁里,格外得引人注目。
老子已经习惯了做人群的焦点!
郝甜如是骄傲自豪。
因为来得早,郝甜还陪着五小只吃了个早餐。
苍雩阁饭堂的伙食还行,中规中矩的那种,不算出彩,却也不至于难以下噎。
冉定初找来饭堂,拿给郝甜几张木牌,是青云台看台上的座位牌。
“冉儿妹妹,待会儿你需随我去换套衣裳。”
郝甜看了看自己身上改良版的劲装,“我这身挺好的啊!”
“……是这样的,参加投壶赛的每一对,都有各自不同的服饰,这样便于辨认。”冉定初解释一句。
敢情还有队服啊!
郝甜倒是颇为惊讶,“那行,吃完早饭就去。”
等五小只吃得饱饱哒,郝甜就让胖牛几个先带五小只去看台,而她随着冉定初去换队服。
因着这一场投壶赛,苍雩阁所有的学子都无需上课,全聚集到了苍雩阁最中心的青云台。
青云台中心是个大广场,周围是看台,整个面积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般大。
冉定初带着郝甜去了一处书香气浓厚的小院,也就是太子的宿舍。
太子毕竟是大昱的储君,自然还是有些特殊待遇的,他有自己的院子不稀奇。
冉定初熟门熟路地引着郝甜去了东厢的一间屋子,“冉儿妹妹,衣裳都在里面,我为你守在门口,你进去换吧!
郝甜被冉定初这个贴心的举动暖到,她朝冉定初笑了笑,再闪身进了屋子,关好门。
屋内陈设简单,一床、一柜、一桌、一椅,再加一个大大的摆满了书的书架子。
一看就是高冷学霸的风格。
床上有套衣裳,郝甜想着这就是队服了吧!
她打开一看,神色为难。
不容易穿啊!
郝甜脱掉身上的劲装外袍,再披上新队服,自己一顿乱扯之后,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只得放弃。
“那个……二哥,你在外面吧?”郝甜凑到门边,试探着问。
“郡主有何吩咐?”答话的却不是冉定初,而是百里羡。
百里羡?
郝甜微微惊了惊,想起百里羡是太子少卿,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又立马释然了。
“那个,我二哥呢?”郝甜再问。
百里羡回答“冉二公子换裳去了,我为郡主守门。”
郝甜默了默,在内心里收回先前觉得冉定初是个暖男这个想法。
哼哼!
不负责任!
说好的守在外面,却偷偷溜走了!
与此同时,在隔壁房间换队服的冉定初,喷嚏连连……
其实,冉定初也挺冤枉的,他在门外守得好好的,百里羡却跑了过来,说是太子派人来催促,让他快点去换衣裳。
太子令不可违,冉定初这才央着百里羡守在门口,而他去了隔壁房间换队服。
房间内的郝甜轻咳两声,“那个,你可不可以去帮我把我的婢女找来,这个衣裳太复杂,我不会穿。”
门外的百里羡踌躇了一下,“郡主,太子殿下刚刚派人来催,此刻再去找你的婢女,怕是要耽误时间。”
“那太子的这个院子里可有随侍的婢女?”
“太子不喜婢女随侍,身边只有内官和书童。”
郝甜挑眉,意思就是老子现在找不到女的来帮忙了呗!
“那怎么办?”郝甜索性把问题丢给百里羡。
“……”屋外的百里羡沉默了一瞬,才说“郡主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帮忙的。”
话落,一只素白的小手突然从门缝里探出来,揪住站在门边的百里羡的领口,把人扯进了屋。
“行吧!你帮我穿也是一样的。”郝甜就这么毫不避讳地站在百里羡的面前,张开是双手,等着他给她穿衣。
百里羡“……”
非礼勿视!
他急忙忙转过身去。
身后的郝甜“噗嗤”一笑,她知道百里羡有意支开冉定初,就是想搞事情,她倒要试探一下,他的胆子是哪般大?
郝甜想着,反正她穿了好几层厚厚实实的里衣,外衣穿不好,也不会走光,百里羡占不去什么便宜的。
红缨青绣不也时常帮她穿那些繁复厚重的华服么!
男的女的,郝甜倒没那么在意。
前世的按摩师、医生,不都有男的嘛!
商场里试衣服的时候,都有男导购帮忙拉拉链之类的呢!
“咳咳……”背对着郝甜的百里羡轻咳两声,“郡主,你误会了,我说的帮忙,是因我也穿了这套衣裳,郡主可以看着我身上的,然后照着穿的。”
这话说得一本正经中带着点羞涩与讶异。
郝甜这才注意到百里羡身上一模一样的服饰。
原来他也是参赛者。
郝甜勾唇,“倒是我想多了啊!没事,本郡主不介意,就请百里大人帮这个小忙吧!不是说太子殿下派人来催了么?想必百里大人也不想耽搁太久。”
突然觉得一本正经地调戏百里羡很过瘾是什么鬼?
“百里大人,待会太子追问下来,你可不好交代哦!”郝甜语气轻松中透着挑衅。
她赌这个熟读圣贤书的状元郎是个守礼而矜持的。
但是吧!
就算是矜持的百里羡,也总有那么些不按常理出牌的时刻。
“那就,失礼了。”百里羡转身,目不斜视地给郝甜穿起衣裳来。
郝甜愣了几楞,神思涣散,整个人都是懵懵的,等她回神,看到的是放大在眼前的一张俊脸。
百里羡正在给她系背后的衣带。
二人此时的姿势异常暧昧,像是在拥抱,虽然肢体并未有接触,但呼吸相闻。
郝甜闻到了百里羡身上的药香,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鼻头微热……
一滴温热的鲜血,滴在了百里羡从郝甜身后收回来的纤长手指之上。
莹白玉骨上一滴鲜红色的血,就像是洁白的雪堆里开出的一朵妖冶的罂粟花,娇艳美丽,分外魅惑。
老子为毛又因这个百里羡流鼻血嘞?
郝甜“……”
百里羡“……”
郝甜尴了个尬。
百里羡反应极快,他动作利落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捂住了郝甜的鼻子,纤长的食指与中指捏在了郝甜的鼻翼两端。
另一只手轻柔地拖住郝甜的下巴,将她整个脑袋带着微微往前倾。
郝甜想要自己来解决,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乖,别乱动,很快就好。”
这声音充满魔力,耳朵听了都能怀孕,郝甜的心跳加速,面色泛红,连耳朵都红了个彻底。
百里羡认真给郝甜止鼻血,眼角余光瞄到郝甜那精致圆润的莹白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勾了勾唇,不着痕迹地笑了……
小丫头想使坏,结果……
“冉儿妹妹,换好了没?”冉定初在门外敲门,敲着敲着,他有碎碎念地说了一句,“咦!少卿大人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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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漾你们这两只就不会好好撩?为毛是尬撩?
郝甜不会撩!
百里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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