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纯不是大将军王的女人?
郝甜一脸震惊地看着安璃郡主。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又怀疑安璃郡主故意同她开玩笑。
安璃郡主看着郝甜终于露出震惊的小表情,颇为得意。
徐珍纯来了又走,说了那么多令人惊讶的事情,郝甜都是面色淡淡,神色自若。
安璃郡主还真当郝甜是个冷情凉薄又没心没肺之人。
哪里知她不过就是一句话,竟然比徐珍纯的那么多句话都管用。
安璃郡主莫名其妙有点小得意了。
郝甜也知自己的反应过大,她平复心绪,想起那日在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菊宴上,安璃郡主曾向她抛出过诱饵,想必就是这事了。
“说来听听。”郝甜又恢复先前那般淡淡的,不甚在意的小模样。
安璃郡主忍不住朝郝甜翻了个白眼,她不过是一时说漏嘴罢了,她还要以此作为筹码让郝甜乖乖就范,哪会轻易说出来啊!
“你让我说就说啊?”安璃郡主见郝甜如此淡然自若支配她,心中好郁猝,她哼哼了两声后,用一种不满的小表情盯着郝甜,指责道“我还没说你呢!你竟然利用我!”
指的是郝甜让她带手下上演那一出抓贼的戏码。
郝甜眯眼笑,“这不是利用,这是互惠互利,你敢说盛景盈倒台,你心里不爽?明明当时你玩得挺起劲,这会儿却苦哈哈嚷着被利用,矫情!”
若是没有安璃郡主的神助攻,盛景盈和聂彰幽会一事,没那么容易曝光。
郝甜那日出门找安璃郡主算账,管家交给郝甜的信,就是徐珍纯派人送来的。
徐珍纯只说盛景盈与聂彰幽会的地点,至于怎么抓女干,那就是郝甜的事了。
郝甜就把主意打到了安璃郡主身上。
安璃郡主被郝甜戳破小心思,也不再拿乔,继而转移话题,“听说京兆尹被陛下骂了一顿,好惨一男的。”
圣文帝若不是碍于面子,京兆尹就不只是被骂一顿那么简单了。
盛景盈与聂彰的丑事传出去,京兆尹怎么也有个管辖不力的罪名判下来。
但是,圣文帝怕被百姓们说他是有意为盛景盈出气,失了公允,只能训斥一顿,惩处却半点没有。
郝甜故意在这件事找上京兆尹,为的就是报当日盛景盈送她入狱之仇。
京兆尹拜高踩低,这是他应得的。
郝甜一直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但是,谁要是欺负到她头上,她必定睚眦必报!
“京兆尹惨不惨,不关你事,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说着,郝甜向安璃郡主投去怜悯的目光。
安璃郡主被郝甜看得发毛,“你什么意思?”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就告诉你。”郝甜笑得像只狐狸。
安璃郡主一脸防备,她压根就不相信,“不!你这明明是要诓我!”
“说不说在你,反正我已经知道徐珍纯不是大将军王的女人,至于她是谁的女人,我又不关心!”郝甜一副“反正你拿捏不到我”的模样。
气得安璃郡主牙痒痒。
“哼哼哼!”安璃郡主气呼呼。
郝甜半引诱半威胁地道“你告诉我,或许我还会为你出谋划策,让你当不成太子妃,你若不告诉我,我就煽火添柴,助你早日当上太子妃!”
“你——你讨厌!”安璃郡主好气哦!
安璃郡主不怕郝甜不帮她出谋划策,但她怕郝甜使手段让她真的当上太子妃。
就盛景盈这一事,安璃郡主已经看出来了,郝甜的手段不一般。
反正盛景盈出事,安璃郡主和徐珍纯二人都牵扯其中,安璃郡主是“刀”,徐珍纯“借刀杀人”。
反观郝甜,她就看了场好戏,这事儿仿似与她毫无关系。
可她却是那幕后出谋划策之人!
“那个……”安璃郡主是个识时务的,“我要是告诉你,你真的会帮我。”
安璃郡主觉得,郝甜太可怕了,她不能和郝甜为敌,她只能把郝甜拉到自己的阵营。
郝甜允诺,“你说了,我就给你支一招。”
安璃郡主瘪瘪嘴,带着些不情愿,“那好吧!我说……”
那一晚,很多人盯着大将军王和盛景盈与徐珍纯两位贵女。
安璃郡主的庶兄江浩就是其中一个。
江浩看上了温柔端方的徐珍纯,便在晚宴上偷偷观察于她。
徐珍纯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江浩发现了。
在大将军王因为“醉酒”而被送进客房的时候,江浩也偷偷跟过来瞧着,他会武功,隐匿了气息身形,藏在东苑里的一颗大樟树上面,将一切事情瞧得清楚明白。
大将军王被郝甜和庆王府的奴仆送进客房安置好之后,郝甜也回了客房。
东苑的东厢有三间客房,大将军王的在中间,郝甜与聂彰的在左右两边。
江浩亲眼瞧见在郝甜回房后不久,大将军王和郝甜二人从客房背面的窗户离开。
二人刚刚离开,“醉酒”的盛景盈就被送来东苑,送进了聂彰所在的客房。
之后就是徐珍纯赶来,在聂彰的客房外听了好一会儿屋内动静后,才转身去了大将军王的客房。
江浩知道徐珍纯的目的,而他也知道大将军王已经离开,他当时见色起意,想着一不做二不休……
东苑外面的守卫都被徐珍纯让人搞定,醉倒了一大片,只余两个徐珍纯带来的婆子守着。
江浩点了两个婆子的睡穴,就那么堂而皇之地进了大将军王的客房。
而在客房里的徐珍纯还未发现大将军王不在,江浩点了徐珍纯的睡穴,把她放到床上,发现大将军王用枕头被子弄出一个有人睡在床上的假象。
而在此之前,徐珍纯以为“大将军王”睡着了,站在床边犹豫踌躇,不断给自己打气,这才没有发现。
之后,江浩怕他的动作太大而把徐珍纯弄醒,就趁着徐珍纯迷迷糊糊之间,给她喂了好多酒。
深夜的房间里暗淡无光,醉眼朦胧的徐珍纯,压根就没看清对方的脸,还一直当那与她春风一度的人是大将军王。
江浩得了便宜,也不想曝光,他与聂彰差不多的想法,都把这个锅丢给了大将军王。
听了安璃郡主的讲述,郝甜“哈哈”一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捕螳,弹弓在后。”
盛景盈是螳螂,徐珍纯是黄雀,江浩是那把弹弓。
而那只蝉,是大将军王。
安璃郡主皱着小脸,“不应该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
“嗯嗯,也说得通!”郝甜敷衍着道,想起什么,她问“这江浩是你庶兄,为什么会把这种事告诉你这个还未成婚的女儿家?”
徐珍纯是妇人,说那一晚的事,脸不红心不跳。
郝甜前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一世连崽儿都生了,当然,安璃郡主不知道这些,只当她性子凉薄。
但是,安璃郡主却是个少女心十足的十七八岁青春期少女啊!
江浩就算是庶兄,也不该对她说这些的。
安璃郡主小脸一红,“呃……他有求于我,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他知道我与盛景盈和徐珍纯之间有矛盾,就把这事儿说给我听。”
郝甜秒懂。
不过,江浩睡了徐珍纯却不做声,还以此同自家妹妹做交易,由此可见,他也是个渣男!
大将军王平白无故就为聂彰和江浩两个渣男背了锅,还当了接盘侠。
郝甜忽然觉得,头顶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的大将军王才是好惨一男的!
现下,郝甜已经知道那晚发生在大将军王府的事情了,也知道原主和大将军王离开庆王府的时候还都是完好无损的。
那时根本没有什么刺客,想必刺客是在后来出现的,只不过为了圆话,才说出现在庆王府,而大将军王以身诱敌罢了。
但是,离开庆王府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是一个谜。
“我都告诉你了,你也该告诉我,你说的招数了吧?”安璃郡主好焦虑的。
“很简单啊!你就效仿盛景盈和徐珍纯就可以了,把南荣斐放倒,这样那样之后,你就是万毒宗的少夫人了,那就绝对当不成太子妃了!”郝甜说完,笑得放肆邪魅。
安璃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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